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墨竹(1 / 2)

糯米到了晚上就泡好了,桃花也陰乾好了。待永青睡下,幼菫就在小廚房做起了桃花釀。熱火朝天地忙活了半晚上,不是因為麻煩,而且青枝泡的糯米太多了!

青枝豪橫地泡了一袋子糯米,她的解釋是:“小姐做了酒肯定是要和國公爺一起對飲啊,少了怎麼能夠?”

幼菫心想,前幾日也不知是誰後悔讓我嫁給榮國公了。

青枝心想,我已經原諒國公爺了!

蕭甫山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幼菫趴在炕上哼哼唧唧的,紫玉在幫她按摩。

幼菫想爬起來卻被他製止了,他讓紫玉退到一邊。

紫玉是見證過榮國公吃自家小姐豆腐的人,還威脅小姐……她是自始至終知道榮國公對小姐居心不良的,可惜小姐一直沒看明白,生生被騙著嫁了過來。如今榮國公對小姐貼心,她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玄色戎裝未除,如山的身軀凜凜站在炕前,寬厚的手掌輕輕捏著她的肩膀,“你怎麼累成這樣?”

丫鬟們淡定地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她們是見過榮國公給夫人穿鞋的,給她按摩也算不得什麼了。

他的手寬大,揉捏的力道厚重和緩,幼菫舒服得直哼哼。

蕭甫山的手下一滯,冷峻的臉上出現了皸裂,這貓兒似的聲音……

幼菫幼菫側頭頭看他,他身穿玄色輕甲戎裝英氣逼人,正氣凜然,配上他冷峻的臉更是禁欲。他這般小意地服侍著自己,她的小心臟有些撲通撲通的。

她這個人是挺顏控的,她在懷疑,自己當初肯應下他的求親,是不是因為他長的好看。

她收了收心神說,“釀酒,是能釀一大缸的那種。”

她對酒的執著啊,蕭甫山慢慢給他揉捏著,“釀一些玩就是,你若想喝桃花釀,我給你弄一些好的來。”

市麵上再好的能有多好,大燕國還沒有掌握蒸餾提純技術,酒度數都很低。米酒也就幾度,高粱酒也就十幾度,即便是最烈的高粱酒,也就二十來度。她要釀的,自讓人終生難忘的好酒。

幼菫狡黠一笑,“改日讓您嘗嘗什麼叫好酒。”

蕭甫山也沒想她的釀酒手藝能有多高明,可她的這份心意卻是難得。他俯身親了她臉頰一口,“那我就等著你的好酒了。”

胡茬紮人,風塵仆仆,幼菫嫌棄地彆開臉,小心臟也不撲通了,“國公爺您還是換了衣服去洗漱一番吧。”婆子已經抬了熱水進來。

小丫頭又嫌棄上他了,蕭甫山黑著臉進了內室,沒有丫鬟敢跟進去,國公爺是從不讓丫鬟近身伺候的。

青枝低聲勸幼菫,“小姐,您怎麼能明目張膽地嫌棄國公爺呢,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幼菫忍不住笑了起來,忍一忍,這個詞用的太喜感了!她好容易停了笑,跟青枝說,“待你成了親,你夫君一臉胡渣一身塵土親你試試,看你忍不忍得了。”

青枝臉頰緋紅,她腦海中莫名出現了張海的臉,他最近隔三差五的就找她,說是要見大丫。可每次都是給自己買了一堆吃的用的,跟自己說話反而比大丫多些。

她嗔怒道,“小姐,您好不知羞!”青枝瞪了幼菫一眼,紅著臉出了次間。

在內室脫衣服的蕭甫山:忍一忍就過去了?這都是調教的什麼丫鬟,怎麼說話的!

蕭甫山從淨室沐浴出來,寢衣衣帶未係,衣襟微敞。胸肌賁張若隱若現,腰身窄緊,誘人的人魚線往下沒入中褲,褲腰鬆鬆垮垮似掛不住一般。頭發半濕隨意散開,冷峻禁欲的臉上染了幾分慵懶。

幼菫摸了摸鼻子,也忒好看了。她還未曾正眼看過他的身子,那個時候哪顧得上。平日裡自己也沒那個自覺性伺候他沐浴更衣,倒是錯過了不少美景。

忍不住再往下瞄……

她彆過眼咳嗽了兩聲,遞了一個荷包給他,“妾身看您身上的荷包都舊了,就給您繡了一個。不過妾身平日裡畫的都是女子用的繡樣,這墨竹總畫不出它的氣節來。”

幼菫簡筆畫和素描畫的好,水墨畫卻不在行,沒有意境,這個繡樣已經是選的畫的最好的一幅了。

荷包用的是灰藍色素錦,上麵繡著一叢墨竹,畫風偏秀氣。他平日裡用的荷包是針線房繡的,她們的繡樣來回就是那些,平庸俗氣,寧郡王為此嘲笑過他多次。不過他也不太在意這些,有用的就好。比起來,這個荷包就雅致的多,有妻子為他打理日子果真是要精致一些。重要的是,這是她親手一針一線繡的。

蕭甫山目光略過她耳尖紅紅,嘴角含著淡淡笑意,若無其事接過荷包,說道,“你畫成這樣已是難得,構圖很好。作畫時以草書之中豎長撇法運之,拿出你寫草書時的氣勢來,氣節自成。”

她練字是練了二十多年啊,自是遊刃有餘,水墨畫卻是靠著原身的底子,還是做不到得心應手。不過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仿佛深諳此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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