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加價二十萬!
大家驚訝地循聲望去,是一直站在後麵的白衣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一百三十萬。”灰衣男子繼續加價。
“一百五十萬。”白衣男子聲音溫潤淡然,不急不緩,依然是加價二十萬。
灰衣男子猶豫了片刻,沒再加價。
白衣男子對他拱拱手,“承讓。”
他跟著墨香齋老板去了後堂,交付了銀票。
他收起畫作,問老板,“不知鄙人可否見那位貴人一麵?”
墨香齋老板歉意道,“貴人不願露麵,還請公子見諒。”
白衣男子問,“那幅《青山》鄙人出兩百萬兩,你問一下他,可否願意割愛。”
老板猶豫了一下,最終鼓起勇氣,去了後麵的房間。
不過片刻就出來,“貴人說,可以。”
白衣男子微笑著拿出銀票,老板清點了銀票,手都是顫抖的。
短短兩刻鐘,他經手了四百五十萬兩銀票!
他雖經手不少名畫,加起來也沒這麼多銀子!
他將裝著畫卷的錦盒交給白衣男子,“還請公子查驗。”
白衣男子微笑,“好。不知老板可否給鄙人倒盞熱茶。”
老板應下,先將銀票送去後麵房間,就去提熱水泡茶。
後堂的夥計早已被清空,他得親力親為。
自己也從中賺足了銀錢,自然也願意為他衝盞茶表示謝意,還有後麵那尊大神,也要好生伺候才是。
老板提著熱水回去,卻發現白衣男子已經不見,再看看後麵房間,裡麵也是人去房空。
他疑惑地出去詢問夥計,誰也沒看見有人從後堂出來。
老板打了個冷噤,摸了摸懷中的銀票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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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昊年看著牆上掛著的四幅畫,眸光深沉。
元宗閒閒地坐在桌旁喝著酒,斜睨著他,“你都看了小半個時辰了,還沒看夠?”
沈昊年視線不離畫作,“你說,是什麼人能畫出如此氣勢磅礴淩厲至極的畫來。”
“南石居士嘛,還能是誰。”
元宗扔了一粒麻辣花生到口中,歎道,“你家丫頭的手藝不錯,這個花生,讓她下次多送些。下酒正合適。”
沈昊年終於從畫上移開了視線,看向元宗,“那個花生隻有兩小罐子,還要留著今晚年夜飯吃。她是王妃,我總不好去跟她討要這些東西。”
這是幼菫送的年禮之一,除了酒,大多是吃食,另外還有兩支人參撐場麵,可能是為了顯得貴重。
倒都合他的心意。
“你為那丫頭做了那麼多,多要幾罐子花生算得了什麼?”
元宗餘光瞟這沈昊年的臉色,見他眸光冷了下來,趕緊把話題扯了回去,“畫不錯,就是貴了些,比殺人賺錢多了!”
沈昊年又將視線轉到畫上,“你沒覺得,這畫上有隱隱的殺氣?”
元宗偷偷倒出來一小碟花生,又把罐子封了起來,方凝神仔細看畫。
“是有點,我也算是刀山火海趟過來的,見多了血腥場麵,仍是被這殺氣震懾到,血腥氣衝天啊。那群馬,分明是戰場上的戰馬。”
元宗微微閉眼,似乎能看見戰馬上的將士手持刀槍,殺得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