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瑤瑤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的,沒想到周恒還給她來這招。但是硬擺譜難,裝弱可就簡單了,陸瑤瑤接了符紙和畫筆,開始畫符。
見陸瑤瑤心思沉浸在符紙上,周恒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他原本隻當那金光是自己眼花,可是越想卻越覺得不對勁。以劉長安的道行,就算修養了幾天也難以畫三次平安符啊。更何況在畫平安符之前他已經練過一套拳法和劍法以及成功畫了一張化煞符了。
此次周恒就是想看看,這到底是自己的疑心病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陸瑤瑤知道裝弱也不能裝得太離譜,當下就成功畫好了一張化煞符,她筆下不停,繼續畫第二張。一口氣畫了十張,成符六張。
周恒一直在旁觀,瞧得仔細,這一次沒有金光閃現。他捧著符紙,久久不語。
“師傅,你怎麼了,師傅?”
陸瑤瑤喊醒走神的周恒,周恒回過神來,深深歎息:“我隻是在感慨前輩的才能,他們個個傑出,甚至可以順符......隻是可惜,衡山派落到我的手裡卻如此沒落。”
扶歌確實是能順符,還能以血在空中畫符,但是那時靈氣濃厚,人傑輩出。現在靈氣不複,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出來了。這不是天賦的差彆,而是時代的差彆。末法時代,哪怕是資質上佳的人,也不及古時毫無根骨的人。
“在徒兒眼中,衡山派很好了。”劉長安不是油嘴滑舌的人,陸瑤瑤隻能按照他的處事方式給出評價。
周恒隻是有感而發,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你還有力氣嗎?”
陸瑤瑤猶豫著點點頭,她確實尚有餘力。
“好,你畫一張鎮邪符。”
鎮邪符聽起來和化煞符很相似,實則威力不是一個等級的。鎮邪符,上可鎮陰宅,下可滅精怪,是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攻邪符。
陸瑤瑤有些猶豫,因為周恒眼底的光似乎是在說她一定能行——周恒篤定陸瑤瑤可以畫成鎮邪符。
不知道周恒的信心來源於哪,但是陸瑤瑤確實會畫這鎮邪符,隻是成功率不好說。
陸瑤瑤也不再推辭,而是屏氣凝神,開始畫鎮邪符。
此次畫符出乎意料地順暢,陸瑤瑤不過一遍就製成了。隻不過畫鎮邪符所消耗的精氣太峻,陸瑤瑤覺得身體又是一陣心慌氣短。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勉強自己?”周恒快速畫了一道斂氣符,衝衝燒了和水讓陸瑤瑤喝下去。
這還是陸瑤瑤一次喝符水,但是不算難以下咽,那符紙完全溶於水中,倒有一股清香味。陸瑤瑤喝完符水,立馬覺得身上暖和了很多,正氣也不再逸散。
“是我太勉強你了。”周恒見陸瑤瑤麵白氣短的樣子,有些愧疚。他將陸瑤瑤扶著坐下,等陸瑤瑤休息夠了才細細詢問:“你為什麼要藏著自己製符的技術?”
周恒自然想不到陸瑤瑤是七日之內學會的,還以為她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陸瑤瑤就坡往下滾,苦笑道:“徒兒資質奇差,不過是私底下反複練習,隻是之前從未成功製成鎮邪符,今日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