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顧慮(1 / 2)

“!!!”

疼。

冉清穀伸手去推商容與的腦袋。

這人真不是屬狗的嗎?

商容與握住冉清穀的手, 順勢壓在了頭頂,他眼前全是晃影重重的燭光,與燭光下躺在地上發絲淩亂的冉清穀。

他用力甩了甩頭。

頭上全是滿天星。

更暈了。

他眼前很多冉清穀, 都籠罩著燭光,美得不像人, 像勾人的妖精, 發絲鋪泄一地,每一根都仿佛在說“過來啊,吻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水酒的作用。

他腦子裡充斥著一個念頭——吻他,咬他,狠狠的欺負他。

他低下頭去含住了冉清穀的唇, 被唇角那先前被他咬破結痂的傷口硌著了, 他愣了愣, 便朝著冉清穀的脖子一路吻過去。

一邊吻一邊咬,帶著幾分發泄欲|望的迫不及待。

冉清穀越是掙紮, 他就越是興奮。

是那種控製不住身體的興奮, 現在他腦子是暈的,眼前是花的,隻能被一種很奇怪的本能操縱著, 這個本能讓他去吻他的世子妃,讓他在他的世子妃身上發泄一些很奇怪的因素……

他身體裡住進了一個惡魔。

他無法阻止這個惡魔, 隻能被惡魔操縱著。

冉清穀雙手被商容與按在頭頂, 身體被他壓在地上。

他掙紮得手腕都青紫了,依然沒有抽出分毫, 現在的商容與醉的不省人事,連咬他胸前都無絲毫反應,更何談讓他放開他, 讓他做個君子。

他在最初嫁入王府時想過被霸王硬上弓,他那時想,一旦到了這種時候,他就殺了商容與。

現在,他整個人雖然被鎖的緊緊的,但他的手還能活動,隻要他輕輕的撥弄商容與送他的那枚血玉扳指,他就能殺掉他。

他下不了手。

隻能被商容與或輕或重咬著。

他不知道商容與待會兒脫掉他下衣會怎樣,明天醒了意識過來,又會怎樣……

但他沒法對商容與動手。

他甚至害怕商容與酒醉後一不小心撥弄到那枚扳指,導致扳指裡麵的毒針射出來,就緊緊的左手捏成拳,握著那枚扳指。

商容與慢慢鬆開鉗製住冉清穀的手,手往下。

冉清穀一驚,連忙摁住商容與的手,喊著:“世子……”

商容與腦子裡昏昏沉沉,冉清穀都變成了七八個晃影。

他對著七八個晃影說著:“毓兒,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非常……”

話還沒說完,一股嘔吐感湧上來,他連忙偏過頭去,趴在地上,吐了半天感覺五臟六腑都似乎被嘔出來了,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他難受的趴在地上,什麼都吐不出來,但卻像是要將腹腔裡所有東西吐出來似的,因胃部痙攣,他的手捏成拳頭,渾身戰栗顫抖著。

冉清穀連忙抽身,拉過旁邊的衣服披上,朝著門外跑去。

他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商容與那難受的翻天覆地的嘔吐聲。

他回過頭去,月光從窗外流瀉進來,照在趴在地上乾嘔的商容與身上,他指尖緊緊扣著地板,用力到了手指泛白,身體因嘔吐痙攣著,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冉清穀從沒見過這樣的商容與。

他印象中的商容與要麼是瀟灑恣意怒馬鮮衣的明媚少年,要麼是驕奢桀驁狂傲不羈的皇室貴胄,再不然也是拔人舌頭取人性命的魔王閻羅……

從沒有一瞬間像如今這般,趴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連身體都支棱不起來。

這個人身上有著他所羨慕的一切,也有著他想要卻不曾擁有過的一切。

他曾經是那樣的羨慕他能活成他想要的模樣,可現在他卻因他成了這樣,而他從始至終都在欺騙他……

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冉清穀轉身去桌前倒了一杯水,走到商容與的身邊。

他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背,溫柔將水喂到商容與的嘴邊:“世子,喝口水,胃裡就不會那麼難受。”

商容與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大口喝著水。

他腦子裡很暈,胃裡燒刀子似的。

冉清穀手裡的杯子很快見底。

他站起身欲要再去倒一杯。

商容與就抓住他,拽著他將他壓在地上,杯子應聲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冉清穀剛剛沒走,現在無論如何走不掉了。

商容與壓著他在他鎖骨處胸口處或輕或重吻著……

吻了一會兒,這人就趴在他胸口處沒了動靜。

冉清穀推了推商容與喊著:“世子?”

商容與沒回他。

冉清穀費力支起身子,再次推了推:“世子?”

回應他的隻有那或輕或淡的難受的呼吸聲。

商容與似乎累得昏睡過去。

冉清穀鬆了一口氣。

幸好世子折騰了大半宿,把自己力氣全給折騰用儘了,這會兒消停了。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商容與弄上床,掩好被子。

做完這一切,他已經累得四肢都抬不起來了,疲憊的走向房間旁的小榻上歇息。

商容與醒來時都已經午時了。

他頭痛欲裂,胃裡灼燒得難受,總有什麼東西翻湧出來,他趴在床邊乾嘔了會卻什麼也沒嘔出來。

他腦子裡忽然一閃而過一個畫麵。

滿地的裂帛碎錦,躺在地上發絲凜亂的美人,那人掙紮著喊他世子。

他目光落到屏風後。

屏風後是浴室所在地,屏風被換過,昨夜那個屏風好像被他撞歪了。

他昨夜似乎壓著毓兒,然後咬到了毓兒的胸口……

他摸了摸唇,回想著昨晚那一幕,他昨晚雖然喝醉了,但咬著東西的感覺,他記得甚是清楚。

那胸口依舊如此的小!

觸感還是很好的……

他揉了揉酸脹的額頭,腦子裡記得模模糊糊的晃影。

昨晚毓兒被他壓在地上,發絲淩亂了一地,他驚慌失措喊了好幾聲“世子”。

之後好像他壓著他……

商容與極力的回憶著,但腦袋很疼,隻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冉清穀推門進來:“您醒了?”

商容與看到冉清穀披著披風,他連忙下床,卻因宿醉酣睡腿腳肌肉筋骨沒有活絡開,落地時差點跌倒。

冉清穀連忙扶了他一把。

商容與看到冉清穀手腕上都是青紫色的痕跡。

那些痕跡落在蒼白的手腕上,觸目驚心。

他將冉清穀的袖子往上擼了擼,看到冉清穀手腕上青紫色痕跡斑駁。

他伸手去解開冉清穀的披風。

冉清穀躲了躲,不解看著商容與:“世子?”

他的皮膚不太好,隨便一點兒小傷第二天都會留下一些青紫色或暗紅色印記。

昨天被商容與壓在地上胡亂或咬或吻了半宿,脖子上、胸口上到處都是,甚至包括腰上,都是青紫色暗紅色的痕跡……

很有一種一夜放縱留下的。

商容與關切又心疼說:“給我看看。”

沉魚閣很暖和,根本不需要穿披風。

毓兒穿披風肯定是為了遮蓋住什麼痕跡……

畢竟她是世子妃,讓下人或母妃看到了,會指責她這個世子妃慫恿世子縱欲。

他將披風脫下後,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不是想到這是自己弄上去的,他定要大罵一聲畜生。

毓兒脖子上鎖骨上,甚至抹胸的衣服下遮蓋著的胸口處,全是或青或紫或暗紅的痕跡……

很奢靡,也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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