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其實沒必要為了我跟藏姑娘鬨得不快。”冉清穀一頭霧水隨著商容與走到沉魚閣外。
世子不是很討厭他的嗎?他的心上人不是藏嬌嬌嗎?
難不成他跟藏嬌嬌鬨了小情緒?故意跟他走,讓藏嬌嬌吃醋?
商容與瞥了他一眼,冷哼:“世子妃倒是大方,趕著把自己丈夫往外送,怎麼著,本世子吃你一頓飯,把你吃窮了?”
冉清穀還未開口,純兒笑道:“世子說得哪裡話?沉魚閣也是世子院落的一處,怎麼還分你的我的?我們世子妃每天都挑燈候著世子呢。”
商容與挑眉冷噱冉清穀:“是嗎?”
冉清穀沉默。
他不知道商容與是不是要因為他的紅粉知己而發難於他。
商容與見冉清穀這冷冷淡淡的模樣就來氣。
彆人家的妻子巴不得有機會哄著丈夫開心,可這人,完全當他是空氣。
客套說一句“是”會死嗎?
他堂堂成王世子有這麼不堪嗎?竟讓他的發妻避之不及?
純兒見氣氛驟然冷沉,而世子妃天生冷冷淡淡的,不會為自己籌謀,心裡很急,便開口:“是的,我們世子妃性格溫和,隻是平日裡不說罷了。其實心裡,比誰都惦念著世子呢。”
商容與鼻腔裡“哼”了聲:“去準備午膳。”
純兒點頭應了“是”。
這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席間兩人均無言,伺候的仆人也害怕的瑟瑟發抖。
吃完飯,商容與沒走,在沉魚閣的書房裡處理公務,點名要冉清穀陪,冉清穀隻能陪著他。
整個一個下午,兩人一句話沒說。
吃晚飯時,仆人們發現世子的臉色更難看了。
難不成真的因為藏姑娘而遷怒世子妃了?
晚飯過後,商容與簡單洗漱完,便直接躺床上。
冉清穀看了他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轉身出門,打算去偏房睡。
卻不想,他還沒出門,商容與直接從床上赤腳走下來,抱起他,走向床,將他直接壓在床上,兩手壓過頭頂。
冉清穀一時懵了:“世子?”
商容與陰沉沉:“葵水可好了吧?能圓房了嗎?”
難道他想為藏嬌嬌報仇,在床
上折辱他?
冉清穀還沒來得及掙紮,外衫就被商容與撕開了。
那外衫被他隨手一扔,輕飄飄的如同斬斷翅膀的蝶一般落在了地上。
商容與壓在冉清穀身上,將他兩手壓過頭頂,在他鎖骨處啃著。
他的鎖骨很好看,每一抹弧度線條都精致流暢。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也隻做到了這一步。
他雖混賬無賴,但絕不是個強人所難的地痞流氓,他不會逼一個不願意伺候他的女人同他圓房。
可他一見到他就失控了。
可偏偏他就會惹他生氣。
整個下午,連句話都不跟他說。
多說一句話會死嗎?
冉清穀被商容與吻得呼吸困難,突然心生一計。
他掙脫手,抵著商容與的胸膛,紅了眼眶,眼角滑落兩行淚,惹人生憐:“世子可是因為藏姑娘之事遷怒於我?我今天並未做錯什麼?世子何必如此為難我?”
與商容與相處這些天,他已經大致摸清了商容與脾性。
此人雖驕縱狂妄,恣意妄為,但絕不如同外麵傳的那般不堪。
天之驕子有天之驕子的驕傲,他做事隨心所欲,卻不會逼迫弱小。
果不其然,商容與看到冉清穀眼尾紅紅的,兩行清淚滴落,愣了愣,連忙坐起身。
他替冉清穀掩了掩衣襟,落荒而逃似的站起來:“世子妃晚上早點歇息,本世子還有點事要處理。”
出門那一刻,想到什麼,他回頭強調:“本世子跟藏嬌嬌毫無關係,今後也不會有什麼關係,世子妃既入了王府,便是本世子的人,也請世子妃恪守本分,不要去想那些不該想之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跨出房門,朝著外麵走去。
不該想之人?
冉清穀看著空蕩蕩門口,不明所意。
商容與心煩意亂的走出沉魚閣,剛出沉魚閣,就遇到藏嬌嬌。
藏嬌嬌提著一個食盒,食盒裡飄出濃烈的香味。
她巧笑嫣兮:“世子,二夫人說世子想嘗鮮,特意讓嬌嬌給世子送來一盒新做的蝦子。”
商容與冷冷看了她一眼,妝容是新的,衣服也是極其顯身段,二嫂也就這點本事,可惜他商容與也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
他嘲諷道:“還真是挺特意的。”
藏嬌嬌
眉目間風情萬種:“世子這是……”
商容與淡淡看著她:“藏姑娘,以前是我妄言,說鐘意姑娘,其實都是與好友吃酒後輸了所打之賭,在這裡跟姑娘道個歉,抱歉,我對你無意,妄言之處還請姑娘原諒。”
藏嬌嬌一愣。
這些日子,她因為商容與這句話,不僅成為大溯第一名妓,豔名遠播,更是被無數王孫公子環伺。
多少人想一睹她容顏,又有多少人千金隻為酬她一笑。
無數達官貴人想娶她回去,有的甚至想娶她做正牌夫人。
而這些,皆因商容與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