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縉聞言麵露喜色,謝過蕭甫山,告退出去。
十個侍衛,那程府定然是安全的了。賽德再怎麼厲害,也不能明目張膽派一群人去程府暗殺。
蕭甫山目送程縉出去。
方才探問之下得知,程縉不認識沈昊年和沈重彥,他外祖家和沈家似乎也無來往。
從賽德的反應看,他似乎也不認識沈昊年。
沈重彥對幼菫痛下殺手,分明是何家或者程家與沈家之間有什麼聯係,背後有什麼仇怨。
那麼很可能,是程妙和沈家之間認識。
程妙失蹤那一年多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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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東從外麵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個精美的匣子。
他將匣子放到桌子上,稟道,“卑職沒有見到沈重彥,隻是管事收下了請帖,進去回的話。這是沈重彥給的賀禮,他說自己身體抱恙,三日後您的生辰宴他就不來了。說沈昊年也不在京中,無法前來。”
蕭甫山淡聲道,“他膽量還是不夠大。”
蕭東一邊打開匣子,一邊笑道,“他知道自己若是赴宴,定然是有去無回……咦?他倒是大方。”
蕭東從匣子裡搬出來一匹通身碧綠的玉馬擺件,讚道,“沈家果真是富可敵國,隨手一個生辰賀禮就價值連城。”
蕭甫山接過玉馬,上上下下仔細查看,沒有發現裂紋接縫。玉馬和底座連在一起,是為一整塊玉石雕刻而成,其價值不可估量。
他將玉馬隨手放到一旁的幾案上,淡聲道,“沈家在川西買下來幾座山,前幾年其中一座山裡開出了玉石,連先帝都眼紅的很。若不是沈家出手大方,在納稅之餘,又進獻了八百萬兩銀子充盈國庫,先帝說不定就對他們動手了。”
“先帝這才叫想岔了,八百萬兩算什麼?若是把沈家給滅了,朝廷能得一整座玉山,還有沈家的金山銀山。不過是個商人,竟敢對王府下毒手,真是銀子多了把他們的膽子也養肥了!”
蕭東恨的咬牙切齒,狠狠看了眼幾案上的玉馬,恨不得把它給摔碎了泄憤。
他攥了攥拳頭,算了,太貴重了!
蕭甫山道,“目前探到的沈家勢力不過是冰山一角,沈家在劍南道經營了數十年,樹大根深,朝廷不見得能耐他們如何。且不說他們手中的實力,”
他指著玉馬道,“沈家金錢開道,當地的那些大小官員,誰能抵抗得住這麼大的誘惑?你方才那麼生氣,不也舍不得把他摔了?”
蕭東驚訝,“王爺,這您都看出來了?”
蕭甫山淡聲道,“拿出去賣了吧,賣的銀子送去廊庭。”
蕭東聞言樂了,笑嗬嗬把玉馬收了起來,瞬間覺得它可愛多了,“它也算有了個正經去處,替它主人贖罪了!”
蕭甫山眸底冰寒,“他主人的罪孽,金山銀山也救贖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