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子打了個哈欠,“拉倒吧,霖火雞又不能談戀愛。”
眾人都一愣,不解地看著蕭良。
展昭好奇,“為什麼?”
小良子看了看眾人,“霖火雞從來都不講那方麵,而且諸葛大娘這麼事兒媽,也都不給他找對象。那次我娘問起,諸葛大娘還說不行來著,貌似是火雞不好談感情什麼的。”
眾人麵麵相覷。
殷候想了想,問,“會不會跟著無沙學功夫,所以出家了?”
“他也沒剃頭啊。”白玉堂一句出口,眾人都抽著嘴角看著他——以霖夜火愛美的程度,讓他剃頭目測比砍他的頭還難。
眾人正討論,就見門口,鄒良走了進來。
鄒良眼睛上的青眼圈是消掉了,不過這幾天總也沒什麼精神,似乎也不怎麼開心。
雖然他平時一貫也沒什麼表情,不過根據趙普歐陽等對他了解的了解,他這幾天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鄒良走進來,抬頭看到那麼多人都在,似乎也有些意外。
他走到了馬棚外邊,拉過初七,給它梳毛。
呆呆早就跟鄒良熟絡了,跑到他身邊,鄒良抬起頭,神情有些複雜地看著呆呆,歎了口氣,伸手摸摸它脖子。
啞巴自然是跟鄒良親密的,不過狗對主人的情緒向來很敏感。啞巴坐在鄒良身邊,仰著臉,邊搖尾巴邊看他,似乎是感覺到了鄒良情緒的低落。
眾人彼此使眼色。
公孫示意趙普——你去問問!
趙普有些尷尬——這種怎麼問?
眾人又看歐陽——歐陽一攤手……都是兄弟,問起來好尷尬。
展昭看白玉堂——白玉堂搖頭,示意他可不趟這渾水。
展昭和公孫對視了一眼,怎麼開口呢?
天尊自告奮勇想去八卦一下,不過被殷候瞪了一眼——讓他彆添亂!
最後,小良子跑了過去,拿著個木桶扣在一旁,邊給初七喂蘿卜,邊問鄒良,“你跟霖火雞怎麼啦?”
眾人不由佩服——果然狼王之子,有膽色夠直接,好看的:。
鄒良繼續給初七刷毛,說了一句,“沒怎麼。”
小良子眨了眨眼,笑嘻嘻道,“其實霖火雞脾氣雖然臭了點,不過人還是沒啥心眼的。”
鄒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小良子繼續觀察,也抓不住重點,於是就說,“他其實,還算挺喜歡你的,哦?”
鄒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突然不動了。
眾人都看著他,初七也歪著頭看他。
過了一會兒,鄒良突然毫無征兆地一甩手,手裡的刷子扔水桶裡了,嘩啦一聲。
初七和呆呆都睜大了眼睛瞧他,水桶被砸破了,水躺了一地。
小良子驚得蹦了起來,鄒良也沒多說話,轉身走了。
眾人張大了嘴,什麼情況?
展昭拿了一根胡蘿卜,邊喂多多邊問白玉堂,“怎麼好像是吵過架一樣?”
白玉堂也搖了搖頭,表示困惑。
眾人又在馬廄聊了一會兒,就見龐煜急匆匆跑了進來,“你們都在這兒啊,趕緊去前邊!”
展昭問,“出什麼事了?”
“霖夜火收拾完了東西,要和夙青回火鳳堂了,小饅頭和展伯母他們正攔著人呢。”龐煜道,“本來他想偷偷溜走的,夙青剛才讓我來幫忙牽馬,悄悄告訴我讓我找你們。”
“他搞什麼啊!”小良子蹦了起來,“再兩天就過年了,這麼跑回去難道在路上過啊?”
眾人就想去前廳,可剛出了馬場,就見黑影急匆匆跑了回來,“王爺!”
趙普看他,“乾嘛?”
“鄒良整了人馬,說要回邊關了。”黑影著急,“他本來想一個人悄悄走的,讓副將來牽馬,石副將偷偷告訴我讓我來找你們。”
趙普張了張嘴,“這是搞什麼?”
展昭小聲問白玉堂,“那天回來的時候也沒這麼嚴重啊。”
白玉堂點點頭,看來之後似乎又發生了什麼。
眾人回到前廳,殷蘭瓷攔著霖夜火不讓他走。
山下,鄒良的人馬也整肅好了,他就帶了一百人,歐陽少征下去攔。
陸雪兒拽著白玉堂問,“這是乾嘛呢?好端端要過年了,這是鬨彆扭還是邊關出了什麼事了?”
霖夜火大概也看到山下鄒良要走了,就讓夙青來傳話,說讓那啞巴留下過年吧,他走就行了。
與此同時,鄒良也派了青影上來傳話,說讓那二貨留下過年,他回黑風城去過。
於是乎,平日吵吵鬨鬨的一對歡喜冤家,莫名成了有你沒我水火不容的相處模式,這實在是令人費解。
魔宮不少老頭老太太都來看。
霖夜火一個勁白夙青——要你多嘴!
夙青望天——老子也不想大年三十地跑出去趕路好不好,好看的:!
山下的鄒良無語地望著攔住去路的歐陽少征,回頭狠狠瞪副將。
無沙大師本來正打坐呢,聽到消息就從禪堂走了過來,看霖夜火,“你乾嘛呢?”
霖夜火嘟囔了一句,“沒啊……好久沒回火鳳堂了。”
山下,影衛們跑上來告訴趙普,“鄒將軍說好久沒回黑風城了。”
趙普嘴角抽了抽——怎麼說辭都差不度啊?難不成是要私奔啊?那還是不要阻止了吧?
“彆鬨了,給我回屋去。”無沙大師拿出師父的威嚴來,讓夙青把霖夜火的包袱收走。
趙普對幾個影衛道,“讓那小子給我老實呆著……”
隻是,鄒良和霖夜火都是大活人,功夫又好,這暫時因為眾人的關係壓住了不讓走,可一轉眼,沒看住的時候說不定自個兒就跑了。
正在僵持的時候,就聽殷候道,“說了在我魔宮過年,你們幾個人來的,就給我幾個人走,少了一個,其他的也都彆留了。”
魔宮眾人一縮脖子——宮主生氣了。
展昭和殷蘭瓷趕緊對霖夜火擺手,彆鬨啦,不然以殷候的脾氣,估計連他們和包大人都一起趕出去的,大家都得在街上過年了。
霖夜火也怪不好意思的,沒想到鬨那麼大,過來跟殷候道了個歉,就回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山下,鄒良也聽到影衛的傳話了,他也不回院子,索性在山下的軍帳裡住著,不肯上來。
這場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了,不過,兩人之間的問題顯然還沒解決。
吃晚飯的時候,霖夜火也沒出來,鄒良則是一直在山下,幸好魔宮大多數的老頭老太太都不太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就以為小孩子鬨彆扭,因此氣氛還挺好。殷候天尊他們,包括包大人也不太關心這個,兒孫自有兒孫福啊,誰管得了。
不過麼,展昭等人還是有些在意的。
陸雪兒和殷蘭瓷兩個做娘的自告奮勇,表示一會兒分頭找兩人聊聊去。
另外,晚飯後,被派去樂林縣的赭影和紫影也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那個案子遺失的另外半卷。
“樂林縣這幾年每到過年,都會丟一個書生,已經持續了十年了。”
赭影帶回來的案子細節,讓眾人都有些傻眼。
“每年丟一個?還都是過年的時候丟的?”展昭驚訝。
“嗯!”赭影道,“我特地問了一下,今年還沒丟過書生呢,所以這幾天縣衙門都特彆緊張。”
“那豈不是就剩幾天了?”白玉堂皺眉,“縣衙沒一點兒線索?”
赭影搖頭,那些書生都是自己走的,各有不同完全沒相似之處,案子極奇怪。
公孫問,“那為什麼會有那一張碑文的抄寫稿?還是反了的?”
“這章稿子是其中一個丟了的書生書房裡找到的,他當時正在寫這些怪字,似乎是寫了一半放下筆就出門了,從此再無音訊。”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很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