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出祠堂的月亮門時,天邊響起了悶雷。
悶雷在天邊炸
開,好似給天空扯開一個口子,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
官兵們看到他,連忙撐著傘跑過來:“世子妃,您怎麼在這兒,世子在找您。”
冉清穀:“園子太大迷了路,世子呢。”
官兵撐著傘:“在前院。”
冉清穀:“好。”
走到前院,商容與正在發脾氣:“那麼大的個人,怎麼說不見了就不見了呢,還不再去找?”
冉清穀提著裙擺進門:“我回來了,園子太大,逛著逛著就迷路了。世子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雨下的太大,路邊都是積水。
他的裙擺全都濕透了,頭發也濡濕貼在額前,冷風一吹,竟有幾分寒意。
商容與見狀,連忙將披風抖開給他披著:“喊聲夫君來聽聽。”
冉清穀當著眾人難以啟齒。
他咬著唇。
商容與很有耐心等著他。
若是不叫,今日肯定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他,冉清穀隻得破罐子破摔:“夫君。”
商容與甚是高興,拉著冉清穀的手往內間走:“走,讓夫君好好疼疼你。”
冉清穀:“……”
商容與,“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冉清穀:“一直都這麼涼。”
商容與微笑:“沒事,讓夫君待會幫你暖暖。”
冉清穀:“世子,我……我沒準備好。”
商容與微笑:“不需要你準備,本世子都準備好了。東西都在裡麵,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走……”
冉清穀:你抄家還帶……東西?
商容與拉著冉清穀推開裡間的門。
偌大的屋子裡,擺著四五箱子珠寶……與一些古玩字畫、器械機栝等各類好玩的玩意兒。
那些珠寶,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商容與抱著手臂挑眉微笑:“怎麼樣?這些都是我扣下來的。”
冉清穀:“啊?不是要上交朝廷嗎?”
商容與:“皇上讓我抄家,白給他抄的嗎?我不拿點回扣,都對不起我手下的那些兵。”
說話間,他抓起一串碧海珠項鏈往冉清穀脖子上比劃:“嘖嘖,美,美,真美,收了,收了。”
他又抓起另外一隻鳳釵,插在冉清穀的發間:“好看,收了收了。”
他又隨手抓起一對玉鐲套進冉清穀的手腕上:“不錯不錯,我眼
光真好。”
冉清穀核對賬目時大致了解了珠寶數目,他看著那些珠寶材質,心中愕然。
商容與還真是奇才。
他將值錢的奇珍異寶拿走一半,剩下一半給朝廷。
等到鹹元帝論功行賞,又會賞給他幾成珠寶。
最後,到他手裡比皇上的還多。
如此明目張膽貪贓枉法,他還真能做得出來。
鹹元帝算計他來查尹柱國大將軍時,大概沒想到這人辦著貪贓的案子,卻能明目張膽如此貪。
見他表情木訥,商容與疑惑奇怪看了他好幾眼:“生平沒見過這麼多值錢的東西,傻了嗎?嫁給本世子,瞬間變富婆的感覺如何?”
冉清穀垂眸:“毓兒不敢說。”
商容與微笑:“說吧,我是你丈夫,有何不敢?”
冉清穀:“脖子後涼颼颼的感覺,隨時都能身首異處。”
商容與在一個躺椅上坐下,躺椅就輕輕搖晃起來,椅腿上兩個小棒槌輕輕敲擊著他的腿,肩膀上的木質手輕輕按摩著。
“放心,本世子在,肯定能護你周全的。”商容與摟過冉清穀坐在他的腿上,“這些玩意兒我都試過,還都挺好玩,我順道一起扣下來了。怎麼樣,好玩嗎?”
冉清穀悄悄鬆了口氣。
幸好商容與所說的“玩”不是那種玩。
商容與隨手打開一個箱子。
箱子裡裝著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與係著結點的紅繩,還有一些小鞭子,玉|珠,口|球,奇怪的凳子……
他隨手摸出一瓶藥:“尹家子弟用的,明兒我們也試試。”
冉清穀看得麵紅耳赤:“世子?這……”
商容與:“放心,你身體柔弱,我有分寸,我們可以一次性少玩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