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沒事。沒事嗎?沒事。
前一句是常用問候語,後一句是屈媽想的。沒事,就得想辦法讓你們有事。
訓練時間縮短了,空閒時間就延長了。
末世前,打發空閒時間的方式很多。末世了,幾乎沒幾樣了。
那就從閒聊開始。
屈媽講了段趣聞,末世前單位上的。沒什麼直接意義,就隻是彼此一樂,融洽一下關係。畢竟大家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好了,有益身心健康。
這份善意,被蒲天玉、鄭天工捕捉到了。於是,在屈媽講完之後,蒲天玉也講了一個;鄭天工既然擅長智謀,記憶力必然更好,就講了兩個。
好吧,三個人都有融洽關係的意願,並且三個人都為此進行了努力,於是三個人的關係一下就緩和了,至少不像前幾天那樣生疏。
在融洽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就是親近。
親近的特征,是可以開玩笑;挖苦諷刺,一律變成褒義。
但屈媽感覺相互之間畢竟不夠了解,就這麼挖苦諷刺開玩笑,可能急了點。於是就過渡了一下,出了幾個謎語。
很顯然,鄭天工猜謎語很強,蒲天玉則較差。並且鄭天工還不知道謙讓,不知道假裝猜不出。這樣猜下出的話,必然會冷落了蒲天玉。
屈媽又換腦筋急轉彎,結果跟猜謎語一樣。並且屈媽本人也敗下陣來。完全成了鄭天工一個人的獨角戲。
最後,屈媽就雙腳分開,雙手平伸,問鄭天工是什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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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傳統幼稚的老遊戲。
說的是女孩雙腳分開,雙手平伸,問男孩是什麼字;男孩回答是大字,猜對了。然後男孩也擺出同樣的姿勢,問女孩是什麼字;女孩也回答是大字,男孩說回答錯了,應該是太字,因為他下麵有隻小雀兒。
既然是傳統老遊戲,屈媽這麼一擺,鄭天工、蒲天玉就都想起了後續。但屈媽是長輩,駁屈媽麵子不好,鄭天工就回答是個大字。
鄭天工沒有那個臉麵去擺出同樣姿勢讓屈媽猜;那也太兒戲了。但鄭天工不擺,屈媽就叫鄭天工擺。屈媽說:“鄭天工,你擺個相同的姿勢讓我猜是什麼字。”
鄭天工說:“那還用擺麼,太字,誰都知道!”
“真的是太字?”屈媽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
鄭天工看到屈媽的表情,感覺有陷阱。難道不是嗎?難道還有彆的答案嗎?急速思索,但可惜這不是智商問題,而是情商問題,鄭天工沒能猜到屈媽的底牌,就說:“真的是太字。”
“哈哈哈哈,太字!哈哈哈哈,居然是太字!”屈媽笑得捂住了肚皮彎下了腰。
彆說鄭天工不知道屈媽笑的是什麼,就連蒲天玉也不知道。兩人都莫名其妙地望著屈媽。
“小子,你那個東西太小了,就那麼一丁點兒,難怪隻是個太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子,你給我記住了,做爺們的,麵子最重要;下回彆人再問,一定要說是個木字!”屈媽說完,繼續笑。
蒲天玉一下就聽懂了,跟著一起笑。
鄭天工的臉一下就紅了。
——
這是帶顏色的玩笑。
通常見到的,是男人對女人開顏色玩笑;那是因為,通常是男方強勢。回憶一下所謂“通常”的畫麵,應該是六男兩女,男方人數較多;另外,男方還是總經理、骨乾等等,女方則是辦事員,頂多是個公關。
反過來,當女人強勢的時候,事情就會顛倒過來。女人強勢,同樣包括了職位和人數強勢,另有一項,是獨有的,那就是一大幫已婚女人,對幾個毛頭小夥子。
換到眼前,就是兩個已婚女人,麵對一個處男。這樣的形勢下,應該害羞的已經不是女人,反而是男人了。那自然是可以開顏色玩笑的。
——
“還有,我剛才擺的姿勢,你猜的是大字,回答錯誤,扣十分!”
鄭天工感到這可能是個轉移話題、擺脫狼狽的機會,忙問:“怎麼錯了,分明就是個大字嘛!”
“教教你年輕人,你記住了,那是個吞字。”
吞字!
就像木字那樣,誇張了那個部位。
但是,鄭天工仍有不解:“那上麵的一撇是怎麼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