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二勝一負(2 / 2)

“……滑溜溜的東西。”一位狼人騎士低語著,走了出去。

塔克拉族長挑起眉毛,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他手上拿著一樣東西,和一般的武器有很大不同,看起來像是一條繩子……實際上也是一條繩子。

狼人騎士微微壓低身體,警惕地看著他,彩發的族長舉起戴著皮套的雙手,抻了抻手上散射著點點微光的,在末端拴著一把銀色刀片的繩索,將它甩動了起來。

“希望他不要做得太過頭……”雲深看著明顯進入興奮狀態的某位族長,低聲說道。戰鬥結束了一場又開始一場,他和範天瀾也來到了非常靠前的位置。南山族長朝後看了一眼,低聲對洛江吩咐了一聲,後者慢慢退了回來,站到雲深身邊。

“贏得很漂亮。”雲深對他表示祝賀。

洛江輕聲道謝,頓了頓之後,他說道,“術師……我不想要這樣的奴隸。”

“我們也不需要。”雲深笑了笑,然後他轉頭問另一位青年,“天瀾,我們能贏幾個?”

“5個。”範天瀾回答他。

雲深點點頭,“如果那位銀發的騎士也上場,會有什麼影響嗎?”

範天瀾搖頭,平靜地說,“他上或者不上,結果都一樣。”

得到了這個保證,雲深將視線重新投回戰場。

和遺族不同,塔克拉的力量相對來說沒那麼強大,但他非常靈活,從不去和對手直接交鋒,一邊在這片圈出的場地上遊走,一邊靈巧地甩動他那根纖細的武器,用栓在繩子末端的刀片不斷造成對手失血。對狼人強壯的身體來說,如果刀刃沒有淬毒,這點失血完全不會影響戰鬥力,隻會對此感到非常非常地煩人……再一次被割傷手指之後,那位狼人騎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毒蛇!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堂堂正正交鋒!”

叮一聲輕音,閃著銀光的刀片從劍刃上反彈了出去。眼角映出它遠去的閃光 ,狼人騎士立即幾步衝前,臂上肌肉暴起,手中大劍以風雷之勢劈向站立不動的彩發男人,對方手腕飛快地抖動了一下,冰涼的觸感纏上了狼人的脖子,騎士對此不管不顧,劍刃絲毫不停,擦著彩發男人的發梢而過,堪堪削掉他肩膀上一片皮肉,未能達到目的的狼人雙目圓瞪,手腕偏轉,劍鋒追著對方狼狽的身形砍去——

“多雷住手!”

即使伯斯不出聲,緊緊勒在狼人騎士脖頸上的纖細繩索已經足夠阻止騎士自尋死路的追殺了。多雷一手拄劍在地,一手摸向頸上的索命繩,鮮血不斷流淌下來,讓附近的皮膚滑不溜手 ,狼人騎士剛發狠將手指摳進傷口,肩上同樣淌血的塔克拉立即威脅性地收緊了手上的繩子。凱夫拉纖維編織成繩之後,還沾上膠水,在玻璃粉末中滾過一圈,用這種方式加工過的繩索,在急速摩擦下甚至能割斷骨頭。感受著另一端傳來的等待他深入的觸感,塔克拉舔舔嘴唇,他是多麼不想收手啊。

“嗯?看來是我贏了?”

塔克拉在場中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下一個上去的是塔克拉的弟弟,他的武器倒不是從術師手中得來的,而是一把自帶的短匕。連敗兩場的狼人騎士已經躁動不已,塔多上場之後不知說了什麼,他對麵的狼人忽然發出幾聲嚎叫,聲波猶如狂風衝擊而過,範天瀾馬上伸手捂住雲深的耳朵,卻還是稍遲了一步,雲深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從耳膜受到的衝擊中回過神來,但一睜開,一個色彩斑斕的腦袋就忽然出現在他麵前。

“我贏了。”塔克拉族長說。

“嗯,恭喜。”雲深微笑道。

“我受傷了。”塔克拉族長側過身,把正在淌血的肩膀放到他的麵前。

雖然範天瀾的眼神已經足夠把那道其實不太嚴重的傷口冰封起來,但遺族的體質無論如何產生不了法師天賦,因此雲深還是給不知為何特地跑來撒嬌的塔克拉族長傷口進行了處理。厚厚的止血袋覆到了傷口上,因為背部有膠條,所以隻繞了一圈繃帶就固定了起來。把護舒寶的小包裝塞進垃圾專用袋裡,雲深抬頭注意到了前方傳來的噓歎聲。

塔克拉的弟弟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很不好意思,今晚又遲到了。本來想在這裡加上對有關浮橋情節的補充,不過這樣的話更新時間又會推遲,兔斯基揉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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