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023 王爺哄妻(2 / 2)

蕭燁終於把她送走了,當然丫鬟送上一張紙條,他打開看完,頓時臉色一黑。

上麵隻有簡單的四句話,顯然安平郡主又詩興大發了。

俏侍妾公然示愛,小王妃恐好磨鏡。

徐侍郎無辜背鍋,老王爺妻妾兩空。

為了讓他大哥清醒,她還用詞極狠,點出她哥都是個老男人了,老婆還和美妾跑了,他注定要孤獨終老,每日深夜,都隻能借助五指姑娘了。

蕭燁

去把她叫回來,看我不把她腿打斷

這首詩寫的如此直白,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他之前所猜測的都是真的。

他也沒急著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蘇錦的院子。

“喲,王爺怎麼有空來可惜你是個臭男人,妾身還以為王妃來了呢,要失望了。”她坐在椅子上正喝茶,瞧見男人進來,眉眼彎彎,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絲毫不怕他。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是我第二次來警告你了,也是最後一次。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我的王妃你都不能碰。”蕭燁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語氣森冷的開了口。

“哦這個世上漂亮又有趣的女人是瑰寶啊。王爺你可不能如此獨斷專行,我就喜歡景王妃那樣的姑娘,明媚鮮妍,嬌嫩的像朵花骨朵一樣,而且她可比之前一潭死水的模樣惹人喜歡多了,我光想想就覺得甜”蘇錦繼續她的變態發言,甚至為了故意刺激他,還伸出舌頭在嫣紅的唇上舔了舔,仿佛真的嘗到了什麼美味一般。

“對了,我今日湊巧蹭到了王妃的胸前,非常柔”她的挑釁還沒結束,隻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她的脖頸被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但這隻手的主人卻並不是蕭燁。

男人依然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還得空給自己倒了杯香茗,幽幽的茶香氤氳而出。

掐住她的是一個渾身黑色緊身衣的男人,麵上帶著一個醜陋的鬼麵,他是怎麼冒出來的,又是怎麼掐住她脖子的,蘇錦都無從得知。

但是她知道,能有這樣身手的人,隻有景王身邊的暗衛,來去無蹤。

這暗衛的手像是鋼鐵一般,死死地箍住她的脖頸,她逐漸沒了空氣,臉部爆紅,連眼眶都是紅通通的一片,逐漸充滿了血絲。

暗衛隻服從主子的命令,顯然蕭燁是真的想殺了她。

“蘇錦,或者說廖國公主,我再說一次,你聽清楚了,永遠不要拿你的手去碰我的王妃,這種想法最好都不要有。不然,我管你是帝國公主,還是重要籌碼,在我眼裡都是爛命一條。”最後一句話,他放緩了語氣,眼神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停留了一下,冷笑一聲。

顯然他隻要一聲令下,就能聽到一聲沉悶的回響,“哢”的一聲,她的小命就沒了。

最終他擺了擺手,瞬間蘇錦脖子上的手就不見了,連她眼前的黑影都沒了,來去無蹤,猶如鬼魅。

蘇錦大口的呼吸著,她的眼淚完全控製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流,一滴滴砸在地磚上,像是雨滴一般,這已經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身體的本能反應,靈魂都在震顫,腦子更是因為缺氧暈暈乎乎的。

同時她的脖頸劇痛,嗓子也卡得難受,若是他揮手的時間再往後延遲一些,恐怕她真的沒命再活了。

等稍微恢複了些,她忽然想笑,不過是摸了一把他的王妃而已,他就要扭斷她的脖子討回來,這代價也太貴了。

蕭燁見她沒死,大口喘氣之後還活著,雖然她的脖頸上印著幾根手指印,再過些時間充血之後,想必就會變成可怖的紫紅色。

男人起身就走,一句廢話都沒有,顯然跟她之間是無話可說。

“王爺對王妃的情誼可真是感天動地,隻是王爺真的殺得了我嗎若是我死了,你怎麼跟你們大黎朝的皇帝交差若我沒猜錯,王爺所圖謀的東西,可不是能感情用事的。”

她的聲音十分沙啞,像是被鋼刀刮過一樣,傳到耳朵裡極其難受。

“公主說得對,我的確不能隨便殺死你。可是公主窺覷了我的王妃,無論玩笑還是真有此意,都會讓我如鯁在喉,不報複公主我肯定是心裡極不舒坦的。哪怕公主有鴻鵠之誌,但你終究是女人,我不歧視也不貶低有本事的女人,但是公主已然到大黎朝來求救,來我的後院躲災,就要遵守我定的遊戲規則。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配給賬房的管事。”

男人止步,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幾分興味又惡劣的笑容,讓他那張俊朗無雙的麵孔,也多了些猙獰。

“公主應該知道,我們景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賬房管事了,不說我名下的店鋪,就王妃管的莊子都有無數管事,其中打光棍的還是有那麼幾個的。想必陛下也會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畢竟公主的孩子身體裡流著大黎朝的血,來日若助他登基,想必廖國會更加忠心的歸順我朝,也不必費儘心思推你上位了。”

蕭燁似乎覺得這是個絕妙的主意,嘴唇一勾便笑開了,隻不過怎麼瞧都是一副陰測測的架勢,讓人心驚膽戰的。

蘇錦更是打了個顫,哪怕她知道蕭燁投鼠忌器,不敢真讓她死,可此刻她也生出了幾分懼意,因為若真的按照他所說的做,皇上還真有可能同意。

正是因為她不願意當隨時死去的傀儡,才會奮力一搏逃到大黎朝來,堅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蘇錦,我敬你一個弱質女流奔赴千裡,無論是為了活著,還是圖謀更多,目前都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皇上讓我把你藏起來,我就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不是讓你撬我牆角,或者拿我的王妃取樂。好自為之。”

蕭燁轉身就走了,出了院子,他並沒有去找薛妙妙,而是慢慢地在後花園逛了一圈。

主要是方才麵對蘇錦的時候,他是真的想殺了她,身上必定帶著殺意。

哪怕薛妙妙丟了記憶,對殺意依然是敏感的,他不想讓她知道這一段。

他其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冷情,二十六歲的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但現在一切又回到了,他要杜絕一切會讓他們二人分離的可能,把這些都扼殺在搖籃裡。

等想的差不多了,他再回去的時候,已經又恢複了往日的狀態。

“蕭寧走了她有跟你說清楚是什麼事兒嗎我可提前申明,我什麼都沒乾,她對我還算恭敬,我也沒欺負她啊。”薛妙妙見他回來,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眼神裡還帶著幾分好奇,顯然對於蕭寧忽然痛哭流涕的原因,抓心撓肺想知道了。

“她哭我守活寡。”他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目光涼涼的刮了她一眼。

薛妙妙摸了摸胳膊,一臉難以置信“什麼她真是血口噴人,你還守活寡啊。我天天伺候你,每晚你都大魚大肉開葷好嗎為了哄你高興,我的胳膊都差點扭折了。況且因為賞花宴鬨得那個烏龍,導致望京的所有貴婦和貴女們,都知道我被你折騰得夠慘,腿都走不動路了,你更是在朝堂上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是天賦異稟。”

“就這,她還說你守活寡,喪良心啊”

她越說越生氣,一下子起身就要往外衝“不行,我得把她叫回來,讓她說說他們家白眼狼有多厲害。跟白眼狼比哄女人開心這些,你輸了也就輸了,畢竟你是真的不行。可是那方麵說你守活寡,就純屬造謠了吧。你力大無窮,超長待機呀”

蕭燁一把將她抱了回來,她掙紮了兩下,似乎不願意放棄,還是他硬按住她才算罷了。

“你能為我的精力證明,我很高興。不過是她想岔了,白眼狼會開解她的。來,說說今天的事兒。”他將她按著坐到了椅子上,擺出一副認真談的架勢。

“今天有什麼事情,你不都看見了嗎”她的眼珠子開始亂轉著,就是不看他。

“看見什麼看見你憋著壞想拿妾侍這事兒堵我是吧那你可想錯了。”

“怎麼想錯了隻允許你有美妾俏通房,就不許有人惦記著我嗎”薛妙妙瞪他,明顯不服,一下子就上鉤了。

“映月的通房,是你要給的。”他站在她麵前蹲下身,與她對視著。

“這不可能我心眼兒可小了,堅決不可能給自己夫君塞女人,我又不傻。”她下意識的就反駁,太陽打西邊出來,她都不可能同意的。

“我身邊當初有四個丫鬟要放出府去,其他三人皆是讓你配的管事,唯有映月不願走,連續跪求我幾次,我都沒同意,並且因為消息鬨出來了,讓我很不高興,我準備把她丟到莊子裡去自生自滅。結果你讓我收她當通房,一是因為我們當時成親已然一年,景王府的後院裡除了你一個王妃之外,再無其他女人,而且你的肚子也沒動靜,當時岑王閒得蛋疼,就讓人傳出流言,說我不行。”

薛妙妙撇撇嘴,緊跟著輕聲嘀咕一句“岑王真閒得蛋疼。”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嘴唇就被男人的兩根手指捏住了,還低頭瞪了她一眼“不許說彆的男人疼,隻能說我的,但是我疼不疼,你最知道了。”

薛妙妙

狗東西,青天白日的就開始調戲她,她當下又鬨了個大紅臉。

“為了替我正名,自然是要往後院塞人的。不過你是個聰明的促狹鬼啊,你怎麼甘心往我身邊塞人,這塞完了,我到底收不收用。你心裡不想我收用,可是你不能明說,畢竟你還要在我麵前維持賢妻形象,怎麼可能當妒婦。於是你憋啊憋,憋了一天一夜終於想出了好法子。第二天眼下一片青黑,我出門的時候都聽見你尖叫了。”

他慢條斯理的給她解釋,甚至為了讓她聽得更生動形象,他還主動把她的心裡想法給補充了進去。

薛妙妙的臉色越來越紅,伸手直掐她。

這老男人可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的確像是她能辦出來的事情。

薛妙妙這輩子兩大臭毛病,死也改不了,愛臭美和要臉麵。

男人捉住她使壞的雙手,繼續給她說“正好她要留在府裡一直伺候我,還妄想著當我通房,你就順水推舟了。第二,就是你我身邊的丫鬟逐漸都到了要配人的年紀,卻難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任誰住在王府這樣的金銀窩裡,都受不了去管事的家裡吧,寧願不當正頭娘子,所以你要給她一個教訓,同時也是給其他丫鬟一個警醒。”

“你讓我給映月一個要求當通房可以,月錢管夠,還給她配了兩個伺候的小丫鬟,讓王府裡其他人都知道她是我的通房。但是我永遠不會去她的屋裡,這輩子絕對不會收用她。因為主子所決定的事情,不是能被下人要挾的。映月通過伺候我多年苦苦哀求,在你我的院門外磕響頭,血跡把門檻都染紅了,當時同情她的人無數,也有不少嚼舌根子的偷偷埋汰你。”

當然那些壞話,他沒有背給薛妙妙聽,想必她也是不願意聽的,不過薛妙妙都能猜出來。

“最後她點頭同意了,你當著下人的麵兒,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和兩個金手鐲慶祝她當上通房,還不時的給她好處,畢竟我的王妃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全府的人又都在誇你人美心善,但是聰明的大丫鬟卻再也沒有一個想要爬上我的床,至於其他那些不長眼的小丫鬟,還沒到我跟前,就都被你收拾了。不久之後,你就懷了身孕,生下了龍鳳胎。”

蕭燁說完後,摸了摸她的臉,手上的動作無比輕柔。

有些話他不用說,她都明白。

比如映月得償所願,終於當上了通房,她以為可以與王爺做任何親密的事情,哪怕王爺提出了那樣的條件,可是男人哪有把送到嘴邊的肉推開的,隻要她夠聽話夠楚楚可憐,總會引得王爺一點垂憐。

殊不知,當時薛妙妙對蕭燁說過一句狠話你哪怕看一條母狗都覺得眉清目秀,也不能跟映月在一起,但凡違背了當初的條件,我一定先做掉映月再閹了你。

當然景王的自製力不必說,映月當了九年通房,同房一次沒有,就連王爺的麵她都見不上幾回,因為王妃手段了得。

無論她怎麼哭訴,怎麼裝可憐,都沒人搭理,更無人同情,甚至還有無數的下人看她笑話,也不再有任何人說王妃的壞話。

因為景王妃有的銀子和手段,收買和管教這些人,讓他們服服帖帖,明白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薛妙妙聽他說完之後,忍不住捂上臉癡癡的笑開了。

原來自己還打過這樣漂亮的仗啊,對付映月這種苦白蓮,就要讓她有苦說不出,反正映月最愛裝可憐,覺得世上自己最苦,那麼索性就讓她變成真苦好了,也不枉費她流的那麼多淚。

“我可真厲害”她不由得自誇了一句。

景王等她嘚瑟夠了,才說起了蘇姨娘。

“蘇錦是皇上送來的,廖國公主,暫時借用身份躲避風頭而已,我與她沒有任何瓜葛,甚至還鬨得不太愉快。她之前就喜歡與你親近,被我警告過一次,這是第二次,她應該學乖了。”提到蘇錦,他的語氣就沒有任何溫度了,顯然這個人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好的回憶。

哪怕像映月這種,用伺候多年的情分磕頭要挾,他都能說得溫柔,也是因為這其中夾雜著他與薛妙妙之間的情意。

可是蘇錦,他不由得眯了眯眼,她來的有點晚,那時候他們夫妻感情已經大不如前了,再加上蘇錦的某些不確定特性,和她調戲過景王妃,就足夠讓景王忌憚她。

甚至薛妙妙生出和離的心思,他都懷疑這其中有蘇錦的手筆,因為蘇錦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被警告過後,不再與薛妙妙開玩笑之後,兩人反而能說到一起去,感情日益變好,所以薛妙妙要和離,蘇錦必定是前幾個知曉的人,這其中說不定還有她的推波助瀾。

雖是猜測,但足夠蕭燁判她死刑,不再讓她有靠近薛妙妙的機會。

“那我和她之間”薛妙妙有些拿不準,除了替她擦水碰了一下她的胸之外,蘇錦大多數的舉動,看起來更像是逗她玩兒。

“你很討厭她,她是個心口不一、詭計多端的女人。”景王眼睛都不眨的撒謊。

“她喜歡姑娘家嗎”她眨眨眼,這次見麵似乎沒什麼惡感,隻是有點尷尬罷了,不過反正以後也不會有過多的交際,她就沒怎麼放在心上,不夠對於蘇錦到底喜歡誰,她還是有幾分好奇的。

“她是前任廖國國主唯一的孩子,廖國民風彪悍,女子也能騎馬打仗,特彆是她很得前國主的喜愛,也得人民愛戴。不過前國主突發惡疾死了,沒能為她鋪就通天路,她的叔伯們都是年富力強,戰力雄厚,就陷入了苦戰,但都想要她的命。要不是她放出風聲,她喜歡女孩子,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讓那些人生了懈怠之心,她也無法活著逃出廖國。”蕭燁對廖國的國事並沒有什麼避諱,相反隻要她問,他就會答。

反正屋內隻剩他們夫妻二人,其餘的下人都被攆出去了,躲在暗處的暗衛都是死士,哪怕死亡都不可能背叛他,所以他無所畏懼。

他願意儘可能的告知她很多秘密,因為他們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

哪怕父母和孩子都不能超過,至於夫妻才會陪伴自己最久。

“所以她究竟喜歡女孩子還是男孩子,並不重要,連活著都無法保證,隻能躲在敵國苟延殘喘,妄想著有一日借助敵國的力量重返故土,這種時候哪怕她喜歡鬼,都無關緊要。”他輕哼一聲,帶出幾分冷意。

薛妙妙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覺得這樣的他有些陌生,好在景王很快就放緩了氣場,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掌心溫暖甚至是炙熱的,讓她無比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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