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歡這麼站一夜的。”馮姨因為張雯在捶腰,改為雙手撐‘床’。張雯一聽,猜到自己在夢中叫媽一定叫出了聲。便說:“師傅,你出去一下。”待王亞出去以後,張雯開口‘欲’說,一轉念,又想到王亞武功實在高強,有可能還能聽到。最後,湊近馮姨腦袋,耳語道:“以後。我還是叫你馮姨。你所知道的孝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會很尊重你的。我會按我所知道孝順對你好的。”
馮姨聽了,低聲道:“老奴怎麼敢……”張雯一下子把馮姨推倒在‘床’上,撲過去。抱住了,在馮姨兩邊臉上各親了幾口。然後指著自己的額頭說:“親額頭。”馮姨親了。張雯說:“好了。這就是我知道的儀式。馮姨親了我的額頭,就代表你答應了。磕頭那一套規矩,我不知道的。”
“好,我認下你了。”馮姨想要起身。腰不得力。張雯一拉,起來了。然後張雯轉身拿出梳子,說:“我幫你梳,你幫我梳。”
……
草草梳妝完畢,二人出‘門’。在‘門’口彙齊王亞,三人一齊到下麵廚房做吃的。飯畢,張雯說:“明天是除夕。棺材明天到。原定明天送酒,隻好今天送了。我們這就送酒去吧。”
送酒,是指送高度酒給寶坪村。鄉裡鄉親的,搞好關係。再說了。山那邊的油菜可是昭君種的。得了實惠,理應拔‘毛’。
接下來,三人取了背兜,轉到製酒房那邊裝酒。約莫80斤存貨分裝到三個背兜裡。三人背了,送到寶坪村。
由於不知道寶坪村具體的人口情況,再加上家裡有事,三人不能親自逐一發放到村民手中。委托經常來往的那幾個村民代發,幾個村民卻不敢擔責任。推脫之間,提到村長。就把村長叫來了。
村長三言兩語問清了情況,說:“這麼點酒。不到一百斤吧,發給全村人,還不夠塞牙縫呢。”
張雯問:“村長酒量如何?”村長說:“十斤沒有,七八斤沒問題。”張雯從背兜裡端了一個較小的罐子出來。說:“拿碗來!”村民趕緊拉了幾個碗來。
張雯一看,笑道:“拿這麼多乾什麼?一個碗就夠了。”然後拍開泥封,倒了一碗酒出來。還沒入口,濃濃的酒香便撲鼻而至。“哇,這是什麼酒?”“好香、好香!”“哎呀、哎呀!”“這碗算誰的?”村民七嘴八舌就說開了。
張雯道:“我這酒,可不像大家平時喝的酒。需要小口小口的喝。知道了嗎?”“知道了!”“明白了!”張雯又道:“這一碗酒,是傳著喝的。也就是一人一小口。喝少了,自己不願意。喝多了,後麵的人就喝不著了,彆人也不願意。所以,要克製呀。”“是的、是的。”“不敢多喝。”
“來,村長喝第一口吧。”張雯把酒碗遞給了村長。村長在眾目睽睽之下,非常自律,果然隻喝了一小口。一咽,“啊!”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王亞跳著附身而動,接下了酒碗。而這時,村長還在“啊、啊、啊……”的‘亂’叫。旁邊的村民見了,有些向往,又有些害怕。一時之間,沒人敢喝了。稍遠的村民看見村長的異狀,也跑了過來。
過了一陣,村長終於說出了一句囫圇話:“太美了!”村民一聽,立即圍了過來。張雯說:“彆慌、彆慌。剛才村長差點就把酒給灑地上了。那不就可惜了麼?所以啊,大家喝的時候要注意,喝到嘴裡之後,先把酒碗放到台子上,再咽。”“是、是、是,那樣就不會灑了。”“這酒要是灑了,可真是罪過。”
隨即,那一幕不斷重演。每個人喝了,都發出怪聲。蹦蹦跳跳,莫衷一是。張雯在旁邊看著,等到在場的每個人都了一口,就把酒碗裡剩下的酒倒了回去。
……
有一些人先恢複。恢複之後,就圍著張雯,嘿嘿地笑。村長因為先喝,很快也恢複了。過來就說:“哦,剛才那碗喝完了?姑娘再倒啊。”張雯道:“所有的酒都是送給你們的。不要著急嘛,等他們全部恢複了再說。”包括村長在內的先恢複的人,心裡那個急呀。沒辦法,隻得眼巴巴地瞧著、等著。
終於,所有人都恢複了。村長問:“這下該倒酒了吧?”張雯說:“適才村長可是說:‘這麼點酒,發給全村人,還不夠塞牙縫’的。現在感覺怎麼樣?”
村長連忙賠笑,道:“姑娘這酒,分明是九天瓊漿,一定很值錢的吧。”
張雯道:“市價一百兩一斤。”“啊,一百兩一斤!”村長驚道,“那這些……得**千兩?”
“沒有,”張雯道,“這酒是我做的。我買給商人十兩一斤。商人再賣出去,才是百兩一斤。這些酒,共八十斤。對於我來說,也就是八百兩銀子的事兒。不過,我可是不收錢的。後天不是‘春’節嘛。因此,我送了這些酒過來,向大家問聲:新年好!”
四周立即響起了一片祝福之聲:“新年好!”“新年好!”“新‘春’吉祥!”“恭喜發財!”“新年好!”
“有一件事,我得求求各位。就是這酒,還沒有名字呢?”張雯說,“村長大才,您說叫什麼名字好呢?”
“這麼好的酒,一定要用‘昭君’的名字!”村長說。村民們也隨聲附和:“對,就叫昭君酒!”“說不定這酒就是昭君娘娘假借張姑娘的手釀造出來的呢。”
張雯說:“謝村長賜名。今後這酒,就叫昭君酒了。這裡的酒,怎麼分派給全村的鄉親,就由村長作主了。我們還有事。這就回去了。”
往回走,剛剛從村裡的小路拐上大道,張雯就問:“師傅,你劈樹怎麼樣?”“什麼,你要木料?想做什麼?”王亞問。張雯解釋道:“不是要做東西。我們要埋屍首、造墳地,所以得劈樹。”王亞說:“哦,那就回家拿斧子吧。”
張雯問:“您能不能一掌劈過去,大樹就斷了呢?”王亞說:“小點的樹倒是能行。但是太費力氣,‘弄’不了幾顆。還是使斧子劃算。”
“哦,是這樣啊,”張雯說,“怪我事先考慮不周,沒有帶上斧子。這溪水從我們那邊流過來,我想,墳地最好就在這邊,在水的下遊。師傅看那個地方合適?”王亞問:“那,咱不請人看看風水?”“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