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第 612 章 疼死了【含56W加更……(1 / 2)

俗話說得好,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男人也是如此。

瞧著這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 金虹道君坐在中間,左邊是秋意泊, 右邊是泊意秋, 他瞧了兩眼, 自己都說:“叫旁人瞧見了,還道我是左擁右抱, 豔福不淺。”

秋意泊和泊意秋可不在意這個, 聞言一左一右的貼上了去,跟個八爪魚一樣抱著金虹道君的胳膊, “師叔, 那你是更喜歡哪一個呀?”

泊意秋也抬著臉,“師叔,是我好還是長生好?”

金虹道君挑了一把泊意秋的下巴,又捏了捏秋意泊的臉頰, 儼然是一個端水大師, 溫溫柔柔地說:“都好, 都喜歡。”

泊意秋輕佻地隔著金虹道君捏住了秋意泊的臉:“聽到沒有,師叔說都好!我看是師叔見你年紀輕輕,就滿頭白發, 這才憐惜憐惜你, 想必心中還是更愛我一些的。”

秋意泊挑眉道:“愛你什麼?愛你驚才絕豔八百多歲還是個大乘?”

泊意秋揪著金虹道君的衣襟滿臉委屈地說:“師叔你看看, 長生他罵我!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還要講修為境界的嗎?師叔,你可要小心些, 聽長生的口氣,小心他哪日獸心大起,把師叔捉了關起來!”

金虹道君一派從容地說:“乖……我是不用捉的。”

也虧得今日孤舟道君不在,否則多多少少要懷疑懷疑人生。

泊意秋眉目一動,還想說什麼,實在是沒憋住笑了起來,他一笑,秋意泊也就忍不住了,兩人靠著金虹道君硬生生笑出了鵝叫。金虹道君輕笑了起來,很自然地往後靠了靠,讓他兩的嘴遠離自己的耳朵——靠太近了,被他們笑聲吵得耳朵疼。

三人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待笑夠了,這才能正經說話。金虹道君看著雙肩還在顫動的泊意秋與秋意泊,心道果然是一個人,行事做派都是一模一樣,他抬手為兩人倒了茶,兩人都是一口乾了半杯茶,還因為茶水不夠涼而撇了撇嘴。

他笑問道:“長安今日怎麼來了?”

“這不是聽說這麓雲山主美貌非常,引得堂堂道君甘願當他爐鼎采補,我就來看看是什麼樣的美人,才引得長生都心動了。”泊意秋言笑晏晏地看著金虹道君,眨了眨眼道:“今日一見,我就想這般的美人莫說長生喜歡,我也喜歡啊!”

金虹道君失笑,泊意秋還想說什麼,忽地眉間微動,又低眉淺笑了起來,聽他道:“恭賀師叔叩得煉虛合道之境。”

秋意泊一手支頤,懶洋洋地說:“哎,師叔一來,長安眼中就沒有我了。”

泊意秋:“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秋意泊反問:“你說呢?”

泊意秋此前可不在十方道界,他既然知道了傳聞,怎麼能不知道他布了好大一場局呢?這都不誇誇他?嘖嘖,果然是見色忘本!

泊意秋:“你是指你給焰夢道君當了小白……嘶——”

他話還未說完,就先倒抽了一口涼氣。金虹道君挑眉:“怎麼了?”

泊意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什麼,嘴皮子不利索,咬到舌頭了。”

他微微側臉,問道:“師叔,這難道成了道君後,嘴皮子都能變得更利索嗎?你看長生他逼逼叨叨個沒完沒了,一點事兒都沒有。”

秋意泊聽得此言,剛想嘲諷他都說饞咬舌頭餓咬腮,他恐怕是嘴饞了還要把事情怪到他頭上,忽地他眉梢微動,話鋒一轉:“呦,越大越嬌貴了,咬一下舌頭還要與師叔告狀?”

泊意秋:“哎對,我就告狀!你有本事你也告狀啊!”

秋意泊衣擺微動:“你當我不敢?!”

“那你也咬舌頭啊!”

“你當我傻,你讓我咬我就咬?!”

兩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金虹道君悶笑了一聲,起身道:“也罷,今日先到此處吧,長安遠道而來,長生先帶他去歇息歇息,晚上設了宴再好好聊一聊。”

兩人怒視對方,聞言皆是點了點頭,胡亂應了一聲,就聽金虹道君道:“還有,下回踩對方,好歹看清楚踩的是誰。”

兩人一頓,皆是側目看去,便見金虹道君那件淺月白的長袍角上好幾個鞋印子,飄逸的白色紗衣在同樣的位置亦是一團皺褶,連帶著兩個鞋麵上都各有一個腳印子,金虹道君調侃道:“這等左擁右抱的福氣,我恐怕是無福消受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彆開臉去咳嗽了起來,心虛地說:“……知道了,師叔……”

“……對不住,師叔……”

金虹道君輕笑了一聲,轉身離去了,秋意泊和泊意秋跟個做賊似地看了一眼他離開的方向,見他真的走了,這才忍不住開始互相瞪對方:“丟人!這回丟人丟到金虹師叔麵前去了!”

泊意秋切了一聲:“誰先開始的?”

明明是秋意泊先一腳踩的他!

秋意泊冷笑道:“還真是出門一趟金貴了,少爺想踩你兩腳,你還有話要說了?!怎麼,踩不得了?”

泊意秋嗤笑了他一聲:“是又怎麼樣?你下回換個地方踩,我屁都不放一個。”

“噫,你好俗粗。”秋意泊昂了一下頭,用下巴看著泊意秋,腳下卻是一動,毫不猶豫地踩在了泊意秋大腿上,那真是一點力都沒收,泊意秋覺得自己大腿骨頭都要被踹斷了:“來,你放吧。”

泊意秋:“……?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是真的有點大病?”

“沒有!”秋意泊理直氣壯地說:“誰敢?!”

泊意秋伸手握住他的腳踝,努力把他往下扯:“滾蛋!”

秋意泊當真想踩什麼人,有的是辦法,泊意秋哪裡爭得過他,一個非要踩,一個非要拉,扭打之間忽地秋意泊的腿被扯得歪了歪,隻聽見泊意秋嗷了一聲,也沒心思去扯秋意泊了,捂著自己腹下就縮成了一團,冷汗都下來了:“秋意泊,你要死啊?!”

秋意泊:“……?!草,誰讓你扯我的?”

他腳底一滑的時候就知道不好,哪怕瞬時收了力道,但這地方可是人體最痛的地方之一,打一下都疼,彆說用力踹到一腳了。秋意泊自己也有,想想都覺得痛,他將泊意秋的椅子拽到了身邊,“來,我看看,沒踹出什麼事兒吧?”

說著,他就要去掀泊意秋的衣服,泊意秋一把推開了他,秋意泊也瞧著這裡人來人往的確實不適合,又不是真的想玩什麼玉體橫陳,當即把泊意秋抱了起來:“先彆鬨,回去看看再說。”

泊意秋勾著秋意泊的肩膀,痛得皺眉,掙紮著罵道:“艸,你有病吧!你一個道君還非得親眼看看是吧?”

秋意泊隨手就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真踹壞了我以後吃什麼?”

泊意秋還來得及說話,就聽他意味深長地道:“那就該輪到你來吃了。”

泊意秋:“……?你故意的吧?!”

秋意泊:“真故意的你現在沒變太監八成是你睡著了還沒醒。”

泊意秋氣得翻了個白眼,掛在秋意泊身上不動了,麓雲山弟子們就看見自家老祖兼師叔兼山主抱了個長發如瀑的美人回去,雖說沒看清臉,但一眼就知道絕對是個舉世難尋的美人。

好不容易回到了秋意泊的住處,泊意秋也緩過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居然還真有些潮濕——真的痛出了一身的冷汗。秋意泊把他放下來,先搭著他的脈看了看,確實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大乘真君的軀體這麼點力道還是吃得消的,就算不小心弄爆了兩根經脈什麼的,自己修複一下也就好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掀開泊意秋的衣服看了看,摸著有些潮濕的裡衣,他也生出了一點愧疚之心:“真那麼痛啊?”

“廢話,你讓我踹一腳試試?!”泊意秋怒道。

這個姿勢有點奇怪,不過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啥大不了的,泊意秋也就任他看去。秋意泊撿著翻看了幾下,這地方有些發紅,他順手薅了下:“嗯?真硬不起來了?”

泊意秋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腳就踹在了秋意泊的肚子上,抵著他硬生生把他推開了:“滾!”

硬的起來才有鬼了!現在摸上去都疼!

秋意泊心虛了起來,說起來也是他的錯,他從一旁取了帕子洗了手,邊道:“我錯了,對不起。”

泊意秋:“我想聽的是這個?”

“那你想聽什麼?”秋意泊洗完了手,拿著帕子過來替泊意秋擦一下肩頸腰腹,還貼心的用了冷水,碰著傷處也不會太過刺激,泊意秋哼了一聲,到底身上清爽了許多,心情沒那麼糟糕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泊意秋道:“折騰這麼多,還不如去泡個澡。”

秋意泊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洗什麼澡?跳進熱水裡被燙的吱哇亂叫到處亂竄彆怪我沒提醒你。”

泊意秋:“誰的錯?”

“……我的。”秋意泊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轉而道:“就這樣吧,今天不洗了,臟也臟不到哪裡去。”

泊意秋翻了個白眼,把腿縮回去了,然後攔住了就想順勢上來躺一會兒的秋意泊:“彆,臟東西彆挨我的床。”

“是我的床。”

“謝謝,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泊意秋道。

秋意泊無奈地笑了笑,拿給他擦身的手捏住了他的嘴唇:“哎嘿,對,你也臟了。”

泊意秋當即去拍秋意泊的爪子,差點又扭打起來,不過有了之前的教訓,兩人也沒敢再鬨起來,都收了力道,再控製不住力道之前很有默契地收手,秋意泊甚至還垂眸看了泊意秋腰腹一眼,泊意秋怒上心頭,揪住了他的衣領說:“不行,你給我踹一腳!”

秋意泊看著他,猝不及防地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不行,總要有一個不是太監吧?”

氣息有了一瞬間的交融,一觸即分,泊意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感覺耳朵有些發熱,他側過臉去嘟噥道:“就知道討好我。”

秋意泊捏了捏他的耳朵,笑吟吟地給自己使了一個清塵咒,就鑽到了床上配泊意秋躺著了。等兩人挨在一處時,都不禁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就這樣靜靜地躺了一會兒,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做什麼,就已經比做許多事情,說許多話來得舒服了。

許久之後,泊意秋才翻了個身,挨著秋意泊說:“你搞那麼多花樣是為什麼?什麼玩意兒值得你這麼大動乾戈?”

按照秋意泊的性子,既然是隱瞞了境界來的十方道界,又是為了重建無悲齋,按照他們慣常的行事做派是不會把事情鬨得那麼腥風血雨的。秋意泊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展開一臂攔住了泊意秋,他打了個嗬欠說:“有一個萬界大比,至少要道界裡有十個道君才能參與,贏的能拿造化機緣。”

不必秋意泊解釋太多,說到這裡泊意秋就已經清楚所有了——多簡單,孤舟師祖、淩霄師叔其實在道君中都不算是弱的,哪怕秋意泊也是如此,可淩雲道界根基單薄,就算勉強湊足了十個道君,去參與這種盛會估計也落不得什麼好,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不防。

倒不如借了十方道界的名頭去,贏了輸了都能算在十方道界頭上,也不必管太多,左右十方道界給他們擔著,這樣一來好處能拿到,隻需什麼名聲那都是虛名,要與不要都差不多,無所謂的東西。

怪不得秋意泊將十方道界鬨得熱鬨非凡。

“原來如此。”泊意秋應了一聲,又過了一陣,忽然嗤笑道:“哎,你說搞這些東西都是什麼人?弄出這些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淩雲道界弄一個天榜,是修仙門派在道界內揚名,天榜能勝出,對於門派而言兩個有兩個直接好處,第一個好處是類似於火力展示會,意在表示我宗人才濟濟,日後香火有繼,想要來鬨事的自己掂量一下。第二個好處更直觀了,那就是影響到了宗門報考人數。

名氣大了,自然想要投入宗門的就多,宗門弟子一多,出現天之驕子、中流砥柱的概率就更高,屬於一個良性循環。

但萬界大比就有些稀奇了,你說這造化吧,說實在的他們也沒見過是個什麼樣的水平,總不能是坑爹的造化之上還能有品階,就跟一些修仙小說裡寫得一樣,主角好不容易大乘飛升仙界,結果發現仙界裡還分等級,什麼羅天上仙、大羅金仙、仙君、仙帝什麼的……可若是沒有,那到底是什麼人給出的造化機緣?彆人能摸到造化,對這些已經是造化的大能又有什麼好處?

造化之間,應該不是天然敵對立場,否則應該沒人會給自己製造對手。

至於揚名這一點那就更離譜了,揚名對道界有什麼好處?難道道界之上還能跟太空一樣再分星係、星區什麼的?誰贏了上頭大佬大手一揮,給你家道界多撥幾條靈脈?

恕他直言,那還不如自己去搶幾條回來埋在道界裡來得又省心又快呢。

秋意泊想了想,也跟著笑了一聲:“或許對那些造化來說,就跟我們如今參與天榜一樣,命太長,能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大家剛好湊一起看個熱鬨……什麼造化機緣,也就是隨手給看的順眼的晚輩的玩意兒。你看某些人,不也是無聊才弄出來不少事兒嗎?”

也不能太小看無聊這件事,比如特指某位顧姓師兄就因為‘無聊’給自己鬨出來不少事,還把自己給鬨得跑丟到其他道界了,還險些被自己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