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昭的腰腹上有一道傷口,很深,還染了毒。
此外,其它地方也有傷,或大或小,沒腰上那道深,在木葵的感知中,也沒腰上那道可疑。
跗骨之毒,已入肺腑。
木葵凝眉問:“怎麼回事?腰上這道是怎麼弄的?”
其它傷都像是被利器所劃,且傷口周圍伴有凍傷,流血不多,應是被冰錐給傷到的。
木昭也沒隱瞞,說:“回來的時候,岩缺引來了一隻六翼螳螂,一時不察,被螳螂腿劃了一道。知道阿姐你能治,我就瞞了下來,沒跟人說。”
六翼螳螂,是一種體長一米的大型毒物,全身都帶著毒,三階以下的獸紋戰士要是被沾上了,幾乎就相當於是在慢性等死。
哪怕是三階的沾了,勉強抵抗住六翼螳螂的毒,實力也會暴跌回一階。
木葵眸光森寒,一字一句道:“那家人,都該死!”
這回是慢性毒倒還好,阿弟能撐到回來找她解毒。
但要是那種見血封喉,快速發作的毒呢?阿弟中招後會不會連她的麵都沒見著,就那麼死在了野外?
野外毒蟲野獸橫行,還有食肉型植物,到那時,她甚至想去給阿弟收屍都收不回來完整的。
一想到這,木葵心裡就一陣後怕。
差一點,差一點她的阿弟就沒了。
“放心吧阿姐,我也沒讓他們好過的。”木昭安慰她道。
“岩方也重了六翼螳螂的毒,而且還比我嚴重。”
“岩缺的小動作也暴露了出來,計趕到後直接將他拿了,猛將他過去一年的貢獻全扣給我們了,足足有五千多呢。”
聞言,木葵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下次不能再這麼冒險了知道嗎?幾個渣滓而已,你阿姐我隨手就能收拾,哪用得著你去操那份心?”
“你現在還小,還沒成長起來,就算要給我撐腰,也等你成長起來了再說知道嗎?”
木昭嗷了一聲,眸中淡藍星子閃爍,可憐兮兮的說:“可當時那個情況,真的隻是順手啊!他們都自以為聰明的使陰招了,我能還回去自然要還的。”
“你……”木葵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化為一句無奈又寵溺的歎息。
“算了,以後注意點,量力而行,彆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知道嗎?”
“噢,知道了阿姐。”木昭低著頭一臉乖巧,隻留給木葵一個柔軟的發頂。
木葵見狀,心也驀地一軟,說:“灶上煨著湯圓和肉湯,先去吃點,另外你還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做。”
“我要吃樹粉肥腸,要吃胃肚,還要吃樹粉肺子……”
木昭一個個提條件。
木葵聽後連聲應道:“好好,都依你。”
木昭化成獸形,尾巴纏著自家阿姐的腿,寸步不離。
“還要摸摸毛,阿姐你都有好些天沒摸過我了。”木昭控訴。
“行,依你依你,這就摸。”
“阿姐我的獸形怎麼樣?是不是比那些幼崽好摸。”
“嗯嗯,阿弟的獸形最好了。”
“要跟阿姐一起睡。”
“不行,你一個人睡。”
“阿姐你前幾天還說我可愛的,阿姐你不愛我了嗎?”木昭一臉委屈,就那樣悲傷的跟自家阿姐對視著,眸中星子一閃一閃的,直至閃到某人心軟為止。
“可……”木葵一臉動搖。
木昭再接再厲:“阿姐你不是說我獸形最好看嗎,今晚你睡我獸形上,一起。”
“那,好吧~”
今晚的阿弟格外黏人,仗著自己是傷患,撒嬌耍賴,硬是爭取到了晚上跟木葵挨著一起睡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