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表哥醜人多作怪(1 / 2)

桃子這絲絛係的,是打算一輩子不讓他解開吧?

冉清穀擺弄著絲絛半個多時辰,那十多根依然勒在他胸口處紋絲不動,還有十多根勒在他褻褲處,緊緊勒著他的腰。

“過來?”商容與趴在床頭,看著冉清穀擺弄了半個時辰,一根都沒解開。

在一年前,他絕不會想到自己會跟個傻子似的,看一個人解絲絛看了一個多時辰。而那人一根都沒有解開。

冉清穀抬眼看商容與:“世子有何吩咐?”

商容與從床下置物處抽出一把匕首:“你這得解到猴年馬月去?不就幾根金絲絲絛,又不值幾個錢……”

冉清穀連忙說:“不可,這根紅色的是嫁衣的絲絛?”

商容與:“……”

冉清穀解釋:“入府那夜,母親吩咐說嫁衣是絕對不能損壞的,不然日後婚姻會磕磕絆絆。”

其實他也不懂為什麼大溯王朝有這麼多束縛女子的條條框框……

女子的嫁衣損壞是寓意著不詳,但男子卻百無禁忌。

王妃平日最重這些俗禮,若是讓她知道她割了嫁衣上的絲絛,怕是又要對他心生不滿。

畢竟王妃現在對他很好,也方便他行事。

商容與嗤之以鼻:“你還真信這些牛鬼蛇神?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看那些日夜拜神的,有幾個是真的神靈保佑?”

雖這樣說,他卻將其他幾根絲絛割斷,並未動那根大紅色的。

放下刀,商容與一個結一個結解著。

那婢女還真是腦子有坑,抹胸上束著十幾根絲絛,十幾根絲絛以亂七八糟的方式纏繞在一起,每根絲絛上有十幾個死結,這些死結都是胡亂打上去的,互相纏繞著。

用這來防他?

冉清穀笑了:“其實大多數人都是我命不由我。”

商容與費力解著那死結:“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冉清穀沒聽明白:“嗯?”

商容與:“你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會護著你,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冉清穀愣了愣,點頭:“是。”

這還是唯一一個讓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

連他父兄也不曾這樣跟他說過,感覺還挺奇妙的。

商容與手都抬酸了,那根紅色的絲絛才解了兩

個死結。

“你靠近點。”他吩咐冉清穀,“我手抬得很酸。”

冉清穀隻得靠得近一點,商容與爬到他的身上,兩隻手擺弄那死結,用嘴去咬那結的線頭。

這樣來,確實不用商容與抬手了,冉清穀也不用骺著腰了,可是這姿勢,怎麼看怎麼不雅觀。

他背靠著軟墊,商容與趴在他身上,手嘴並用的在他胸前咬著嫁衣上絲絛繩結,呼吸氣流流竄在他的鎖骨胸前處,癢癢的……

就好像他們在做著什麼異常汙穢的事情一般。

那姿勢,就好像他們在行房。

冉清穀不自在的躲了躲。

商容與不滿“嘶”了聲:“我背後有傷,你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最好乖點。”

冉清穀不動了。

商容與再次去咬著那根絲絛。

兩人靠得很緊,呼吸都近在咫尺,冉清穀有些不自在看向彆的方向。

商容與:“彆動。”

他恍然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點奇怪。

這姿勢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一浮想聯翩,有些事情就不受控,譬如身體。

商容與挑眉看向冉清穀。

很顯然,他的世子妃也知道他的反應。

冉清穀尷尬偏過頭。

他隻希望商容與能說到做到,腦子清醒點,彆逼他行房。

商容與冷嗤:“老子是男人,沒反應才不正常。”

冉清穀乖巧點頭:“是。”

商容與抬眼看著尷尬不已的冉清穀,張嘴咬住了他的唇,親密呢喃問:“結婚這麼久,是時候同房了?”

冉清穀本來很尷尬,一聽到這句話,心裡咯噔一下。

他知道這事逃不過。

所以他在嫁入王府前,就想過讓世子討厭自己,之後世子娶幾房妾室,他在王府就是個擺設,兩人互不相乾,亦或許世子會休掉他。

如此不僅可以讓白毓獲得自由,還能利用這個女裝身份行便利之事。

倘若世子硬要逼著他行房,他大可以殺了他,一個“寡婦”總不會暴露身份。

之後他可以利用世子的未亡人世子妃這個身份做很多事情。

可他萬萬沒想到,新婚之夜討厭他至極的世子,現在對他很好。

不僅如此,傳聞中暴戾魔王花天酒地的紈絝子,竟然是個文治武功皆不凡的少年才俊,他彆

說殺他,他怕是連這位世子兩招都擋不住。

他並不認為世子是愛上他,才要跟他行房。

畢竟他並不是這位世子喜歡的那種類型。

傳言商容與自幼就喜歡聰明、識大體、懂大局、能騎善射有野性的豪爽女子,十分厭惡循規蹈矩、迂腐不懂情趣、柔柔弱弱的閨閣女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飛鸞才去學騎射,成了大溯王朝文武雙全卓越不凡的相門才女。

他並不是商容與喜歡的類型。

相反,他是商容與討厭的類型。

他沒道理對自己這麼好,還要同他圓房。

也許是王妃在施壓。

王妃那些年沒有子嗣被劉側妃壓了三四年。沒少造白眼,日日夜夜都在想子嗣,產生了不可抹去的心理陰影。

也正是如此,她才會在冉清穀一入府便提起子嗣之事,而商容與是個孝子,自然聽母親的話。

行房是絕不可能行房的。

他現在還不能死。

“毓兒還沒準備好。”冉清穀低聲說。

商容與咬著他的耳朵,嗤笑著:“你很害怕?”

確實挺怕的,畢竟一行房就沒命了。

冉清穀點點頭,“嗯”了一聲。

商容與很喜歡咬他的世子妃,他覺得眼前這人就像香餑餑,放在眼前,總要咬兩口才知髓知味。

無論是咬嘴唇,還是咬耳朵,亦或許咬著那線條精致的鎖骨。

他總喜歡咬出痕跡,看著紅紅的印記,他就十分開心。

此刻,他逮著冉清穀的耳垂咬著,那軟嫩白皙的耳垂被他咬的紅紅的,上麵都是他的口水,他看著心情大好:“你怕什麼?你隻需要乖乖躺著,本世子會掂量著來,不會傷害你的,第一次也許會有點疼,但之後就舒爽了。”

聽著這些話,冉清穀臉紅到耳根。

大門大戶一般會有家裡的父兄長者老師教育閨房之事,亦有通房丫鬟來實際操作。

但他未到學人事的年紀,便家遭變故。

後來五六年不是在病榻上度過,就是夜夜籌謀算計。

他不曾接觸過這些閨房之樂,連聽都聽得很少。

入王府後,王妃看他人事不知,不懂得如何抓住丈夫的心,心裡念著小門小戶自然教育不夠,丟給他一本宮行圖,還派了一個嬤嬤教給他如

何在床上取悅丈夫,應該用什麼樣的姿勢激起丈夫的興趣。

雖然教給他的都是女子所行之事,但到底也算是得了啟蒙。

饒是如此,他聽到商容與這麼說,依然覺得十分難以啟齒。

商容與見冉清穀脖子根都紅了,笑著問:“你到底還要準備什麼?我總不能吃了你吧。”

冉清穀沒說話。

商容與想起自己在外頭那些名聲。

外麵將他傳成一個嗜殺成性、殺人不眨眼、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混子。

“你該不會是因為外頭的傳言害怕我吧?”商容與繼續替冉清穀解那根婚嫁絲絛。

“雖然我殺的人很多,但大多都是該殺的,所以世子妃不必因此怕我,我不殺無辜之人,脾氣確實暴戾了點,但……”

他笑了笑:“你若想讓我溫柔對你,得看你的本事了。”

冉清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男人為了解決下半身危機,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解了好久,那根絲絛終於解開了。

絲絛一解開,抹胸就沒了束縛,瞬間掉了。

冉清穀立刻捂住胸口,生怕被商容與發現了什麼。

商容與朝著他胸口看了眼:“看來藥用得不錯,大了點。”

冉清穀:“……”

他戴了貼身的墊子而已,墊子藏在抹胸下。

商容與轉念一想,自己似乎傷了世子妃尊嚴,連忙改口:“其實小點也好看。”

冉清穀:“……”

這不明擺著說世子妃小嗎?

更加傷人了。

一向花言巧語的商容與窮了詞,便說:“隻要是世子妃的,都好看。”

冉清穀示意商容不要繼續趴在他的身上:“世子,能讓毓兒去換一身衣服嗎?”

商容與挪到自己那邊:“你換吧。”

冉清穀連忙下床,膝蓋雖然沒好,疼得厲害,但不在商容與麵前,就一切好說。

他敢翻出衣服,準備去外間。

商容與撐著腦袋開口:“在本世子麵前換。”

冉清穀:“……”

他默默的將褻衣褻褲塞回去,找了一件齊胸襦裙。

他背對著商容與,將那件齊胸襦裙套在了胸口處後,才敢慢慢的將之前的襦裙脫下去。

換好了襦裙,蹲在地上,在裙擺的遮擋下,慢慢套上褲子。

商容與撐

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

世子妃的肩背十分好看,比女子更有線條感,清瘦流利,根本不像那種嬌柔養在室內的花,倒像每年冬季懸在屋脊上的寒冰。

突然,他注意到冉清穀手腕上有淡淡的若隱若現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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