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其中的含義麼?”公孫問。
王守業搖頭。
展昭和白玉堂看公孫。
公孫一攤手,那意思——跟謝意亭的屍體上插紙花一樣,意義不明!
公孫跟著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離開了玉器行,就問兩人,“小四子呢?”
展昭說留在太學裡頭了。
公孫看了看天色,“該吃中午飯了,我去接他。”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就也跟著去了太學。
三人剛到太學門口,就聞到一股焦糊味,黑梟叫了兩聲,望著上方。
三人抬頭一看,太學裡邊濃煙滾滾。
展昭一驚。
公孫蹦了起來,“怎麼又著火啦!”
白玉堂搖頭。
遠處,蔣毅帶著皇城軍就殺到了,邊跑還邊喊,“我說!太學這尼瑪是怎麼回事啊!”
公孫有些擔心,怎麼著火了卻一個人都沒跑出來?
眾人跑進太學一看,卻是愣了。
太學這會兒的確燒火呢,不過顯然不是失火,而是有人在燒東西。
就見空院子的正當中擺了好幾個一模一樣的書架,就林夫子書房裡的那種,上邊也擺滿了沒用的書本卷宗,擺放得跟林夫子那個書架被燒之前的情況一樣。
白玉堂挑眉,“很聰明的做法。”
公孫湊過去,將興致勃勃看人放火的小四子抱起來。
這時候,就聽到包延喊了一嗓子,“時間到!”
隨著包延話音一落,白玉堂一拂袖……按照之前他滅火的方法,將火都熄滅了。
在一旁準備滅火的戈青搔了搔頭,果然還是白玉堂的內力強呢……
於是,眾人開始將燒剩下的書架,跟林夫子書房裡的那個書架做比較。
展昭點了點頭,“這法子雖然不能確保推斷出哪一本書丟了,但起碼能推斷出是從哪一層開始著火的。”
白玉堂也點頭,“當時情況緊急,對方放火燒書,一定會確保丟書的那一層徹底銷毀,其他幾層則是作為掩護,無論怎樣,第一個點著的,一定是被偷走書的那一層。”
包延抱著胳膊,“這個書架上都是學生的名錄,五年一層,一年大概兩卷,放正中間,兩邊是學生的試卷之類的。”
等眾人比對了一番之後,最終,找到了其中一個燒毀情況基本與書房裡那個一模一樣的書架。
“是第四層。”展昭道。
“這裡是二十年前的學生名錄,具體應該是二十年前到二十五年前的樣子。”包延推算。
“火油應該是潑在左邊一點的。”林霄指了指,“裡邊那個書架,左邊的損毀程度比右邊那個要嚴重一點。如果事出突然,應該也不會想到要反過來誤導彆人這一點,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接近二十年到二十三年這段時間內的名錄,丟了其中一本,或者幾本……或者全部。”
眾人都點頭覺得推斷合理,於是一起轉臉去看林蕭夫子,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可是這會兒,林夫子正坐在那棵銀杏樹下,拿著杯子發呆呢。
眾人瞧著老頭的模樣,有些好奇——幾個小孩兒在這裡放火他竟然沒跳腳,這是怎麼了?
展昭則是四外看了看,問小四子,“小禍叔呢?”
小四子說,“禍禍回開封府去了喔,剛才紅姨姨來叫他回去吃藥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吃藥啊,最近似乎是有點咳嗽。”
公孫則是好奇,“病書生究竟是什麼病啊?看起來相當嚴重的樣子,不如讓我給他看看。”
展昭一攤手,“這個我也不清楚,他本來就有點先天不足,好像後來因為練功夫就越來越糟糕。不過我聽外公說過,魔宮四大神醫,也就是你那四位師父給他體內種了仙來保命,他雖然病弱,但是死不了的。而且九娘有很細心在照顧他。
小四子好奇問公孫,“爹爹什麼是種仙?”
公孫微微皺眉,“種仙是最古老的醫術之一,相當於保命的神術!這種醫術已經失傳了,要我來應該也做不到,除非我那四位師父聯手。而且需要的珍貴藥材也不是普通郎中能弄到手的。”
“外公也是這樣說。”展昭點頭。
“夫子。”包延跑過去,戳了戳還發呆的林蕭。
林夫子回過神,突然聞到一股焦糊味,蹦了起來,“哎呀!著火了!這是哪兒又著火了!”
眾人哭笑不得。
龐煜抱著胳膊在一旁搖頭,“難怪剛才問他能不能點火他都沒吭聲,敢情壓根就沒聽到!”
林夫子好容易清醒過來,湊過來看了看眾人的“試驗”成果,摸著胡須點頭,“嗯,好法子!誰想出來的?”
包延等人伸手一指林霄。
林夫子點了點頭,“這一排的確是二十年前到二十五年間的名錄卷宗。”
“還有麼?”展昭忙問。
“龍圖閣裡都有存貨的。”林蕭夫子道,“實在龍圖閣找不到,皇宮裡也有的。”
“喔,原來有那麼多存檔的啊?”眾人都看林夫子。
老頭失笑,“那個是當然的。”
於是,眾人決定去龍圖閣找卷宗,順便翻閱一下當年金家老宅的案卷。
展昭又問了林蕭夫子,關於玉器行的事情。林夫子是完全不認識王守業,更彆說他家的媳婦兒了,就是聽著死法瘮的慌,“這年頭怎麼這麼多可怕的人命案啊,什麼人做這種事……”
展昭覺得查了大半天依然毫無線索,得想想彆的法子。
眾人正想彆過林夫子去龍圖閣,就見門外一個負責守衛的士兵跑了進來,“林夫子,有人求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