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鬆田陣平雖然隸屬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但在警署人手不足時,也會被抽調去其他部門支援。

今天也是如此,他因為離得近,被調去逮捕一群搶劫犯。

“一群”、“搶劫”這些字眼讓他提起警惕,做好了各種最壞的打算。

他帶隊匆匆跑進事發地點,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隨時可以拔出射擊。

“哇哦……”

鬆田陣平跑進巷口,卻看見一個瘦弱的男高中生抱著書包站在牆下,正抬頭看著牆頂。聽見他們的動靜,男生迅速扭頭。

他麵前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屍體”,有的已經暈死過去,有的身體素質好一點,沒暈但也爬不起來。

鬆田陣平挑眉:“報案人是你?”

男生還沒回過神來,反應慢半拍地點點頭:“是、是我。”

“挺能乾的嘛。”鬆田陣平隨口說道,他用手銬將地上的混混拷住,同行警員也紛紛行動。

男生支支吾吾,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想了什麼東西,便將想說的話吞下了。

……

在警局。

鬆田陣平以及另一名警員在給男生做筆錄。

“姓名。”

“光藤佑樹。”

“年齡?”

“17歲,是帝丹高中2年B班的學生。”

“帝丹高中……”低頭記錄的警員詫異地抬起頭,“好耳熟啊。”

光藤佑樹興奮地趴在桌上,豎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說:“你說的是工藤新一吧?我跟那位大偵探同班哦!”

警員恍然大悟:“對,確實是工藤君的學校。”

“這不是重點。”鬆田陣平站在一旁,敲了敲桌麵,對男生說:“你還不說實話?”

光藤佑樹表情一下子虛了,眼神閃躲:“說……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哦!”

鬆田陣平:“說說那個幫你打倒混混,又在我們趕到前幾秒翻牆溜走的人。”

光藤佑樹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鬆田陣平懶洋洋地說:“我猜的,詐了你一下。”

可惡!警方竟然不講武德!

“可惡的政府,你們想對蒙麵義警做什麼?!找出他的真實身份,曝光他,逼他向政府妥協麼?!”光藤佑樹咬牙,閉著眼大聲喊出自己的決心:“為了正義,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你們對我用刑,我也要支持他!”

鬆田陣平:“……”

警員:“……”

就無語。

鬆田陣平乾脆道:“你想多了,我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最多叫他來做個筆錄。”

光藤佑樹悟了,目露警覺:“我懂了,你們要給他設下圈套,叫他暴露真實信息,好拿捏他!”

拿著筆的警員額間鼓鼓,忍不住半起身給了他一個爆栗,暴躁道:“你把警方想成什麼了!!”

鬆田陣平無語:“小孩,沒事多讀書,少看點電影和動漫。”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鬆田陣平回頭,揚聲:“請進。”

門被推開,負責審訊混混們的警員探頭:“鬆田警官,那邊已經問完了。”

鬆田陣平走過去,接過警員手中的報告翻看,背景是男生一聲比一聲堅定的中二承諾。

“我是絕對……”光藤佑樹捏緊拳頭,昂首挺胸地說。

對麵的警員看上去已經很想暴揍他了。

鬆田陣平突然提高聲音念供詞。

“紅色頭發,砂色風衣的男人從牆上跳了下來……”

“……一個人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將我們揍了一遍,根本沒反應過來……”

光藤佑樹脫口而出:“可惡,他們怎麼能背叛大哥!”

眾人:“……”

剛剛不還是蒙麵義警嗎,現在又變成大哥了?

都已經說漏嘴了,光藤佑樹隻好不情不願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末尾,他強調:“大哥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見義勇為但是不想露麵,你們不要去打擾他!”

鬆田陣平懶得管中二病犯了的DK。

他拎著那份口供,腦中不斷思索:紅發、藍眼、砂色風衣、愛見義勇為……

?!

不會是織田吧?

身後走廊有兩個警員邊走邊聊天,說話聲從敞開的大門一路飄進鬆田陣平的耳朵裡。

“……那位織田先生真沒來啊?”

“是啊,真是的,明明說好一定會來的。也怪我,沒有要個電話……”

“你們在說誰?”

兩名警官嚇了一跳,回頭便看見卷毛警官一手撐著門框,探出了半邊身子。

其中一名警官答道:“是你啊,鬆田。我們在說之前那個公交小偷案啦。”

他抱怨道:“一位先生幫忙抓住了小偷,卻說自己有事,隻留下‘織田’這個姓氏,匆匆忙忙就走了,到現在也沒來做筆錄。“

破案了。

鬆田陣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冷哼一聲:“這家夥……你們放心,我現在就讓他過來做筆錄!”

……

悠揚的鈴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房內。

織田作之助在一樓廚房,端著一碟咖啡果凍,正跟蘇格蘭說話。

係統提醒他:[織田作,你手機響了。]

織田作之助一愣,對蘇格蘭頷首示意:“抱歉,我先回房了。”

蘇格蘭點頭,看著紅發男人迫不及待的背影,感觸萬千。

——蒂薩諾竟然如此愛吃咖啡果凍,甚至連聊兩句的時間都等不及!

織田作之助走得飛快,趕在鈴聲斷開的前一秒接起電話。

“喂?你好——”

“是我,鬆田陣平。”

織田作之助回道:“鬆田,有什麼事麼?”

他將果凍放在桌上,看著係統從空氣中跳出來。

貓貓的爪下亮著微光,繞著咖啡果凍畫了一個圓圈。首位連接的刹那,光芒大作,下一秒咖啡果凍連帶碟子一起被傳送走了。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故作陰森的聲音:“織田,你是不是抓了小偷,忘記去做筆錄?”

織田作之助:“……”

他試圖否認:“不是我,我不知道,不關我事。”

鬆田陣平:“你知道公交有監控的對吧?”

織田作之助:“……是我。”

可惡,來不及叫係統處理監控了!

那頭還在追問:“今天一個高中生被堵在小巷裡搶劫,是不是你幫了他?”

桌上的那個光圈沒有熄滅,依舊亮著微光,像天使頭上的光環落在了塵間。

光圈仿佛會呼吸一樣,明明暗暗,幾秒後,伴隨著刺目的亮光,一個空碟憑空出現在桌上。

織田作之助不是第一次圍觀傳送,每次都覺得很神奇。

嗯……每次都感覺自己眼睛要瞎了。

“嘖,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鬆田陣平不滿地說。

織田作之助隻好承認:“那也是我。”

鬆田陣平:“我就知道,一聽那描述就猜到是你了!犯事的又不是你,你跑什麼啊?快過來補筆錄。”

好說歹說,總算讓對方同意明天再去。鬆田陣平還生怕他說話不算話,威脅他:“你不來,我就去你家堵你。”

掛了電話。

織田作之助默然無語,沒想到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係統笑嘻嘻地說:[做個筆錄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織田作之助隻覺頭疼,長歎一聲:“我天天都在做任務,隻要是需要報警的,我都在最後關頭跑了。警局那邊應該攢了一堆筆錄等著我吧……”

所以他那天擺脫警方才會這麼熟練啊!

一想到要填厚厚一遝資料,還要麵對友人的“指指點點”,織田作之助就心累。

他端起空碟,準備把它送還廚房,動作卻突然頓在半空。

織田作之助不由得惡從心頭起:要是拿七香蕉給鬆田陣平來一下,讓他忘記這回事,就不用去做筆錄了呢。

做任務已經很累了,還要花時間去警局填資料。一來一回,都夠他再做一個任務了!

……算了,還要去蹲他,好麻煩。

織田作之助很佛,鬱悶了一會兒就接受了現實。

他像幽魂一樣慢慢悠悠地飄下樓,正好撞上樓的波本。

波本最近忙得不行,一天睡三個小時都是奢侈。

如果不是他皮膚顏色深,就憑眼下的黑眼圈也能去動物園跟熊貓當場認個親。

波本邊走邊揉肩膀,神情有些疲憊,聽見腳步聲,他抬頭望去。

紅發男人表情淡淡,眼神卻是肉眼可見的恍惚,看上去飽受摧殘。

兩個人對視一眼,將對方的慘狀收入眼底,雖然不知道對方經曆了什麼,但心中同情之情頓生。

——波本,好慘。

——蒂薩諾,好慘。

波本友好地拍了拍織田作的肩膀:“蒂薩諾,記得好好休息啊。”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鼓勵道:“波本,工作加油啊!”

兩人氣氛十分融洽地互換關心,而後擦肩而過,一個上樓回房,一個將碟子放回廚房。

不遠處,黑發貓眼青年在一樓樓梯口目睹了全程,完全搞不懂他們之間詭異的氛圍,正一臉迷茫。

蘇格蘭:???

——zero和蒂薩諾在搞什麼??

*

第二天,織田作之助老老實實地抽空去了一趟警署。

果不其然,被鬆田陣平揪著一頓臭罵。

萩原研二在一旁打圓場:“嘛嘛——小陣平,算了算了。織田他不懂嘛,助人為樂是好事,補上就好啦。”

鬆田陣平今天沒穿警服,墨鏡卡在襯衫衣領處,隨著身體的大幅度晃動而搖搖晃晃的。

卷毛警官今天依舊十分帥氣,隻是不知道為何臉色有些扭曲。

“是嗎……”鬆田陣平冷哼一聲,側身讓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身後的桌子。

他拖長了聲音:“這家夥欠下的筆錄可是有這麼多哦!”

萩原研二定睛一看,頓時目光呆滯:“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