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弘年在殿外,看著被喬三請過來的蕭甫山,頗為不滿。
“堇丫頭今日進宮來尋朕,你怎也不說一聲?”
蕭甫山卻拿出了尚方寶劍護體,“堇兒說了,等皇上下朝後再與你說話,不必提前相告。”
“那你也該提前說一聲。”
他好提前給丫頭準備吃食,他家嬌嬌的閨女被蕭甫山養的有點粗糙,他得精細養養才行!
裴弘年也不是那種與人計較的人,隻是覺得讓女兒久等了,心裡不舒坦,便想尋個人發泄兩句。
這個女婿也不是什麼乖順脾氣,他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罷了,跟朕一起過去吧,到了中午一起用午膳。”
也算是闔家團圓了。
不料蕭甫山一口回絕,“不行,堇兒說不讓臣留下,她想單獨和皇上談談。”
裴弘年從中聽出了問題的嚴肅性,那丫頭還真從沒單獨尋過他,今日這般鄭重,是要作甚?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蕭甫山守口如瓶,“皇上去了就知道了。”
裴弘年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他也不坐龍輦,腳下雖從容,可路邊的太監卻是感覺玄幻。皇上明明方才還在遠處,眨眼就到了跟前,他們還沒來得及彎腰行禮,人便已經遠去了。
幼菫在慶和宮還真睡了一覺,醒來後神清氣爽。不得不承認,裴承彥給布置的床很舒適。
她醒來後就在院子裡溜達,院中候著十幾個宮女太監,皆是低眉斂目,恭敬得可謂是戰戰兢兢。
想必是裴承彥事先敲打過,彆的不說,就打花房太監總管板子那事,也會給他們一些震懾。
她原本是莫名其妙那水仙花有何問題,還是紫玉解說了一二。
水仙花花粉略微有些毒性,放在殿內,對胎兒恐有影響。
花園裡。
幼菫和紫玉探討著那幾棵漂亮的雙色牡丹是怎麼培植出來的,兩個外行說的熱火朝天。
伺候花園的太監不敢插嘴,隻低著頭努力管理好表情,不敢露出半點嘲笑或不恭敬的神色來。
身後傳來低笑聲。
幼菫回頭,便見裴弘年身著明黃龍袍站在身後不遠處,微笑看著他。
“皇上笑什麼?”
裴弘年走到幼菫身邊,溫和說道,“這雙色牡丹,三色牡丹,嫁接可得。堇兒若是感興趣,我教你嫁接,開出的花定然又多又好看。”
“不必了,經我手的花都活不久,還是不要禍害它們了。”
幼菫扶著紫玉慢悠悠往殿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