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晨光(2 / 2)

國公爺連彆人多看夫人一眼都不樂意,這般強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又怎能忍受夫人被彆人染指?

不管國公爺是要把夫人休回程家,還是冷落內院,自己失職之罪怕是逃不了了。

他這條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幼菫朝他微微頷首,在蕭甫山攙扶下上了馬車。

蕭甫山也跟著上去,馬車轆轆而行。

幼菫坐在轎廂一角,欣喜之後,她又有些忐忑,她被擄兩日,誰還能相信她的清白?

蕭甫山本就對裴弘元耿耿於懷,他還能信她嗎?

蕭甫山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溫和安慰道,“你不要擔心,除了兩位舅父,沒人知道此事。我跟母親說程府有事,你要多住兩日。”

幼菫抬頭望著他,“國公爺,我沒有被欺負。”

蕭甫山捏了捏她手笑笑,“傻丫頭。”

他從荷包中取出紫金戒子,問道,“這枚戒子,是不是你故意放到浴桶旁邊的?”

幼菫還停留在方才的問題中,他這般一語帶過,是說他信了嗎?還是沒信,隻是假裝信了讓她安心?

她仔細看他的表情,他臉上神色如常,看著在等著她回答。

這個戒子很細小,幼菫沒想到他能看到,隻是心存僥幸地放在那裡試試。放太大的首飾怕引起裴弘元的注意。

她點頭,“我就想告訴您,我在那裡呆過。那把火也是我放的。”

蕭甫山讚許地笑了笑。

“我原還擔心你會嚇壞了,不想你倒有幾分膽氣,也很聰明。我就是靠它,確定你是在那宅子待過的,才一路尋了過來。”

他頓了頓,又嚴肅起來。

“不過,不管什麼時候,你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與活著相比,都不重要。記住了嗎?”

幼菫心下一暖。

時下的男子,都認為女子貞潔是最重要的。

可他卻說,她活著最重要。

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板著一張臉,嚴肅的像要打他手板的夫子,一點也不溫柔,也不浪漫。

但是幼菫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

她的心在淪陷。

她原本對他的感情總是有所保留,她怕,怕付出太多會受傷。

感情誰認真誰就輸了。

可此時,她什麼都不想,隻覺得濃烈的感情要溢出胸膛。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瑩瑩看著她,乖巧答應,“好,我記住了。”

說著便想往蕭甫山懷裡鑽,卻被他無情地一把推開,“我身上臟。”

幼菫有些挫敗地看著他,感覺很沒麵子。

蕭甫山含笑捏捏她緊皺的鼻子,“等回去沐浴更衣,你隨便抱。”

幼菫靠到車廂壁上,嘟囔道,“誰想抱你了……”

蕭甫山笑。

他拿帕子細細擦著戒子,臉上柔和認真,絲毫看不出方才大殺四方的狠辣無情。

幼菫拿眼稍瞄他。

他握著她的手,把戒子幫她戴到左手無名指,這一刻,像極了婚禮上新郎給新娘戴上戒指,神聖又鄭重。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蕭東在前麵駕著車,嘴巴咧到了耳朵後麵,手裡的馬鞭歡快地在空中打了個響。

他的小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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