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鐵道邊,靜靜地等待著,像是一座座沉默的鐵雕像,身上的水滴在腳下彙集成小小的水潭。
地麵的小石頭開始微微跳躍,腳下傳來輕微的震感,遠處傳來雷鳴般的吼叫聲,聲音開始不斷的接近站台。
一輛重型火車頭衝破雨幕,像是一條鐵蟒一樣朝他們駛來,駕駛員大概腦子有病,快要進站了還絲毫不知道減速。
火車到了跟前才開始拉刹車,基本就和緊急製動差不多了。
車輪瞬間抱死鎖住,在地麵上滑行出一段距離,與鐵軌一起,摩擦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小小的滑行了一段,停在了光輝之主的騎士們麵前。
為首的騎士看著這列火車皺起眉頭。
他當然認識這是什麼,這列黑色巨蟒一樣的火車裡裝的是海神教會的聖殿裝甲團,是支撐著海神教會最核心的一支力量,成員全是全身披著重甲的超凡者。據說工藝來自千年之前的古代重步兵軍團。
他們會向著甲胄注入魔力,手持同樣附魔的長刀,行走起來的時候就如同一座座移動的裝甲巨人。
那些附魔的甲胄是如此巨大沉重,就連超凡的騎士也無法長距離隨身攜帶,超標的魔力使得甲胄更無法裝入儲物空間,所以隻能拉著走。而要是全身披甲,甲胄裡的人更是隻能支撐三個小時左右的戰鬥。
古代他們隻能用行動極其緩慢的犀角巨牛拖行這種甲胄,到了現代,終於能有火車拉了。
光輝之主的騎士皺起眉,看著火車上跳出來的黑發男人:“聖殿裝甲團?你們認真的嗎?”
這隻是剿滅一個邪神的山村據點而已,但是聖殿裝甲團出動一次的損耗燒掉一個城市一年的開銷了!有病吧!
跳下來的男人嚴肅地對他點了點頭:“月神教會的主力不來了。但是也沒那麼誇張,四分之一個裝甲團而已。我們會著甲直接奔馳向那個小鎮,隻需要不到二十分鐘,速戰速決。”
他身後,各個車廂的車門打開,車門極其寬闊,也極其高,足可以推斷平時進出的是怎樣的龐然大物。黑塔一般的裝甲站在他身後,整整齊齊的,就像是連綿的巍峨的高山。
光輝之主的騎士與剛剛趕來的安全總處的執行員們麵麵相覷。
要是他們的敵人認為聖殿裝甲團是那種笨拙如同蠻牛一樣的大怪物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巨大的裝甲簡直是敏捷的驚人,那些鐵塔一樣的裝甲在奔跑起來的時候速度決不次於羚羊,而且能夠適應多種地形。
而前來這裡的光輝之主騎士團隻是附近教區的值守力量,開的是越野車,和在雨幕中疾馳的海神最精銳的裝甲兵團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存在。
早知道月神的人不來,我就請求調來光明騎士團了,風頭都被出儘了!光輝之主的騎士暗暗咬牙。
西大陸南方安全總處的人看見來了主力,心裡鬆了口氣,開始思考要怎麼渾水摸魚。要是讓東大陸的同事看見了,非得唾棄死這群懶鬼。
鐵塔一樣的騎士們動了,他們魚貫的走出車廂,鐵靴和地麵接觸,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他們需要抓緊時間趕路,披甲太耗費力量了。
“這裡平時的鐵軌就走走觀光火車,鐵路承重連一節50噸都不到。你們把列車開進來,就不怕壓壞了路走不了?”光輝之主的騎士說。
“不勞費心,它曾經是礦區的鐵路,當一個東西從出生開始就注定要背負重量,壓力再來之時,它也隻會歡慶鼓舞吧。”
......
埃斯波西托先生最近就呆在亞空間裡麵,為了躲避可能的追蹤,他連亞空間的連接處都不靠近,可謂把謹慎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鑒於已經開學了,選課也早就結束,所以塞勒斯無法再給埃斯波西托先生安排新的課程。
他隻能多加了一個社會實踐指導,按照全校講座的方式進行,一周舉辦一次,學生進入的時候登記打卡,期末再算參加講座的總次數,最後算入學分。
這個學分不按百分製運算,隻算通過製,也就是不會對學分績點產生影響。
同時,埃斯波西托先生也開始和瓊斯女士合上那門‘著名超凡古典器物常識’的課,也算是幫忙分擔壓力。
他天天穿著那身色彩鮮豔的複古寬大西裝出入校園,上課風趣幽默,人又見多識廣,經常能舉出一些大家聞所未聞的東西,樂於和學生們互動,很快就受到了學生們的一致歡迎。
所以他每周的講座都要去提前十多分鐘占位置,不然可能就要坐到最後麵的角落裡去了。
要是學校開始票選最受歡迎的教師,塞勒斯的位置可能就會岌岌可危。
埃斯波西托先生現在走到哪裡都有一群人跟他打招呼,同學們的態度之熱情,簡直和新來的另一位羅根老師形成了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