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人有相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她前世上高中時參加夏令營,就有個學姐跟她長的很像,大家經常把她們倆認錯。她還曾回去問媽媽,她有沒有個失散多年的姐姐。
永青在屋裡待夠了,又拉著文珠去跨院參觀他的新房子。跨院已經蓋好一段時間了,不過蕭甫山去了西北,幼菫也就沒讓永青搬走。
幼菫又開始寫字帖。
紫玉進來稟報道,“夫人,沈公子帶了禮物來府上了,現在在外院議事大廳。蕭三爺作陪。”
幼菫驚訝,他是恩人,要送禮拜訪,也該是榮國公府派人去沈府才對,他怎麼還反過來了?
今日不是沐休,蕭三爺怎麼沒去西郊大營呢?
幼菫脫掉嬌豔的海棠紅襖裙,換了件月白色繡綠萼梅的襖裙,又披了竹葉青鑲金絲邊鬥篷,往外走去。
永青從月門那邊衝了過來,抓住幼菫的手急急問,“母親要去哪裡?”
他有些不安。
幼菫笑道,“昨日救你的那位大叔過來了,我去看看。”
永青眼睛乍然一亮,“我也去!”
他回頭對文珠說,“文珠姐姐,你也一起去看看,那個大叔長的很好看!”
文珠不以為然地噘著嘴,“怎麼可能有男子比寧郡王更好看,我倒要看看,你個小家夥是什麼眼光。”
幼菫抿嘴笑,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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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大廳。
蕭三爺正在與沈昊年說話。
沈昊年一身玄白錦袍,風姿卓絕,“聽聞榮國公在西北征戰,捷報不斷,不知何時歸京,沈某仰慕已久,一直不能得見榮國公風采。”
蕭三爺臉色暗了暗,“戰事未完,歸期未定,蕭某也不得而知。”
沈昊年淡笑著,“無妨,能見著就好。”
蕭三爺臉色放沉,冷聲道,“沈公子還是莫要聽信傳言,也莫要亂說話。”
沈昊年也收了笑意,“消息很快就天下皆知,蕭三爺又能瞞多久?”
“大叔!”
永青邁著小短腿衝了進來。
“看來你是好了。”沈昊年說著話,淡笑著看向大廳門口,眸子微不可見地縮了縮。
幼菫昨日是男裝打扮,今日換了女裝,青絲如雲,雖是素淨打扮,仍是難掩傾城之姿。
幼菫福禮,“沈公子有禮。”
沈昊年起身拱手還禮,待幼菫入座後,溫潤笑道,“今日沈某前來是有事相求。”
幼菫頷首,“沈公子無須客氣,儘管直言便是。”
沈昊年笑道,“昨日夫人所贈美酒,乃世間極品,家父甚為喜歡,沈某厚顏相求,再拿幾壇回去,以儘孝道。”他指了指一旁的一個紫檀箱籠,“這些布料,便當是沈某的謝禮。”
昨日贈的酒是秋露白提純加工而來,又窖藏了半年之久,自然是極品了。
幼菫隻看那箱籠的材質,便知裡麵的料子定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