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淩冽沉聲咆哮,惡狠狠地看著國師:“我天月城魔君至今下落不明,你敢說你不清楚?”
閒淩冽說完這句話後,天月城中響起了低沉的狼叫聲。一聲狼吼或許是低沉內斂的,但是當一整座城的狼在同一時間吼叫時,那股氣勢絕對堪稱氣吞山河。就連同屬城內的陸瑤瑤也生出了一股敬畏,對自己放肆的態度稍微進行了反思。
被氣勢針對的國師確實不太好受,但是還沒到他承受不了的程度,他的視線略過城牆上那些對他齜牙的魔狼們,最後將視線對準了閒淩冽。
“要是乘月在這,也許本座還會猶豫一下……現在的天月城已經是群龍無首,能攔上本座多久?”
見閒淩冽眼中的憤恨,國師輕笑出聲:“要知道,乘月也沒在本座手下堅持多久。”
“你!”
閒淩冽直接化作了原型,在夜中發綠的眼睛死死盯著國師,前爪在地上抓繞,幾乎想衝上去。
“果然就是你們傷了魔君!魔君到底去了哪?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竟然敢偷襲魔君……”
“不止是偷襲呢。”國師似乎對閒淩冽此時的模樣感到滿意,姿態悠閒:“還圍攻了。嗬嗬,你是沒看到他死之前的樣子,真值得回味……”
“不可能!”閒淩冽比之前更為激動,“魔君怎麼會被你們這群不入流的家夥……”
閒淩冽終究沒有說出那句“殺死”,他頓了頓,很快繼續否決國師的話:“魔君隻是受傷了而已,等他回來,你和不夜城,一個都跑不掉!”
國師陰沉地笑了笑,他口中低鳴一聲,從深山裡飛出一隻怪鳥來。陸瑤瑤麵色不爽地盯著那隻鳥,之前國師在追她的時候,也把這隻鳥給放了出來,陸瑤瑤在鳥爪之下吃了不少虧,當然,陸瑤瑤用魂珠還回去就是了。
隻將養了一天的怪鳥的一邊眼睛還是瞎著的,但是這不影響它飛到國師身邊。它圍著國師飛了一圈,國師笑著摸了摸怪鳥的頭,坐上了怪鳥的背脊。
“你是不想相信呢還是不敢相信?乘月可回不來了,他的屍骨還在不夜城裡放著呢。”
這一次閒淩冽隻是發出威脅的低吼。可是陸瑤瑤卻明顯察覺到了這背後的悲意。其實這也是擺在明麵上的事實了。都一年了,要是乘月魔君沒死,又怎麼會一直音信全無?若說有人困住了乘月魔君,那那人又該是什麼樣的實力才能不漏一絲痕跡?早在半年前就沒有異族繼續查探乘月魔君的下落了,那個異族中最強的王者,最終還是結束了屬於他的時代。
天月城的氣氛變得低沉,魔狼的吼聲依舊氣勢恢宏,但是多了蕭瑟的涼意。陸瑤瑤突然覺得這聲音很刺耳,可是她卻隻能站在這裡,繼續聽下去。
“這不可能!”
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綠腰抱著孩子站起來,這樣柔弱的她,站在國師麵前卻絲毫沒有動搖:“我在不夜城的時候就用過秘法,我的血液沒有絲毫感應,父親的……怎麼會在不夜城?你是在騙我們!”
國師輕笑出聲,那陰柔的笑漸漸放大,最後變成了狂笑。
“哈哈——若是它連最後一滴血液也被榨儘了呢?一具被掏乾淨了的屍骨又哪來的血回應你的秘法呢?哈哈哈哈,可笑,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