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展這些新課的教學工作,確實是件稍有不慎,就容易出差錯的事,畢竟在此沒有經驗可供參考。”
不僅那些教席接觸那些課的時間尚短,自身還沒領悟透徹,就開始教學生,容易出錯,被選出來學習那些新課的學生,也未必都是真心喜歡,願意虛心學習那些課。
她已知道聖安學院的一些條件,知道這裡奉行的是精英教育原則,對收錄的弟子靈根資質要求頗高。
隻有才開設不到半年的那處新學園,在靈根資質方麵放寬了一些要求,卻依舊是將靈根資質當做基本要求。
“……個人興趣與天賦很重要,不管是對負責教授弟子的教席而言,還是學習的弟子而言,前提是他們都能學得進去,願意用心鑽研,否則隻會感到非常頭痛,或是浮於表麵。”
那樣一來,學了也是白學,不是真心願意投入學習與研究,當然也就彆想通過學習那些新課而獲得什麼成果。
魯老祖聽得似懂非懂,“興趣與天賦?也就是說,還需要學習這些課的教席與弟子都對其感興趣?”
天賦他知道,當初選弟子時采取的考核手段,就是為了確定那些孩子有沒有天賦,可是這個興趣?
樂青怡點頭道,“是的,這些課與學習者的修為無關,關鍵在於天賦與興趣,對前輩而言,選出一批在相關方麵有天賦的弟子,並不算難,但是
弟子本身有沒有興趣學習,就是件不可控的事情了。”
稍作遲疑,樂青怡又補充解釋道。
“而學生,也就是弟子們有沒有興趣學,與他們的教席也有關,若是教席本身也隻會照本宣科的教弟子,也將很難調動起弟子們的學習興趣。”
聽到這番解釋,魯老祖就知道自家的問題出在哪了,他們為表示慎重,特意挑出一批聰明好學的金丹教席去擎蒼宗接受培訓。
如今看來,是他們太過想當然了,這些金丹教席若是自身隻學到皮毛,縱然能將他們學到的那些都一字不漏的教給那些小弟子,那些小弟子有學到的也有限。
畢竟聖安學院的這些教席沒能趕上好時候,不知道樂青怡在當年是如何用填鴨式培訓,教出一大批可以直接上任的老師。
“看來還是我等準備不周啊,我們若將那些新課教材,給院內弟子都發一份,讓大家先試著學,再從中挑出既有天賦,又感興趣的人,再將他們送到你們擎蒼宗學,賢侄覺得怎樣?”
樂青怡覺得這個計劃不怎樣,作為教育行業的專業人士,她深知個人天賦與興趣隻能決定自身學習水平與成就,未必就能成長為一位合格的老師的事實。
“倒也不用這麼麻煩,前輩若信得過晚輩,隻需在貴院選出一些口才好、耐心細致的道友,不拘修為,交給晚輩教導一段時間,看是否有效,前輩再考慮是否需要再往我們擎蒼宗派人的計劃吧。”
聽到樂青怡願意幫忙教,魯老祖先是一喜,但他隨即又有些猶豫,擔心這麼做,是否太過大材小用。
畢竟樂青怡在他們這些人心中的地位與價值,遠在其修為之上,她難得來自家學院一趟,讓她將時間與精力花在教授那些與修煉無直接關係的普通課上,總覺得有些浪費。
樂青怡將對方那毫不掩飾的猶豫看在眼裡,有些哭笑不得。
“前輩不必猶豫,對晚輩而言,講什麼都是講,不分什麼內容,不過晚輩在近兩年沒怎麼關注那些新課內容,還請前輩先為晚輩準備一套最新的教材。”
這是實話,隨著東院在諸多研究方麵一再取得新成果,在新學的教材中,類似物理化學的兩門課已幾經改版,除前兩次她還曾關注過一下外,後來就沒再管過。
如今那兩門課程的內容,已與她在最初親自編寫的內容截然不同。
畢竟她在當時並不了解兩個世界環境之間存在的各種差異,隻能在編寫教材時,更側重一些通用理論的講解,並拋出一些相關概念。
隨著類似阻力、重力、浮力、光速、音速等,都已陸續在本土研究中取得相應的實驗數據,被定義出本界的相應原理與單位,相關教材的內容也變得更為豐富。
魯老祖早聽去擎蒼宗接受培訓的那些教席彙報過,擎蒼宗雖在樂青怡所在的平運峰上,開設了一處研究新學的東院,但樂青怡本人並未加入東院,對新學並不怎麼上心的樣子。
不過她既然這麼說了,魯老祖當然不會懷疑,更不會拒絕,隻是感激之餘,還有些不大好意思。
“既是如此,就麻煩賢侄費心了。”
“前輩客氣了,希望這新學在貴院發展起來後,能夠在世俗界得以推廣,對我等擁有修煉資質的人而言,學習新學,關鍵在於個人是否有興趣,因為我們的選擇機會多,對於那些沒有選擇機會的普通孩子而言,最重要的其實是天賦,其中不乏天賦異稟者。”
魯老祖聞言愣了一下,才頗為感慨的點頭道。
“賢侄所言甚是,我等修行者的選擇機會多,普通人則是沒什麼選擇機會,等到學院這邊有了經驗後,敝院一定會向世俗界推廣,不負賢侄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