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第 612 章 疼死了【含56W加更……(2 / 2)

泊意秋把臉埋在了秋意泊懷裡蹭了蹭,知道他在說什麼,很惡毒地一起嘲笑了一番某位顧姓師兄,隨即又道:“說起來你合道有沒有什麼影子了?”

“還早。”秋意泊嘟噥道:“我才陽神多少年?哪裡這麼快?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吧……”

他話鋒一轉,沒忍住在泊意秋背上拍了一下:“倒是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好多年了吧,還是個大乘。”

泊意秋:“我希望你腦子還有救,你算一算,我才大乘多少年?”

嚴格算起來,泊意秋才入大乘兩百多年,能一口氣修到大乘巔峰算是他天賦異稟。

秋意泊一算也是:“……哦,對哦。”

轉而他又是一頓,“不對啊,我大乘兩百年就陽神了,你呢?!”

泊意秋翻了個白眼:“哎對對對,我就是廢物,我就是不行,你就欺辱我吧!你等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說罷,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腳趾碰在了一起——都在尷尬地扣著床單。

兩人輕笑了起來,互相抱在了一處,泊意秋看著近在咫尺地秋意泊,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親,秋意泊輕哼了一聲,張開口與他糾纏,泊意秋兩齒一合,就咬住了秋意泊的舌頭,捉著舌尖極儘纏綿,輕微的水聲在安靜地室內像是漣漪一般蕩漾出去,也不知多久,泊意秋忽然低聲痛呼了一聲,秋意泊睜開了眼睛,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吟吟地摸了一下:“知道痛了?”

泊意秋有些狼狽地瞪了他一眼,“怪誰?”

“怪我啊。”秋意泊翻了個身,攏在了他的上方,眉目之間風流難言,他俯身在他耳邊說:“所以今天長安真君想怎麼辦呢?”

溫熱的氣息拂在了泊意秋的耳邊,他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他想了想,低聲在秋意泊耳邊說了什麼,秋意泊微微挑眉,“玩得這麼花?”

“我不管。”泊意秋道:“你就說是不是你踹的吧!”

秋意泊沉吟一瞬:“……不許太過分。”

“好。”泊意秋霎時眉開眼笑,咬著他的耳朵問:“你有沒有?”

秋意泊不答,泊意秋笑得可惡至極:“裝什麼裝,我不信你沒有。”

兩人本就是同一人,連神魂都一模一樣,秋意泊的芥子空間根本防不住泊意秋,不多時他就嘖嘖有聲:“嘖嘖,到底是誰玩的花……哇哦,你怎麼連這個還有?還沒扔掉啊?你該不會是自己偷偷用了吧?”

泊意秋拎出來一根觸手,那觸手看著特彆賽博朋克,冷冽的金屬上嵌滿了各種齒輪,隨意一晃,齒輪便操縱著觸手搖晃了起來,秋意泊涼颼颼地道:“你試試就知道這個做什麼用的了。”

泊意秋當即知道自己找錯了東西,真是用在身上的哪裡能搞出這麼多外漏的齒輪,用這個就不叫情-趣了,叫殺人,而且是保準腸穿肚爛,死無全屍的那種殺人。

泊意秋繼續翻秋意泊的芥子空間,又翻到了一個應該是的東西。他捏著這個柱狀物,問道:“這個總歸是了吧?”

樣子差不多,長度也不算很誇張,是個人都能想歪的!

秋意泊:“……我懷疑你這次出去是不是挨了打?”

泊意秋:“……啊?”

“要不然腦子怎麼看起來不太好?”秋意泊忍無可忍地道:“要用你用,毒死你我剛好換個新的!”

泊意秋這才意識到這玩意兒其實是個正經的靈草,還是個帶劇毒的,他連忙扔了,又找了起來,這一次終於翻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那是一個玲瓏小巧的木匣,隻有巴掌大小,他炫耀地在秋意泊麵前晃了一下:“這個?”

秋意泊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泊意秋打開木匣之後,硬是看了好幾眼,他將東西握在掌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天材地寶,隻有尾指大小,摸上去軟綿綿的,又不算太冷,泊意秋扒拉著秋意泊:“你真沒用過?你肯定不是打算給自己用的……不是,你打算給我用的?”

秋意泊不耐煩地睜開了眼睛,笑道:“你再廢話,就給你用。”

泊意秋不吭聲了,利索地滴血認主,但終究還是沒忍住吐槽:“為什麼這種東西還要滴血認主啊!”

秋意泊伏在他的身上,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不然呢?你還打算拿個遙控器?”

一個小玩意兒罷了,瞬間就隱沒在了身體裡。也就是泊意秋,否則秋意泊根本不會容忍這些東西。

那東西一進去就震得人頭皮發麻,秋意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真是欠了你的。”

泊意秋:“好的謝謝,我喜歡,多來點。”

他頓了頓,不禁側臉去看,見秋意泊閉目吐息,小聲問:“真的這麼舒服啊?”

“不算是太舒服。”秋意泊抬起頭來,鼻梁蹭了蹭他的臉頰,隨即在他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輕描淡寫的吻:“感覺有些奇怪。”

“那就還是舒服的意思。”泊意秋摟著他,忽地意識到現在的秋意泊和往日裡有點不同。他握住秋意泊的手,十指交纏,看他指骨有一瞬間的緊繃,又緩緩地放鬆了下來,尾指無意識的在他指間輕輕抽搐了一下。

噫,好色。

……

鬨到這裡,天色也差不多暗了,該去赴宴了。秋意泊和泊意秋各自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又掐了兩個清塵咒確保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後才打算出門。泊意秋瞅了一眼秋意泊,問道:“你就這麼出去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剛探進去,指尖都被震得發麻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秋意泊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這東西有兩個,我看應該也給你用一個,你就知道了。”

泊意秋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廢話,心念一動就將震動給關了,湊上去親了親秋意泊的唇,伸手幫他取了出來。秋意泊這才自然了一些,這東西做的小巧,隻要不亂動,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頂多就是有些彆扭罷了。

秋意泊和泊意秋相攜而去,這宴也沒有擺得太遠,還是秋意泊素日喜歡的那個高台,就在山崖的最高處,上麵建了八麵透風的花廳,坐在其中麓雲山全景儘收眼底——就是太高了,又不在主峰,秋意泊平時也懶得特意跑過去。

如今難得湊在一處,自然要尋個安靜清幽的地方吃飯閒聊,誰也不想聊到一半就有弟子進來稟報亂七八糟的事兒,反正金虹道君是見識過了,這些弟子是被秋意泊養的無法無天,大半夜的都敢拎著剛出爐的法寶來敲門,讓秋意泊點評一二。

等到了花廳,才發現孤舟道君與金虹道君已經到了,當著孤舟道君的麵,兩人也不敢太放肆,先行了禮問了安,泊意秋這才笑眯眯地道:“師祖今日來得好早!”

孤舟道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嗯。”

說實話,今日孤舟道君能來三人都沒想到,金虹道君也不過是順口過去請了一下,沒想到孤舟道君就應了,他這個人,平素無事就跟長在樹上一樣,閉目打坐根本不帶有其他事兒的,金虹道君這兩年算是見識了一番,時常有些納悶為什麼一個天天打坐的人在劍道上那般出色,這不太對勁啊!

一般而言,不該跟溫夷光那些弟子一樣,日日勤修不輟,不是在打磨劍法就是在打熬筋骨嗎?倒不是說孤舟道君需要這些,隻是劍修不都是那樣的嗎?

秋意泊倒是懂,畢竟孤舟道君在軀殼方麵已經無可打磨,講道理修到這個份上也沒什麼好打磨的,到了道君境界了,吃啥天材地寶都沒用,這肉身本就是憑空捏造出來的,能捏得多強,主要是看自己到了哪一步。已經是極限了,也無甚可以再練的了。

至於劍道上,連秋意泊都能將劍意融入天地,孤舟道君就更不必提了,他坐在樹上,看似是閉目打坐,誰知道他在想點什麼?說不定在用劍意探索天地,亦或者在腦子裡捏小人對戰也不是不可能。

四人也沒有圍著一張桌子坐,花廳裡布置得極為閒適,菜式可以單獨分開,想怎麼坐就怎麼坐。孤舟道君選擇了花廳外的露台——他一往那邊去,秋意泊就知道今天孤舟道君是真的給麵子來坐一坐,不代表他想圍著一張桌子跟他們一道吃飯陪笑。

秋意泊和泊意秋都無比習慣這一點,絲毫不覺得被冷落了委屈了如何,在洗劍峰上沒外人在都沒一道吃過幾次飯,還指望著今日孤舟師祖給他們當陪客?那還是睡覺比較快,畢竟夢裡什麼都有。

秋意泊和泊意秋以及金虹則是挑了臨崖的一個大羅漢床作為聚餐地點,這羅漢床四四方方,三麵有圍欄,中間則擺了一張不大不小的矮桌,三人圍著上麵坐了,至於餐食是早就準備好的,這兒誰都不缺這些。

“等會兒啊你們先坐。”泊意秋似是想起了什麼,都已經坐上去了,又匆忙下來了,笈著鞋子跑到外麵,秋意泊與金虹道君聽他對著孤舟道君笑著道:“師祖!我在外麵弄了不少清淡又好吃的菜色,師祖嘗一嘗!還有這個酒和果子露,是那個道界的一絕,我花了好多功夫才得了的呢,師祖試試!”

金虹道君一手支頤,看著泊意秋忙前忙後的身影咬著唇輕輕地笑:“你平日在宗門中也是如此?”

秋意泊反問道:“師叔羨慕了?那我來伺候師叔呀。”

金虹道君笑盈盈地收回了視線,看向了秋意泊:“我可不敢,長安見了怕是要吃醋的。”

秋意泊調侃道:“師叔你怎麼知道他是吃醋,而不是加入我們呢?”

金虹道君搖頭笑道:“你們這樣倒也有意思……於道心無妨礙麼?”

兩人修的都是太上忘情道,這個道統能叫秋意泊這樣愛笑愛鬨的給修了就已經很離譜了,更離譜的是這道統一聽就是斷情絕愛的類型,秋意泊給自己弄了個道侶,居然半點事兒都沒有,金虹道君十分好奇。

雖說他也知道,秋意泊對誰都是嘴上花花,不見得真的動心動情動性——但隻要搭配上太上忘情這個道統,依舊顯得很離譜。

金虹道君甚至忍不住想了一下,要是孤舟道君如同秋意泊這般,見了誰都在嘴甜的要命……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也沒覺得有什麼妨礙的。”秋意泊也擺出了一些菜色,順口說:“實不相瞞,師叔,我如今雖然已經是陽神境界,說出去也不算是拿不上台麵了,但是這道統,我著實修的有些稀裡糊塗。”

“怎麼說?”金虹道君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隨即又揚了揚下巴:“孤舟道君就在那兒,你不問他,反而來問我?我記得你許久之前也問過我這個問題,還沒有勘破?”

秋意泊也跟著一起看了一眼孤舟道君清絕孤高的背影,雖然知道壓低了聲音沒有用,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那我可做不我師祖那樣啊……我師祖不說笑,那是因為他不愛說笑,並不為彆的,就是他不修無情道,那也是沉默寡言的。我怕是不行,我是一陣一陣的,我想說話的時候就是旁邊沒人,我都能自言自語個半天。”

“再者,不能算沒有勘破吧。”秋意泊沉吟了一瞬:“就是那種,我一邊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一邊覺得哪有這麼容易……我也沒想太多,就這麼修著,也很順遂。”

“都是陽神境界的大能了,叫你說些領悟,怎麼還是這幅樣子?”金虹道君瞟了他一眼,一邊又有點想笑——孤舟道君還在這裡,秋意泊就敢說什麼‘不說笑,是因為天生就不愛說笑,並不為彆的’,孤舟道君這般冷情冷性的人,恐怕也為秋意泊這張嘴頭疼了不少次數了吧?

秋意泊也有些窘迫,可能是旁觀者清的關係,談起其他道統那是邏輯理論一套一套的,換到自己的道統上就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問就是感覺是對的。

“長安呢,也是如此?”

“他與我是同一人……”秋意泊還未說完,泊意秋就走了過來,插嘴道:“差不多吧!”

泊意秋解釋:“或許恰好是我們的性子剛好撞上了,所以不用特意趨附也算是順遂。”

金虹道君想了想,視線往孤舟道君的方向看了一瞬,隨即垂首而笑:“……也是,殊途同歸罷了。”

他有未儘之語,秋意泊和泊意秋都能明白,不禁偷偷笑了兩聲——孤舟師祖在場,金虹師叔總不能說無情道選的都是不愛說話的吧?

秋意泊點了點頭,“大概是這個道理……阿濃,你說的果子露呢?”

泊意秋很自覺地將在外界撈到的吃的用的都取了出來:“哪裡能少了你和師叔的?我就是自己不用,也要叫你和師叔嘗一嘗啊!”

兩人一嘗,果然不錯,金虹道君讚道:“這果子露確實不錯,清甜爽口,還有一股異香……”

此時恰好見泊意秋將另一盤看似是果子的玩意兒端了出來,金虹道君忽地皺了皺眉頭,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又像是香又像是臭,濃烈至極。他皺眉道:“……這味道也太過霸道了。”

秋意泊還當泊意秋弄了什麼來獻寶,一聞到這個味道他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低聲道:“怎麼是這個?你拿這個給師祖和師叔吃?”

這還能是什麼!是榴蓮啊!

金虹道君不禁問道:“長生吃過?”

“吃過。”秋意泊頷首,笑眯眯給金虹道君推薦:“師叔你不知道,這東西聞著臭,吃著卻香甜可人,齒頰留香,一定要試試!”

泊意秋也笑:“師叔你彆聽他胡扯,這個有些人是吃不慣的,嫌棄味道太重……不過這是一味極好的靈果,靈氣溫和,對一些暗傷蕪雜有奇效,師叔要是能忍,還是吃兩口吧。”

秋意泊用疑問的眼光看向了泊意秋,好家夥,他也是這麼騙師祖的?會被打的吧?!

回頭孤舟師祖要是砍泊意秋大腿,他絕對不攔!

金虹道君著實不愛這個味道,聞言便看向了孤舟道君,見孤舟道君神態自若地將此物送入口中,他頓了頓,也試了一口。

秋意泊還是第一次在金虹道君臉上看見了痛苦麵具這個裝備,剛想勸兩句,就見泊意秋已經將一勺子榴蓮送到他嘴邊,他忍不住榴蓮的誘惑,張口吃了,果然如同記憶中那樣又甜又香,他眯了眯眼睛……哎?不對?這玩意兒還真是靈果啊?!

泊意秋挑眉:不然呢?你當我有多大膽子騙師祖吃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