就在李唯悔不作死的時候,隻聽噹的一聲劍身相觸之聲,身披紅色披風的趙勝就已被逼的後退幾步。
“疊鹿台給了你幾分麵子,真以為我怕你不成?”子楚傲然立在雪中,眼中是目空一切的銳利。
“哦,這是換了一位‘公子’了?”趙勝滿有興味的笑了起來,“我早就覺得奇怪,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異人,你可真有意思,跟本君回邯鄲讓我好好研究研究,你這是什麼好玩的變法!”
趙勝說著已經攻了過來。
“不是跟你說一次,叫我子楚麼。”子楚冷笑一聲,身手卻比異人強得多了,在李唯周圍與荊燕一起防住趙勝,攻守之間大開大合,竟讓趙勝顯出了些許頹勢。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戰我這久不出手之人也就剛剛合適。”子楚邪邪一笑,映出寒涼雪海的秋水目中滿是不屑。
“那你一個人上來試試?”趙勝勾唇一笑,長劍一轉已向李唯而去。
就在子楚分神拉過李唯的時候,卻見前方無數呼嘯箭雨直衝封住穀口的彎刀鐵騎背後而來。而那三十多名彎刀鐵騎未及反應,一時不查已經被林間忽然射出的強箭射殺了一半,剩下的也有些亂了陣腳,眼看封堵便露出了極大的漏洞。
“是千流在穀口設置的機括!有墨家弟子趕過來觸發了!”荊燕望著前方的林子說。
“走!”子楚抓住時機,攬著李唯的腰輕功踏雪跨上馬背,頭也不回的向前麵衝去。
荊燕一揮手,大聲道:“不要纏鬥速速離開!”
騎兵義士聞言紛紛於箭雨中趁機抽身,跟隨荊燕揚長而去。待到前方荊燕對弓|弩處的墨家弟子道:“你們擋不住趙勝太久,二人一馬,與我一起離開此地!”
那帶頭的墨門弟子上滿弓箭道:“荊燕快快離開,千流讓我等墨家弟子守住穀口等他歸來,墨門嚴律,我等若不見矩子令的傳人歸來,必要與他共死此處!”
荊燕心知若無這些墨門弟子控製機括強|弩,單憑他們馬隊的馬怎能與彎刀鐵騎相提並論,不過一時半刻就要被趙勝追上,況且這些弟子還是奉了千流之命,死守此處!
荊燕冷硬的麵龐不禁動容,她雙目含淚,向他們拱手一拜,再不多說,打馬而去。
“豎子休走!”趙勝眼看子楚一行人騎馬離開,自己卻被頻頻射來的弓箭與墨家弟子一時纏住,氣的咬牙切齒。
他憤然於身後的箭筒中取出一隻翎羽箭,對準子楚滿臂拉弓全力射出。
趙勝能夠躋身戰國四大公子,自是有過硬的戰場經曆,箭法極好,這一箭瞄準子楚後心,但能射中,子楚必死無疑。
子楚身後的荊燕聽得後麵的破空之聲,心知不好必是強箭,可她已無時間擋開,隻能偏身硬抗,強|箭立刻就射穿了她的右肩。
李唯聽到身後的荊燕在馬上一聲悶哼,立刻回頭問道:“荊燕!你如何了!”
“我無事!就在主上身後,主上放心!”荊燕勉強穩住身形,咬牙回道。
李唯不便多問,回頭時蹭到子楚的披風,不由憤憤抬頭看了他一眼。
“冷嗎?”子楚一麵專心馳馬一麵問道。
“你早乾什麼去了!”李唯一看他那神態就知道這是子楚無疑,她都要被他氣死了,“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為何早不出來!”
子楚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問你話呢!”李唯經曆了血性殘酷的場麵,就算再冷靜也需一個情緒的宣泄口,眼下隻能是子楚了。
“不冷就彆說話。”子楚看著前路強硬道。
李唯沒想到他還硬氣了,反正坐著也是坐著,罵他也不耽誤馳馬:“你是要看著我死還是要看著你自己被抓回邯鄲?趙勝他……”
“你現在要我出來了?”子楚不悅的低頭冷他一眼,“你信異人那些混賬話的時候怎麼不信我?既然這麼喜歡和他,你便長長久久和他在一起好了!”
他這話說的李唯一愣,半天蹙眉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這還在吃異人的醋?!嬴子楚你是不是有病!”
子楚本不欲再理她,聽她這麼說卻愈發怒了,低頭道:“我是有病,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你既知我有病,還要信我無病入膏肓造出來的嬴異人,我如何待你,你心裡不知?生氣起來踹我的時候爽快,好的時候就隻信異人糊你的鬼話!”
因為時間實在太久了,李唯真的很難把當初異人佯裝子楚強吻她的事跟現在這些話聯係起來,一時間回不過味來,訥訥道:“你把話說清楚。”
“等我殺了魏無忌再跟你說清楚!”子楚咬牙切齒道,“到時才讓你知道異人是何等的廢物!”
人都扛到了榻上還沒辦正事,不是廢物是什麼!他若用強,就是十個李唯一起掙紮也得被他治的乖乖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來一場血戰,過了信陵君最後一關,立刻就回到秦國~~~啦啦啦,秦國就好些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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