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隻是擔心國事無人主持……”
“朕雖昏睡著,可腦子清醒著,耳朵清醒著!你和那逆子說了什麼,朕一句不落地聽見了!”
皇後臉色灰敗,極力狡辯,“皇上,恭王他一向是孝順的,就是有些小孩兒心性,說的都是氣話!從小到大,他一直受您教導,最是孺慕您的啊!”
皇上怒目威嚴,“朕還沒糊塗,他說的是不是氣話,朕還分辨的出來!他可是想把這江山都拿走了!彆人都在這殿中守著,怎麼偏偏就他走了?”
恭王已經跪到地上,抖如篩糠,涕泗橫流,“父皇,兒臣是想……您昏迷不醒,兒臣是想去請母後過來!”
鐘安平跪下道,“啟稟皇上,信陽候的錦安大營有三萬大軍,私自進京,攻打城門,剿殺金吾衛守門將士。臣擔心皇宮安危,率領餘眾進宮勤。”
皇上氣的身子又是一晃,他下了龍床,一腳踹到皇後胸口上,“你的弟弟連軍隊都出動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朕竟不知道,他膽子大到這種程度!他沒有調兵權,是怎麼調動錦安大營兵馬的?不是謀反是什麼!”
皇後摔倒在地上,形容狼狽,嘴角流血,她匍匐著往前爬了爬,“信陽候定然是發現榮國公異動,怕西郊大營對京城不利,逼不得已方出此下策!”
鐘安平說道,“皇後娘娘,難不成金吾衛也造反了?怎麼錦安軍連金吾衛都殺呢?”
皇後強詞奪理,“你跟榮國公沆瀣一氣誰人不知?你怎就清白了?”
鐘安平忍不住笑了,想想此時嚴肅,又極力把笑容隱去,“娘娘說永寧侯禦林軍是和榮國公一夥的,又說金吾衛是榮國公一夥的,那金吾衛怎麼就來剿殺禦林軍了呢!”
皇後一時噎住了,她隻想著各種強行攀扯,哪裡還顧得上彆的邏輯。
皇上臉色漆黑,有風雨欲來之勢。
吳崢趁機說道,“啟稟皇上,大理寺卿和京兆府知府在殿前候著。”
皇上道,“傳他們進來!”
殿門大開,大理寺卿和京兆府知府被傳入殿中。
大理寺卿聲音鏗鏘有力,“啟稟皇上,錦安大營三萬大軍強攻城門,剿殺守城將士,接管城門守衛。大軍入京朝皇宮而來,大理寺侍衛和京兆府衙役上前攔截,被殺無數。幸虧西郊大營發現異動,及時趕到,否則,皇宮危矣!”
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
皇後徹底癱軟在地上,再無力狡辯。
不過一日,皇後褫奪皇後封號,賜毒酒,恭王貶為庶人,賜毒酒。
信陽候株連九族。
永寧侯株連五族。
另有牽連者眾。
京城前一日的血跡未乾,又是一場血洗襲來,人心惶惶。
吳崢授輔國大將銜,二品。
鐘安平授懷化大將軍銜,三品。
其他將士各有封賞。
榮國公府救駕有功,免受永寧侯牽連,卻不再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