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 第 613 章 你爹來嘍【含56.5……(2 / 2)

“那確實有點。”秋意泊輕笑著說:“你是沒看見,之前溫師兄叫我少爺給我奉茶的時候,人家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哎對對對,人家都在想這是誰家紈絝是吧?”泊意秋戳了戳他的臉頰:“你這種癖好到底哪裡來的,我就沒有。”

“你確定你沒有?”秋意泊反手也去戳他的臉。

泊意秋認真想了想:“……好吧,那還是有的。”

“我就知道,你裝個什麼勁,不過可惜了,要麼下次我配合你開演?你當化神,我來當你的道君小寶貝……”秋意泊話音未落,他的手指就被泊意秋張口含了進去,他定定地看著泊意秋:“做什麼?好了?”

“差不多了,之前就是唬唬你。”泊意秋含糊地說:“剛剛看你敲桌子,嘖,好有氣勢……我幫你舔舔好不好?我會全吃下去的。”

秋意泊的指尖一動,捏住了那條滑不溜丟的舌頭:“那乾脆讓我操操得了。”

泊意秋掙紮著說:“不行!那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秋意泊挑眉道:“真想也不行?”

“……真想,可以。”泊意秋猶豫了一瞬後道。

秋意泊不由笑了起來,搖頭道:“真是欠了你的。”

以他自己的性格,如果實力弱於對方,又落於下風,多少心中又要不平了。罷了,還是彆生事了,總歸是泊意秋,讓一步也不算吃虧。

秋意泊眯了眯眼睛,按住了泊意秋的後頸往下壓,“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

泊意秋單膝跪著,他仰頭看著秋意泊,輕輕地點了點頭,鬆開了喉嚨,將他吞到了深處。

會的。

……

***

短暫的休養過後,金虹道君與秋意泊直奔問虛道界,秋意泊這次就懶得掩飾境界了,就這麼著吧,他也想與人動動手。反正打壞的是人家的道界他也不心疼。

“據說,問虛道界頗為靈秀,天驕人傑無數。”金虹道君問秋意泊,笑問道:“怕不怕?”

秋意泊啪的一下勾住了金虹道君的肩膀:“師叔,你搞清楚點,我可比你強。你一個剛階的拿什麼和我比?”

金虹道君想了想:“憑你也就比我早進階不過一二百年?”

“謝謝,你的好長生這輩子加起來也就八百多年了。”秋意泊利落地放開了金虹道君,他打開了傳送陣,金虹道君將一物交給了秋意泊,秋意泊隨手往傳送陣裡一扔,兩人就被準確傳送到了問虛道界——要不怎麼說金虹道君也沒白待這幾年呢?否則人家張口一個問虛道界,鬼知道問虛道界怎麼去?總不能貼個告示說求個道君給個信物好讓他們順著找過去吧?金虹道君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早就弄到了一個問虛道界的信物,也省得秋意泊再到處求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傳送陣過去也不知道要被扔到哪裡去,兩人都謹慎得很,眼前天地易改,兩人方站穩,就感覺到有一股煞風撲麵而來,秋意泊身上的法寶自動彈開了一個屏障,擋去了那股煞風。

有一說一,好厲害的煞氣。

兩人定睛一看,便見麵前千裡焦土,荒蕪至極,空氣中的靈氣更是少得可憐,他們兩個被扔到這種地方,都在這一瞬間產生了一種窒息感。秋意泊看向金虹道君:“頗為靈秀?天驕人傑無數?”

一隻看起來十分古怪的妖獸忽地發現了他們,如今他們並未掩飾修為,一般而言,妖獸也是要命的,而且比起修士來說更為靈敏,那妖獸不過築基修為,居然二話不說撲向他們。

這一撲,自然是被秋意泊的法寶擋去了。

秋意泊看得眉心直跳,眼前這妖獸說真的不太像是妖獸,瞧它雖是在地上以四肢爬行,卻不是如虎豹之流,它四肢中,前肢較短,後肢偏長,導致中間瘦小嶙峋的身體躬成了一道月亮門,饒是如此,後肢依舊是曲折的,膝蓋的地方明顯往前傾,饒是它滿口利齒,筋骨外露,連大腦都在外麵一突一突的跳,但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像妖獸的人。

用秋意泊的話就是:臥槽這裡怎麼有喪屍啊——!還是舔食者啊——!這個道界怎麼回事啊——!

那妖獸血色舌頭重重地打在了屏障之上,當然除了讓兩人看見它那根舌頭到底有多長外也沒啥用處。金虹道君坦然自若,他見秋意泊神色有異,問道:“長生見過這種妖獸?”

秋意泊搖頭又點頭,要是把他拉到地鐵上去拍照,可以完美複刻那張‘地鐵老人手機.jpg’的表情包:“大概吧?仿佛聽人說過,但也不確定是不是一種東西……好醜,好惡心。”

金虹道君笑吟吟地打量著那頭妖獸:“……也還好?”

“師叔你是什麼眼神!”

忽然間,那妖獸仰天大嚎,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猛獸的嘶鳴聲,霎時間大地便震動了起來,眨眼間遠處就出現了一片紅影,不過幾個呼吸之間,秋意泊這屏障就叫那模樣的妖獸擠得滿滿當當。

它們似乎不知道疼痛,明明不能撼動秋意泊的防禦屏障一絲一毫,它們卻一個接著一個,用頭顱、用身體、用舌頭來撞擊,不過幾個眨眼,屏障上就糊滿了血和腦漿以及各種臟器肉塊,而剩下的那些妖獸對同類的死亡甚至是歡欣鼓舞的,一旦有同類倒下,它們就會立刻撲上去分食,屏障被糊成了暗紅色,斑駁之中,會有同樣深紅的長舌將屏障上粘著的腦漿舔去。

秋意泊是剛吃飽,很不幸,他中午吃了冒腦花,看見這樣的畫麵胃裡翻騰,扭頭返嘔了一聲,倒是沒吐出點什麼來。金虹道君打了個響指,便有一股清泉自屏障外部出現,將屏障衝刷得一乾二淨。

金虹道君一手扶著秋意泊,瞧他那樣子就笑:“不過是區區築基,居然還能對你產生一點傷害。”

從理論上來說,彆說有個法寶防禦,就是秋意泊站在那兒讓它們啃,它們都不可能從秋意泊身上啃掉一根頭發。

秋意泊臉色不太好,他抿了抿嘴唇灌了一口茶水壓了壓那股想吐的衝動,他嗤笑道:“師叔你少說風涼話,有種你張開嘴站到外麵去。”

金虹道君想了想那個畫麵,本來覺得這小東西長得狗模人樣的還有點意思,現在頓時也有點臉色發青:“你啊……真是嘴上不肯饒人。”

秋意泊這裡已經遞了一罐甘草話梅來了,金虹道君撿了一顆塞進嘴裡,酸甜清香的味道壓住了那種反胃的感覺。兩人都緩了一緩,這才打量起四周來:“這道界怎麼回事,怎麼弄成了這樣?”

金虹道君道:“會不會是我們來的這個地方不太好?誤入了魔域之類的?”

兩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隻要這些東西不是有人圈養的,那麼就代表著方圓至少千裡之內不可能生存著凡人——彆說凡人了,就它們這般撲上來的樣子,獨行的金丹或者元嬰修士都很難在這裡生存下去。

至少他們兩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什麼大型的禁製或者陣法之流的。

靈氣這麼淡薄,大概率是凡界,或者真的運氣不太好,誤入了什麼魔域禁地,邪道藥人場之類的地方。

“總不能全死完了吧?”秋意泊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不是說這裡有非常多的天驕人傑嗎?這都不管管的嗎?”

“或許我們再走兩步,就會有個邪道大能衝出來衝著我們桀桀笑兩聲,然後說‘讓老夫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然後就和我們打起來。”秋意泊隨口道。

話音未落,前方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一身黑衣,容貌俊美,不過二十歲的模樣,是個陽神道君,他桀桀一笑:“讓老夫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金虹道君看秋意泊的目光,仿佛在詢問他什麼時候去了衍天宗學了兩手未卜先知的本事。兩人剛想動手,卻聽那黑衣青年笑道:“開玩笑的,彆動手……二位道友,怎得誤入了魔域?嚇得我們還當是哪個魔君到了。”

秋意泊狐疑地打量著對方:“你確定你不是?”

黑衣青年微微側臉:“為何這般說?”

秋意泊示意了一下那群喪屍:“同為陽神,我們二人在此還要受它們圍攻,你一來,它們卻都跑了。”

黑衣青年一頓,他笑得極為坦然:“哎?沒想到破綻在此處啊!”

秋意泊:“……?你就這麼承認了?”

“都被道友看出來了為何不承認?”黑衣青年有一種與這千裡焦土截然不同的陽光爽朗,哪怕是秋意泊都很難認為對方其實是什麼魔君一類的角色,當然,那是定向思維,誰說邪道魔君不能是個陽光開朗的反社會呢?

金虹道君溫和地笑著說:“道友,莫要逗弄我家師侄。”

黑衣青年笑了起來,“好了,真不開玩笑……二位道友看起來是自外界而來,所以才不知此為何處,如今還是白日,魔域之中不過隻有這些屍妖流竄,待到了晚上,再想走就不容易了。”

他指了指東方:“二位道友,還請往東走,魔域邊界處有修士把手,從那裡出去就安全了。”

金虹道君頷首道:“多謝道友指點。”

“不客氣。”黑衣青年說罷便從他們麵前消失了。

秋意泊這才道:“果然是屍妖啊……”

喪屍不就是屍體變成的妖怪嘛,差距不大。

金虹道君點了點頭:“我方才也瞧著像是人屍。”

秋意泊眯了眯眼睛,“師叔你等等,我出去看一眼。”

“小心一些。”金虹道君提醒了一句,也沒有過多阻攔——唔,他跟著長生出來,他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

秋意泊忍著惡心走出了屏障,那些屍妖齊刷刷地向他的方向抬起了頭顱,秋意泊放出了一點靈力,它們反而更加躁動了起來,秋意泊緩緩向前走去,恐怖的靈力籠罩著這一方天地,換作其他修士亦或者妖獸,此刻應該已經癱軟在地,動彈不得才對,那些屍妖卻渾然未覺一般,一步都不曾後退。

又是一步,那些屍妖終於按捺不住,紛紛向秋意泊撲來,疏狂劍極力反對殺這種惡心人的玩意兒,寧死不出,卻邪劍落於秋意泊掌中,劍鳴沙啞,如同早已生鏽的鐵器。

數千隻屍妖撲向同一個目標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旁人隻見漫天血影,可在秋意泊眼中這些東西就是——太、慢、了。

秋意泊的意思是來都來了,測試一下屍妖的弱點什麼的,順道再殺一波,也算是積點功德。他一手微抬,看似緩慢無比,卻準確的抓住了一隻屍妖的頭顱,泛著淡淡銀光的手指插入了腦漿之中一旋一扭,屍妖便斷了生機,他隨即將已經死去的屍妖扔到了一旁。

果然是跟喪屍一個原理,沒意識的,身體能動主要是靠異常活躍的大腦進行驅動,做什麼也全靠本能,或許還有一些生前殘存的行為習慣,比如現在就有幾隻屍妖雖然也饞,但沒有直接撲向他,而是躲在同伴的後頭。

秋意泊還有意摸了一下對方的大腦,確定那一團漿糊裡沒有什麼晶核存在,他才鬆了一口氣——這要真有晶核,他一定去抓這個魔域的首腦問一問,看看是不是穿越的老鄉,特意搞出一個喪屍來認親,順道殺了祭天。

萬千屍妖毫無畏懼,前赴後繼衝向了秋意泊,正當秋意泊想著這副手套是不能要了的時候,忽地側身抬腿,將混雜在屍妖中的一道人影踹飛了出去。秋意泊眉間一動,周圍屍妖倏地橫飛了出去,焦土有春風流淌而過,他笑盈盈地看著那處:“這位道友,你不是說開玩笑的麼?怎麼又來偷襲我了?這可不太好。”

來人正是黑衣青年!

那黑衣青年捂著胸口道:“道友誤會,我是見道友被屍妖圍攻……”

秋意泊輕嗤了一聲,他長劍一抖,卻邪劍上隱沒了一道赤紅流光,他溫溫柔柔地說:“你接著編。”

黑衣青年緩緩向後退去:“道友,誤會……你聽我解釋……我心悅道友已久,道友怎麼舍得害我……道友危險……道友、道友請留步……”

他口中胡亂地說著什麼,每一道聲音的語氣都不聽,隨著秋意泊一步步的逼近,他眼中陡然為濃重的黑色所吞噬,他仰頭大吼一聲,發出了如同蛇類的聲音:“嘶——!”

無數觸手從黑衣青年的皮膚中鑽出,瘋狂湧動,說是觸手,不如說是經脈,那些經脈上連著臟器、骨骼,將黑衣青年整個吞噬了進去,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那陽光開朗的俊美青年就成了一隻巨大無比的屍妖!

血紅的長舌上長滿了倒刺,涎水自它口中落下,每滴落一滴,焦土就冒出了一寸青煙,金虹道君從容不迫地提醒道:“長生,小心有毒。”

秋意泊打了個響指:“怕什麼?”

哪怕毒混雜在靈氣中,他又不是沒遇到過這種,直接動用靈石不就完了?

況且這種東西,還不至於到他要動用靈石補充靈氣的地步。

他明明還站在那處,含笑持劍而立,他的氣息卻在這一瞬間消失近無。

“你爹來嘍。”秋意泊笑吟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