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 157 章(2 / 2)

祥瑞小公主[清穿] 晏央 12841 字 6個月前

雲蓧也從他的準兒媳成了他的小嬌後。

“先帝”幾乎將雲蓧寵上了天,雲蓧卻戰戰兢兢地做著先後替身,就怕哪天被“先帝”發現她是個假的。

直到她恢複上輩子記憶,發現她與“先帝”還真有一段孽緣……她終於不用擔心什麼時候被“先帝”砍了腦袋。

某天,原書中的小皇帝也穿了過來,

他發現,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妻子,成為了他爹的妻子,他們還有了一個兩個三個孩子!

他這個本來要做皇帝的人,這輩子都沒機會登上皇位了!

第一章試閱————————————————

三月暖陽透過樹葉的罅隙投照入窗欞之中,讓位於北麵潮濕而又陰冷的屋子也多了一絲暖意。

雲蓧懶懶地斜倚在黃花梨雕成的椅背上,青蔥般的手指從書頁上緩緩翻過一頁。

這時,小書房外傳來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聽這腳步的頻率,雲蓧便知來人是自己身邊兒的一等丫鬟鵲枝,也唯有她,入府這麼些年了,性子還是這般活潑,若是換做旁的人,定然以穩重為主,半點兒也不敢行將踏錯,誰讓雲家家主是當朝宰相,雲家規矩格外大些呢。

鵲枝能夠在這樣兒的大環境下保留這般性格,說來也是雲蓧慣出來的。

雲蓧才放下手中的書,就見鵲枝到了門口。

鵲枝生著一張圓臉兒,看著格外討喜,此時她正扶著木門微微喘息,見雲蓧望過來,她歡快地蹦躂了過去。

雲蓧見狀,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屈起食指在鵲枝額頭上敲了一記:“這麼蹦蹦跳跳的,像什麼樣子?當心讓爹爹瞧見了又來訓斥你,這回,我可不會替你求情。”

鵲枝嘻嘻一笑,聲音如同雀躍的小鳥:“小姐隻管放心,這回啊,便是老爺瞧見了,也不會罰我的。咱們府中喜事將近——皇上為您和宸王指婚了!”

自家小姐對宸王的那些個心思,鵲枝是再清楚不過的,數月前,自家小姐還因老爺不讚同她與宸王之事而害了一場相思病,險些去了半條命。如今,自家小姐守得雲開見月明,鵲枝自然也為自家小姐感到高興。

誰知,聽了這話,雲蓧麵兒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歡喜之意,反倒慢慢擰起了秀眉,似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一般。

待回過神來,鵲枝已是嘟著嘴,用頗為委屈的小眼神瞅著雲蓧:“小姐,奴婢可是一聽說這個好消息,就緊趕慢趕地回來通知您了,您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呢?”

雲蓧正欲說話,就見一名身著藏青色衣衫的小廝走了進來,這小廝朝著雲蓧行了個禮,而後道:“小姐,老爺請您去前廳敘話。”

雲蓧心知,這場談話,多半與她那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宸王有關,她合上書,整了整衣衫,又扶正了頭上略有些歪斜的白玉如意簪,這才對青隨道:“走吧。”

……

越過假山,又踏過那橫於水麵的鵲仙橋,便是前廳。

那裡是雲相素日辦公的地方。

雖說雲蓧是雲老爺的獨女,這相府之中無處去不得,但她平日裡也甚少踏足雲相處理公務的區域。

廳外,栽種著一片桃樹林,眼下正是桃花的花期,一朵朵白中透粉的桃花在枝椏上爭相開放,為略顯素淨的屋子平添了幾分亮色。

這是雲蓧的母親在世時親手種下的桃樹,當日她不過栽下寥寥數棵,曆經十年,此處已成為一片桃林,桃花紛飛,夢幻如畫。

雲蓧望著這片桃樹林,有些恍惚。都說雲家老爺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麵,可誰又能料到,雲家老爺在與亡妻相關的事情上,也會有這般柔軟的一麵呢?

若非如此,雲老爺也不會在亡妻過世後,依舊精心侍弄著這片桃樹林,亦不會在後花園中費儘心思修了一座鵲仙橋以寄托憂思,更不會在亡妻過世十年後,膝下仍然隻有雲蓧這麼個女兒。

雲相在朝中手段強硬,無懈可擊,但朝中幾乎人人皆知,雲蓧便是他最大的軟肋,亦是他唯一的軟肋。

當今皇帝病入膏肓、膝下無子,需要擇一宗室子為嗣子。宸王原本並不是候選人中最為出眾的那一個,但因著他讓雲相的獨女對他一見傾心,非君不嫁,他便握住了雲相的軟肋。此番他在獲封宸王的過程中,雲相出了大力,隨後,便有了這場賜婚。

這場賜婚,是利益交換,是一場少女憂思,更是一個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

雲蓧步入前廳的那一刻,雲相就察覺到了。雲相常年身居高位,積威甚重,不笑時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但在唯一的女兒麵前,他永遠都如任何一位普通老父親一般,望之和善,觀之可親。

雲相看著眉眼如畫、烏發如墨、姿容清麗的女兒,隻覺得女兒出落得與亡妻越發相似。在欣喜之餘,他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之感。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兒隔了一隻案幾的椅子對女兒道:“蓧蓧,來,坐。咱們父女也有許久沒有談過話了,今日咱們就來好生談談心。”

一旁侍奉的小丫鬟極有眼色地為雲蓧奉上了一盞茉莉花茶,溫度適宜,恰能入口。

雲蓧喜愛的東西,雲相總是牢牢記在心裡,便是雲蓧甚少踏足之處,也常年備著她愛喝的茶。

雲蓧捧著茶盞抿了一口,茉莉花的清香味兒在她唇齒間逸散開來,她微微眯著眼,似是十分享受,心中卻有幾分苦澀。

那個酷愛茉莉花茶的女子,並不是她。

若是讓雲相知曉,他的親閨女已於數月前那場相思病中香消玉殞,如今披著他女兒皮囊出現在他麵前的,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不知他會有何反應。

無論如何,雲蓧並不想親身體會來自雲相的怒火。

彆看雲相在女兒麵前一副百依百順好說話的模樣,但看看他在麵對政敵時所使出的種種手段,便可知,他並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

待雲蓧用完一盞茶,才略顯拘謹地對雲相道:“多謝父親。”

雲相一聽這話,頓時老大不樂意:“怎麼,你幾個月不曾與爹爹好好說話,就與爹爹生分了嗎?爹爹如今都如你所願,為你請來了皇上的聖旨,莫非你還在與爹爹置氣?”

聽了這話,雲蓧便知,原主與雲相這對父女之間的相處,必定是隨意又隨性的,她也儘量放鬆了自己:“並非如此,隻是……女兒前些日子為著個外人而與爹爹置氣,如今想來實在不該。女兒怕爹爹還生著女兒的氣呢。”

雲相一聽這話,知道女兒的心雖然被個臭小子給勾走了,但到底還是向著自己的,心中頓時猶如喝了蜜一般甜:“跟自己親爹,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呢?隻要你莫要再如數月前那般,為了個臭男人而糟踐自己的身體,爹爹總是不會與你生氣的。”

許是原身殘留的情緒作祟,在聽了這話後,雲蓧再也忍不住,撲入了雲相懷中。

雲相一邊兒攬著雲蓧,一邊兒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莫怕,莫怕,凡事有爹爹在呢。那宸王如今且還要仰仗著爹爹,若是你出嫁後,宸王膽敢待你不好,自有爹爹去與他說道!”

聽著雲相這滿含溺愛的話語,雲蓧在安心之餘,也不由開始真正將他當做了自己的爹。

隻是,她與宸王的這樁婚事,還是要想法子解開的。

穿書而來的雲蓧心知,宸王是故意算計了原身的感情,勾得原身非他不嫁,但實際上,他卻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善待原身。如今宸王還需仰仗雲相,自會對雲蓧好言好語,做小伏低地哄著。一旦他站穩了腳跟,便會過河拆橋,要了雲相和雲蓧的命。

恰在此時,門外有人捧了一盆玉蘭花進來:“老爺,小姐,宸王殿下派人送來了玉蘭花,據說此花是宸王殿下親手養大的,宸王殿下見這花開得極好,說此花品性高潔,與咱們小姐很是相配,便特意命人送了來。”

若是原身,聽了這話,還不知該高興成什麼樣兒呢,喜歡一個人時,便連他隨手贈送的東西,都視若珍寶,更彆說是心上人親手栽培的花。

雲相冰涼的目光從那盆玉蘭花上掃過,不甚滿意地道:“枉他還自稱喜歡蓧蓧,卻連咱們蓧蓧喜歡的是風信子而非玉蘭花都不知道。”

與陷入情網的女兒相比,雲相可是頭腦清明得多。宸王喜歡他女兒是假,喜歡他女兒能夠給他帶來的好處才是真。不過,這也無妨,隻要他一日不倒,宸王就得好好兒地把他的女兒給供起來!這裝的時日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那前來通稟之人聞言,頗為無措,手中這盆玉蘭花捧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本是特意搶了這樁差事,想要來主子們跟前賣個好,誰知,馬屁沒拍到,倒是拍到了主子的馬腿上。

見此情狀,他不由望向了雲蓧,依著他對雲蓧的了解,這種時候,雲蓧也該出麵打圓場了。畢竟,雲蓧對宸王之心,闔府皆知。

誰料,雲蓧像是沒看到這小廝給使得眼色似的,幽幽地道:“是啊,爹爹這麼一說,女兒才醒悟過來。枉那宸王自詡喜歡女兒,卻連女兒所喜歡的花都不知道……”

還巴巴兒地將他原本準備拿到心上人麵前獻媚的白玉蘭送到了相府,真是豈有此理!

書中對這一段有詳細的描寫,那玉蘭花,原是宸王青梅竹馬的小表妹周芸婉最喜愛的花。

宸王為了討他小表妹周芸婉歡心,特意命人拿了兩盆回來栽種著,後來,一盆被他給養死了,還有一盆好不容易養活了下來,在開得正盛的時節,被宸王拿去贈予周芸婉。

誰知,因宸王與相府千金剛定了親,周芸婉跟宸王生了一場大氣,彆說宸王給的禮物了,她連宸王這個人都不願意看到。周芸婉言辭過於犀利,刺痛了宸王的自尊,宸王便賭氣將這盆白玉蘭花送到相府,給了他名義上的未婚妻“雲蓧”。

“雲蓧”不知這花是旁人不要了,宸王才送來給她的,她隻聽說這話是宸王親手養大的,便視若珍寶,親自養在房中每日仔細嗬護著。直到後來,已登基為帝的宸王卸磨殺驢,在鴆殺雲相後,又一條白綾將“雲蓧”送上了絕路,“雲蓧”才得知一切真相。

一想到這兒,雲蓧看向那花的神色中便不由染上了些許陰翳之色:“去,將這花給宸王還回去吧。”

憑什麼旁人不要的花,拿來送給她?這宸王,難道還真當她這兒是垃圾處理場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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