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當成真的吧。”
這句話他說得毫不猶豫,也說得輕鬆異常,我聞聲抬頭,又恰好撞入他的眼眸中,一眼萬年,刹那間過往回憶紛至遝來。
從舞會上的驚鴻一瞥,到授勳典禮上的遙遙相望,他總是這般深情凝視,如同春風吹皺了湖波,貝加爾湖冰封的霜雪終於開始消融,春回大地。
這一刻,我竟有一絲微微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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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人在這裡啊。”羽生風太出聲打破了這難得的甜膩氣氛,也拉回了我暗自下墜的心。
這位文學社的部長,對空氣中隱隱散發出來的曖昧氣息置若罔聞,仍是一臉自得地搖著他不知何時拿在手上的折扇,無意中透露出幾分風流倜儻的味道來。
“台上還有幾個露臉的環節,缺了兩位主演就不太好了。”他上前一步,折扇一開一合,遮住了下半張臉,隻露了一雙瑩黃色的眸子,半闔半閉、熠熠生輝,如此更顯眉峰張揚、眼角狹長,隻聽他漫不經心道:“二位,請吧。”
“社長,是什麼環節啊?排練的時候怎麼都沒有聽說過?”
羽生風太原本走在落後我半個身位的地方,有意無意將我和忍足侑士隔開,聞言便走在了我的身旁。
他“啪”地合起扇子,然後敲了敲手心,看上去竟十分愉悅道:“啊,彆緊張,鹿島小姐,這其實,也算是驚喜吧。
排練時沒有,自然是因為參演嘉賓沒有到場啊。畢竟這位,可真是貴人事忙啊。”
他又露出了那種令我萬分熟悉的、仿若勝券在握的笑容。
從後台走至舞台要不了多長時間,因為羽生風太一直走在我身側,他又比我高出半個頭,因為身高差,我的視線微微受阻。
所以,當這位文學社的社長準備閃身離開,而我打算順著台階踏上舞台的時候,我這才看清位於舞台正中央的究竟是誰——
是跡部景吾。
黑西裝、內搭尖領白襯衫,領口處紮一形狀完美的黑色蝴蝶領結,他整個人從上到下皆是一絲不苟,矜貴而又內斂,顯得異常冰冷。
我下意識抓住了羽生風太一閃而過的袖口,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是跡部景吾。
我的大腦又無意義地重複了一遍這五個字,在這短短幾秒中,我的腦海幾近一片空白,連思考的權力都被剝奪,隻剩下了沉默。
或許是我的第六感太過敏銳,我渾身上下都在抗拒著走上台去,走到他麵前,雖然我並不知道原因,但是我不願意、不想,隨便用哪個詞來描述這種詭異的情緒都好。
羽生風太輕輕笑著,他略微晃動自己的袖口,我的手指還牢牢扣在上麵:“彆這麼緊張嘛,我說了,S·u·r·p·r·i·s·e~”
“久彆重逢,記得要高興啊。”
我更加攥緊了手中的袖口,似乎可以聽到掌下布料所發出的不堪重負的呻/吟聲,我努力保持微笑,一字一句道:“羽生風太,你彆太過分。”
“下麵有請主演人員登場。”
在突然響起的、摻雜著掌聲和歡呼的喧嘩聲中,我一個晃神,手中的袖口便逮準時機、狡猾地抽走,羽生風太用小指勾起我頸間的長發,裝作整理妝容般,將它們統一順至耳後,然後湊近了小聲道:“鹿島小姐,玩得,愉快。”
“你……”
同之前的無數次不歡而散的談話一般,當他結束了自己的戲份、完成了屬於自己的任務,他就會毫不留戀地退場。
這次亦然,羽生風太踩著巧妙的步伐,十分淡定坦蕩地站在一旁,和我隔開了至少三米的距離,我自然不能再伸手抓他。
我努力維持著得體的表情,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而舞台另一側,水仙花小王子已將目光遙遙投過來。
他的西裝左邊翻領下方的口袋裡淺淺/插/了枝紅玫瑰,嬌豔欲滴,層層疊疊的花瓣宛如吉普賽女郎旋轉時紛飛的裙擺。
那是深沉暗啞的紅色,宛如一灘乾涸的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自《霍亂時期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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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一下為什麼不想見水仙花小王子,大概是因為心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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