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子妃三錯(2 / 2)

藏嬌嬌被羞辱得自裁的心都有了,可她終究不敢在王妃麵前造次。

王妃挑眉,不怒自威:“現在你可知錯在哪兒了?”

冉清穀垂首:“毓兒知道了。”

王妃:“好,那罰你抄寫皇室族譜一百卷,月例三個月,認嗎?”

冉清穀行禮:“謝母親。”

王妃抬腳邁向藏嬌嬌,居高臨下抬起她的下巴,“是個美人胚子,你可知我為什麼打你?”

藏嬌嬌眼淚汪汪,卻畢恭畢敬答:“嬌嬌不知。”

王妃眼神犀利如刀,聲音不緊不慢,字字誅心:“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妓院裡出來的,連看一眼我成王府門檻的資格都沒有,還肖想往上爬。你那種下三濫醃臢市井學來伎倆,竟敢在我成王府用,真當我成王府是什麼地方?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趕出府去。”

藏嬌嬌一聽,三十大板那不是要她的命?

一般人十大板都能見血,更遑論她這個弱女子?

她哭著求饒:“王妃饒命,再也不敢了,王妃開恩……”

蘇嬤嬤連忙讓兩個老媽子上前:“堵住她的嘴,彆擾了王妃清淨。”

兩個老媽子說了聲“是”便拖著藏嬌嬌下去了。

王妃轉而看向蘇喜與顧佑。

兩人嚇得腿都在打擺子。

蘇喜連忙將一切全推給藏嬌嬌:“王妃,兒媳隻是見王爺壽誕在即,往日壽誕都沒新鮮,所以劍走偏鋒……竟沒想到藏嬌嬌竟然是這種人……”

王妃冷笑:“好一個劍走偏鋒,既然你覺得不新鮮,你可以去彈彈琴解悶。”

蘇喜臉唰一下紅了。

她怎麼也是太傅嫡長孫女,王妃竟然要她去做那娛人的下賤玩意兒。

誰不知道戲子技師下九等?

王妃:“你們當我傻嗎?隨便搪塞個理由就讓我信?”

劉側妃教出來的,果然

沒長進。

這些伎倆,連劉側妃當年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蘇喜顧佑連忙齊聲說:“兒媳不敢。”

簡醉歡不想將家醜鬨得太大,更何況成王最厭煩後宅鬥爭,她堂堂一王妃,犯不著跟幾個小輩置氣。

“你們隨意招個下賤貨入府,識人不清,罰你們抄寫族譜三百卷,府內禁足一月,月例三個月,可有不服?”

蘇喜剛要爭辯,但想到王妃向來家規嚴明,連世子妃都罰了,也就作罷。

她福了福身:“服。”

月例三個月而已,她的陪嫁,這輩子都花銷不完。

苦悶的是顧佑。

本來日子過得很拮據,還要資助她那個小妾母親,平日裡也被劉側妃不喜,嫌她小家子氣。

現在被罰三個月的月例,還不許出府,簡直雪上加霜。

但她也不敢說什麼,便行了行禮:“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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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呀,那世子妃善妒成性,在府裡狠狠刁難了藏嬌嬌,卻不想世子出現,於她大鬨一場,還在沉魚閣內,當眾擁抱藏嬌嬌,要當場休妻呢。”市井中,一賭徒模樣的人饒有興趣的敘說著自己的聽聞。

“假的吧,世子前些日子還為世子妃罰了下人,再說藏嬌嬌怎麼會進王府?”一人提出質疑。

那人冷道:“過一個月就是王爺壽誕,世子想讓嬌嬌姑娘為王爺獻舞,他是想娶嬌嬌入府,卻不想惹惱了那惡毒的妒婦……”

市井之中已經傳出好幾個版本了。

每一個版本都是世子妃如何惡毒,如何嫉妒藏嬌嬌,以及世子如何維護藏嬌嬌,如何跨越禮教階級隻為一真愛……

望月閣樓上。

店小二給二樓隔間的雅座幾人上菜。

其中一個外來經商人士饒有興趣打聽:“小二,下麵那人說得可是真的?世子妃真有這麼惡毒?”

店小二翻翻白眼:“又是這人,這人可真煩,這幾天每天都要來這裡說上一回,聲音大的怕人聽不到……”

陸雲深推開隔間的屏風,鑽出頭來問店小二:“你說這人每天都要來說上一回?”

店小二點點頭:“對啊,每天開市最繁華的時段都要來說上一上,搞得我們這望月閣門前堵得水泄不通,這些天客人也來得少了……不光我們這兒,他東

西南北大街都去過……隔壁臨江樓還轟過他呢。”

商容與吩咐侍衛:“去,把那個人的舌頭拔了。”

護衛一躍而下,快如疾風。

那人正說得起勁,突然舌頭掉了,嘴裡一陣銳痛,身體抽搐口吐鮮血的跪了下去,捂著嘴咿咿呀呀哀嚎著。

商容與倚靠在閣樓上:“妄議皇室,其罪當誅。拔掉舌頭,以示小懲。”

看著這暴戾王世子當街拔人舌頭,其餘人哪敢說話,生怕惹禍上身,紛紛退避。

商容與冷眼看著這群好事者:“當日本世子說鐘意藏嬌嬌姑娘都是醉酒後輸了的賭約。本世子連藏姑娘模樣都不曉得,世子妃賢良淑德,治家有方,深得我父王母妃的喜愛,就連皇上也讚不絕口,絕不是大家口中妒婦毒婦,若下次再讓本世子聽到有誰敢汙蔑世子妃,大理寺的鞭子閒置很久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都在紛紛感慨,世子妃好歹是國公的嫡女,怎麼也不會那麼惡毒。

而讓大家更加振奮的是,世子竟然如此維護世子妃。

當日,地下賭坊的門檻被踏破了。

許多人將棺材本都拿了出來,紛紛都把錢壓在了世子妃不會被趕出王府。

世子新婚那幾日賭坊有多熱鬨,接下來就有多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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