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仰著小腦袋回自己座位了,留下老先生一臉懵圈。
劉管事做事麻利,一大早,酒坊管事就來了。
幼菫正在啟明堂上課,就給學生們先做題,便去休息室見他。
鐘管事長的高大硬朗,作尋常商人的儒雅裝扮,恭敬地拱手請安。
他見幼菫一身男裝,年紀又小,雖早有耳聞,心下還是愣了愣,麵上卻是不顯。
幼菫讓又冬給他斟了兩杯酒,“鐘管事嘗嘗這酒如何?”
他聽說過府裡有好酒,可惜劉管事小氣的很,一口也沒讓他嘗,說是怕他喝了後賴著不肯走了。
這酒還未入口,聞著味道便很是濃鬱。
鐘管事喝了其中一杯,隻覺熱辣在喉間劃過,一路滾燙到了胃中,好烈的酒!難怪老夫人壽宴之後,京城裡把這酒傳的神乎其神。名副其實!
他再喝了另一杯,眉心微動,“夫人,這酒似乎和秋露白有幾分淵源。”
幼菫笑道,“鐘管事好靈的舌頭。你可認得秋露白的東家?”
鐘管事看了劉管事一眼,自然是認得啊!
劉管事咳了兩聲。
鐘管事笑道,“回夫人,認得的。”
幼菫說道,“這就好辦了。我想開個酒坊,就做這兩款酒。你幫我把這酒坊開起來如何?”
鐘管事聞言眼睛倏然一亮,求之不得的差事!這等好酒,他也是萬般好奇是如何做出來的,正心中癢癢著呢!他自認是做酒的個中行家,可再如何琢磨,也不能把酒做的更烈更濃鬱。
他忙起身拱手道,“奴才定不辱使命!卻不知這酒坊如何開法?”
幼菫畫了一個蒸餾過程圖給他,“這兩款酒都是用市麵上的成品就重新提純的,用的就是這個方法。一種是低價酒,一種是秋露白。”
鐘管事看了圖紙,心潮澎湃起來。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法子呢!,“竟可以這般做?夫人心思巧妙,奴才佩服。奴才回去照著做了試試,若是有不懂的,再來請教夫人。”
幼菫點點頭,“低價酒做起來容易,隻是高價酒我想用秋露白的工藝。你既然認識他們東家,你負責去跟他談,可以他們提供半成品酒,我們再加以提純窖藏。”
鐘管事又看了眼劉管事,這事好玄妙!
劉管事瞪了他一眼,你老看我做什麼,夫人說的你答應就是了!
幼菫見他遲疑,問,“很為難嗎?或者你約一下他,我去跟他談。”
嗬嗬,這就更玄妙了!
劉管事忙擺手,“不為難!奴才很快就能辦好!不必辛苦夫人了!”
幼菫又跟他說了一些細節,鐘管事常年與酒打交道,自是一聽就明白其中道理。且他性子爽朗,溝通起來很是順暢。
蕭甫山很會用人啊,這人哪裡像奴才了,分明是個大能人!
最後幼菫又讓他核算成本,自己也好籌錢,便讓他走了。
鐘管事跟著劉管事出了啟明堂,他歎道,“我覺得真不需要我來這一趟,他們兩口子在房裡就能定了的事!”
劉管事淡淡瞥了他一眼,“國公爺沒開口說,你就當不知道。其他的事,夫人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就是了。”
鐘管事嗬嗬笑道,“你這麼說,我也就心裡有底了。兄弟們都傳夫人是個厲害人物,我還以為是國公爺家有悍妻。今日一見,原來是這麼個厲害法。”
劉管事與有榮焉,彈了彈衣袍,“你以後勢必要常與夫人打交道了,慢慢你就知道了,夫人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