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 140 章(1 / 2)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想起身,織田作之助一手一個,手臂青筋鼓起,將他們牢牢按在原地。

兩人疑惑地看著織田作,而他隻是搖了搖頭,示意彆動。

織田作之助在賭,賭他看到的未來是準確的,基爾不會傷害他們。

天衣無縫持續啟動,無縫銜接,從無數個連起來的六秒確認基爾的無害。

就在基爾離他們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終於從異能力中“看”到了他想要的未來,微微鬆了口氣。

他半直起腰,兩隻手分彆摁在萩原和鬆田持槍的手上,壓住他們的槍口,以免他們條件反射抬槍射擊。

萩原和鬆田心中有了猜測,從善如流地垂下手,隻是仍然繃緊神經,時刻可以反擊。

——就算是織田認識的人,也不能確保不會反水賣了織田啊。

“噠。”

腳步聲落下,下一秒,手電筒的光直直照了進來,隻是光束偏下,大部分的光源都打在了地板上。

即便如此,手電筒的微光也足以讓基爾看清這個角落躲了三個大男人。

最中間的紅發男人頭發淩亂,全身上下灰撲撲的,臉色蒼白,唯有那雙藍灰眼眸依舊澄澈,灼灼有神。

手電的微光也照亮了基爾的臉。

兩位警官十分震驚,這不是日賣電視台的水無憐奈記者嗎!

為了采訪和追蹤報道,她可跟東京都警視廳打過不少交道,是老熟人了。

就連她也是組織的成員?!組織的爪牙竟然無處不在!

這一瞬間,兩人再一次刷新了對組織的認識。

微光中,織田作之助抬眸,基爾低頭,兩人無聲對視。

CIA傳來消息,蒂薩諾很可能與FBI的赤井秀一關係密切,很可能已經達成協作,成為FBI的證人。

但從基爾對蒂薩諾的過往了解,再結合今天日本公安的動向,她更偏向於蒂薩諾向日本公安投誠。

更彆說蒂薩諾曾救過她和她的父親,於情於理,基爾都應該幫他一把。

基爾麵無表情,如織田作之助“看”到的那樣,唇瓣微動,以口型示意:[我掩護你們,快走。]

做完這一切,她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樣,非常自然地轉身對她的臨時手下說:“什麼也沒有,你看錯了。”

男人有些懷疑:“可是我剛剛真的聽到有動靜啊。”

基爾走到他麵前,神情很冷:“你在質疑我?”

男人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眼前的女人是擁有代號的高級成員,而他隻不過是組織底層打手,他哪裡敢提出質疑。

嫌命太長嗎。

“彆疑神疑鬼地耽誤我時間,要是你害我沒能抓到蒂薩諾……”

寒意從腳底往上躥,基爾的聲音落在男人耳朵裡,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連連倒退幾步低下頭。

“十分抱歉!”

“他們應該往另一邊逃了,叫隊員跟著你去搜。”基爾吩咐完,又意味深長地說,“好好表現,抓到蒂薩諾,組織不會少了你的獎勵。”

“是!多謝您的指點!”

男人唰的漲紅了臉,腦子裡頓時都是升職加薪,振奮精神,立即帶了一隊人,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狂衝。

蠢貨。

基爾在心中嗤笑,冷著臉帶著剩下的人繼續在這個方向搜查。

隻是有意無意地越走越偏,最後不僅把組織的人帶離了這個方向,甚至留了一道缺口給蒂薩諾潛逃。

角落的三個人徹底放鬆了。

兩位警官有一肚子疑慮,隻是現在並不是談話的好時候。鬆田陣平探頭偵察,“……沒人,安全。”

“我打頭陣,萩,你看著點織田。”

萩原研二扶著織田作之助起身,點頭。

織田作之助很想說自己隻是一時脫力才會看起來虛,可另外兩人都沒有要聽他解釋的意思。

直接把他的待遇從衝鋒陷陣的英勇戰士降成傷號。

萩原研二像護送比瓷還脆弱的,卻無比重要的大人物一樣,緊緊跟在他身側,從不遠離他超過兩個身位。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織田作之助抗議失敗,徹底淪為後勤。偶爾指指路,避免鬆田陣平撞上敵人。

紅點地圖越縮越小,很多區域都黑掉了——琴酒的轟炸無意間破壞了很多攝像頭,還有部分完好的攝像頭也即將用空電池。

剩下的足以支撐到他們離開。

在基爾的暗中幫助下,三人十分順利地離開地下停車場。

地麵上果然十分混亂,黑衣人與穿著製服的警官有來有往,打的不可開交。再往遠一點看,可以看見在警方指引下驚慌逃跑的民眾。

“我們去和蘇格蘭彙合,他在等我們。”

織田作之助看著手機裡諸伏景光發來的定位,對另外兩人說道。

兩人沒意見,跟著他去找蘇格蘭。

在見麵前,鬆田陣平想探聽蘇格蘭底細,於是追問道:“織田,你覺得蘇格蘭為人怎樣,你跟他關係好嗎?”

畢竟從鄰居口中聽到的蘇格蘭就像一個純純黑/道頭頭,聽起來就不是個好人。

一旁的萩原研二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

“蘇格蘭?他實力不差,人也不錯,我跟他是朋友。”織田作之助說。

萩原研二試探著問:“你們做過哪些任務?當然,不方便說就算了。”

倒也沒什麼不方便。

他倒是無所謂,涉及蘇格蘭……不過蘇格蘭已經脫離組織,又曾是臥底,這些任務都是過去式,說說應該也無妨。

萩原想聽,織田作就隨便挑了幾個任務說給他聽。

兩位警官聽完,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組織派下來的能是什麼好事,大到暗殺,小到給組織發展壯大的路上添堵的對家找事,包括但不限於偷竊關鍵資料、做掉或收買重要人士、在關鍵場合潛入搞破壞等等。

織田作之助自己說完都意識到了不妙,連忙打補丁:“但是,蘇格蘭心地善良,廚藝也不錯,從不濫殺無辜……”

“咳,總之,他是個好人!”

織田作之助擲地有聲地下了結論。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嗯嗯,雖然他無惡不作,但他是個好人是吧。

就無語。

鬆田陣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連萩原研二都欲言又止地拍了拍織田作的肩,神情微妙:“你真的沒有被騙嗎?”

織田作之助堅強道:“……真的沒有,你們看到他就知道了!”

見麵後。

“怎麼是你/你們?!”

兩位警官以及蘇格蘭瞳孔地震,脫口而出。

鬆田陣平犀利道:“你就是蘇格蘭?”

“……我是蘇格蘭。”諸伏景光遲疑問道,“你們就是跟在蒂薩諾身邊,被意外卷入槍戰現場的普通市民?”

兩位普通市民:“……對,沒錯,我們是普通市民。”

隻不過是上過警校,擁有警官證,手裡還抓著手.槍的普通市民罷了。

三人麵麵相覷,彼此都震驚到失語。

現場氣氛一時十分尷尬。

織田作之助納悶道:“你們認識?”

這該怎麼回答啊。

鬆田和萩原陷入沉思,說認識也不對,說不認識也不好。

要是對方跟降穀零一樣接了臥底任務,還在潛伏期,他們總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倒是諸伏景光看出友人的為難,主動道:“我們是警校同期。”

這麼簡單就說出來了?!

另外兩人十分震驚地看著景光。

織田作之助淡聲道:“原來如此。”

就這?就這??

反應也太平淡了吧!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的萩原和鬆田十分無奈。

“先撤,你們回頭再接著敘舊。”

織田作之助主動招呼眾人離開。

諸伏景光率先響應:“我的車停在附近,跟我來。”

“希望還沒被炸掉。”鬆田陣平嘟囔道。

萩原研二沒好氣地說:“小陣平,彆烏鴉嘴。”

織田作之助感慨:“你們關係真好。”

諸伏景光笑笑:“我們在警校受訓時就是好友了。”

諸伏景光無意間看見織田作纏著繃帶的手,擔憂地問:“蒂薩諾,你受傷了嗎?你的臉色好差。”

沒等織田作開口,萩原和鬆田你一言我一語,將織田作的老底抖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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