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剛回府,趙氏又來找幼菫。
她娘家弟弟在工部任員外郎,從六品的官職,當初是二爺一手提拔上來的。可今日他被免職了,理由是他玩忽職守。
他弟弟沒有功名在身,本就是靠蔭封和二爺的關係上來的,以後便是要告彆仕途混跡市井了。
她哭訴,“大嫂,您讓國公爺高抬貴手吧,關了二爺還不夠,還要對我娘家下手嗎?”
幼菫不知是不是蕭甫山動的手腳,不過趙氏有什麼壞事就直接往蕭甫山頭上扣帽子,讓她很不爽。
“弟妹此言差矣,官員任免要經過吏部,還要有工部長官點頭,國公爺哪有這般能耐。說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公爺能操控官員任免了,這可是要給府裡招禍的。”
趙氏連忙擺手,“大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走投無路無人可求了啊!”
二爺一門心思想殺了她和蕭甫山,趙氏來找她求情,真是找錯了人。
幼菫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她真相,免得蕭甫山白白遭受誤解仇恨。蕭甫山不屑於解釋,她來解釋好了。
幼菫問她,“弟妹可見過先夫人甄蘭?”
趙氏覺得她問的奇怪,甄蘭是蕭家的禁忌,從來沒有人敢主動提及。
“自是見過的,她進門半年後我進門的。她不太愛說話,終日鬱鬱寡歡的,我跟她說話她就是笑笑……”趙氏恍然,捉住幼菫的手,“大嫂,我想起來了,寒香長的跟甄氏一模一樣!”
趙氏腦補了蕭甫山舊情難忘,對寒香情難自禁,惹惱幼菫,蕭甫山無奈把她發賣。哼,男人想偷腥,你豈能管的住?她還以為國公爺能多癡心呢!
“大嫂賣了她是對的,這種狐媚子,留著就是禍害!”
幼菫淡淡說道,“弟妹,國公爺是打算打殺了他的,可二叔攔著不讓,要替他贖身。你可知道是為何?”
趙氏先是惱怒,她原本以為是彆人偷腥,不成想是自家二爺……她突而沉默下來,臉色變幻。
記憶清晰起來。
趙氏想到了甄蘭當年突然發動要生產,倒在了外麵,是二爺抱著她衝進盧嘉園。趙氏想那是事急從權。
甄蘭難產死後,二爺在外院他的院子裡酩酊大醉,嘶聲痛哭。她在院子裡聽了一會,以為他是為國公爺難過,便又悄悄走了。
二爺平日裡是從來不喊甄蘭大嫂的,在她麵前向來都是沉默。有次甄蘭做了豌豆黃送給老夫人,二爺吃了很多。
趙氏去找甄蘭請教做豌豆黃怎麼做,結果學會了後,二爺卻是一口沒吃。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好。
原來,他喜歡吃豌豆黃,僅僅是因為那是甄蘭做的。
二爺的院子後來改名叫瀾生院,瀾生,蘭生,不就是甄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