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吻12】(1 / 2)

從那之後, 在古堡, 安其羅公爵跟他喜愛的管家開始過上特彆的日子。

顏值感覺每天都特彆新鮮,因為管家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 白天他逗管家, 晚上管家逗他,這就像是一種情趣, 未挑明卻很清晰。

雖然有一條‘愛上我’的命令,但畢竟有著無法跨越的身份障礙,曖昧仍然是曖昧。

不過曖昧也有曖昧的好,這樣的朦朧至少有一條安全防線,進一步是身份障礙, 退一步是心有不甘, 所以位於中間最好不過。

最近的一個奇怪的夢更是讓這樣的曖昧發酵。

顏值困惑了好幾天, 為什麼能有這麼一個夢那麼真實。夢中的自己跟瑞臣相愛,有過一段非常甜蜜的日子, 但是最後自己卻離開了瑞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

他跟瑞臣以前認識嗎?

就是這樣的一個夢讓他對這個男人更加的感興趣, 他總感覺一切的相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說不定有過一段前世今生呢。

白馬在森林中飛快的奔跑著, 耳邊略過的空氣帶著清新, 速度讓心情變得格外的愉悅。

“哇塞太舒服了!”

寬大的披風在白馬上翻飛著, 等披風落在馬屁股上才看清楚原來馬上是有兩個人,隻見後麵那個高大的男人摟著身前嬌小的少年。

“殿下高興就好。”瑞臣的視線略過少年的頭頂,目光平靜。

顏值靠在瑞臣的懷中, 覺得實在太開心,乾脆微微側身摟住瑞臣的腰身將腦袋倚靠在上頭。

“跟你在一起真開心,我多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少年愉悅的聲音跟呼嘯而過的風糅雜在一塊,速度似乎掩蓋住音量,但在瑞臣耳邊是一清二楚的。

男人的眼中浮現一抹冷笑,但是說出的語氣卻是溫柔的:“我也希望可以跟殿下一直在一起。”

單純天真的安其羅,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為了永生而欺騙他的男人,但是他仍然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加上徽章的存在,雙重的因素讓他更加有了報複心。

一千年前,顏值欺騙了他的感情奪走了他的徽章。

一千年後,這個人和顏值一模一樣的孩子就在自己的懷裡,可以任由他擺布。

那他為什麼不報複,報複這麼多年自己遭受的痛苦,不管這孩子是不是那個人,他也想看到這張臉露出痛苦的模樣。

弟弟很喜歡顏值,那是因為弟弟沒有經曆過那段愛恨情仇,可是他記得。所以就算弟弟再喜歡也沒有用,這副身體他才是主人,顏值是要留下還是離開是他說了算。

顏值微微抬起頭看著瑞臣,臉頰兩側的風吹拂起男人額前的發絲,俊美淡漠的麵容是那麼的好看,就像他每天在夢中夢的一模一樣。

淡漠的,渴望陽光的,那個跟他在夢中相愛的男人。

愛情的滋味是他渴望的,在夢中他似乎嘗儘了什麼叫愛情的甜蜜,什麼叫有你生命才完整。

而且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了,白天的瑞臣是淡漠沉穩的,晚上的瑞臣是溫柔深情的。而從始至終他夢中的男人都是白天的瑞臣,待人若有若無帶著疏離,沉穩得迷人。

所以每天醒來之後他都會在床上呆很久,就是在想著這究竟是一個什麼夢,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是在指示他要做點什麼,比如跟身後這個男人談戀愛?

所以他才會試探性的問出這句話。

可聽到這男人的回答他並不是很滿意,這樣的語氣他覺得很不真誠。

冷哼了一聲轉回頭:“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嗎?彆想著騙我,不騎馬了,回去吧。”

他才不要跟人在一起呢,以後他都不會說出這樣跌身份的話了。

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晚上的瑞臣那麼疼他白天的卻那麼冷漠,真的就像是兩個人,所以該不會是兩個人吧?

感覺自己像是被玩弄一般,他決定了,不再給瑞臣好臉色。

“是的殿下。”瑞臣似乎感覺到懷中的人不悅的情緒,眼底浮現一抹冷笑,是覺得難受了嗎?

這點難受隻是微不足道的。

回到古堡後一個讓顏值更不高興的事情來了。

“殿下,凱撒陛下的來信。”

女仆見顏值回來了趕緊上前將手中的信封遞到人手上。

信封上的字體依舊是熟悉的花體,顏值看著這份信並不是很想打開,想都不用想凱撒是要他回王宮了。

眼底隱忍著厭惡的情緒。

接過信封也沒有打開,看了茱莉亞一眼說道:“我知道了。”

好像是凱撒的生日要來了。

說完往樓上走去。

茱莉亞擔憂的看著殿下的背影,發出一聲歎息。

“為什麼歎氣?”瑞臣看向茱莉亞。

茱莉亞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殿下這麼久都沒有跟你說過嗎?也是,你不過是殿下一時新鮮的奴隸,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厭惡的,殿下一向是如此。”

瑞臣聽著這女人說的話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厭惡這二字有些不讚同。

茱莉亞見況笑了笑:“怎麼,你不相信嗎?我就是一個例子,你不知道殿下在你之前也是對我笑得那麼可愛,也會願意粘著我到處玩,現在還是不是厭惡了。”

說完轉身離開。

瑞臣抬頭看著旋轉樓梯處,隻見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可視範圍,而耳邊還一直回蕩著茱莉亞說的話。

——一時新鮮,很快就會厭惡。

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嗎。

一千年前他就試過了。

這一次他不能再被人擺布。

陽光撒落一地,窗邊的身影被籠罩在光線中仿佛就要被融化。

顏值直接將信封拆開,也沒有小心翼翼用小刀劃掉信封上封口蠟,就是直接的將信封邊邊撕掉,然後拿出信封中的信紙。

手在抖。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看到凱撒給他的任何東西,因為看一眼就會一整晚的噩夢。

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他死不了了。

麵無表情打開信封。

——我最愛的安其羅你還好嗎,最近沒有你在我的身邊真的很寂寞,你應該知道我的,我瘋狂的迷戀著你的天使般的身軀,你美味的血液……

手拿著信紙漸漸將之揉成一團,啪嗒一聲揉成一團的信封跌落地板。

反胃的感覺不斷的從胃部上湧,他猛地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緩緩蹲下身痛苦的將自己的頭埋入雙臂中,試圖讓自己好過一些。

一閉上眼好像還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刀片在自己的身上劃過,他鼻間聞到鐵鏽的血腥味,身上沒有一絲的痛覺。

被刀劃出的傷口在像是一處一處的藝術,很細小卻滲著血。

耳邊還能傳來凱撒瘋狂的笑聲,自己越反抗越能激起凱撒心中的暴虐。他哪裡能忘記凱撒那嗜血的眼神,所以他想逃,可是從沒有一次成功過,仿佛自己身上裝了什麼東西可以讓凱撒無時無刻監視著的東西。

他真的是受夠了,所以這一次能夠出來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應該說這幅身體流了多少血才換了這麼一個自由。

這個老男人總是打著最愛的旗號傷害著自己,就因為自己拿了惡魔之眼,就因為自己失去了痛覺,就因為有那個所謂的神藥,為了滿足凱撒對血液的渴望和癡狂,每一次都會傷害自己,把字身上劃得遍體鱗傷。

但最後就用那個神藥把所有的痕跡消除,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怎麼可能沒有發生過,因為這個印記他受了多少苦,藥再怎麼好都無法掩蓋住他心靈的傷害。

就算已經不在凱撒的眼皮底下,可是他還是在凱撒的掌控之中。

所以他該怎麼辦,沒有人可以救他。

有誰可以拿走他手中的惡魔之眼,就算獻出自己的生命他也願意。

腦海中一閃而過瑞臣的麵孔,這個男人……

能救他嗎?

從臂彎中抬起頭,他站起身往書桌走去,拉開抽屜拿出異樣東西,在陽光下,金屬刀片泛著冰冷的光澤。

他脫下自己右手的手套,右手手背上那個黑紅色的眼睛輪廓立刻浮現,這就是他噩夢的開始,這東西毀了他的一生。

用力將刀片插入手背的印記中。

噗哧一聲,他臉偏了偏,是血濺出來的聲音,還飛濺在他的臉上。

一旁的鏡中倒映著少年的模樣,白色禮服以及臉上全是飛濺的血滴,但是少年感覺不到痛,就算插得再深依舊是麵無表情。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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