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天氣。傍晚的天空,秋風送爽,一望無際的高大城牆托起五彩繽紛的晚霞。輝映出無數斑斑點點的碎光。在方天康眼裡,那些光亮又演繹成一串淡淡的文字:我要找個好工作!
不,在這個世界應該換個說法,應該說,我要找個發財的事情做。
常識告訴方天康:城裡住宿昂貴。傍晚入城,時間不是很合適,需要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城。不過,方天康不願‘浪’費一絲一毫的光‘陰’。方天康覺得,哪怕是走馬觀‘花’看看,熟悉一下城市的道路。對自己也有幫助。
就這樣,方天康進了城。
時至今日,方天康已經不是一貧如洗。當然,也不富裕。具體地說:身有白銀八兩。哈,又是八!
轉來轉去,除了熟悉道路之外,還詢問了一些東西的價格。常人所需的生活物資都非常便宜,但是丹器符陣的材料卻是天文數據。方天康那八兩銀子,最多就隻能買得起一張符紙或者一味草‘藥’。
看樣子,自己還得在常人世界裡‘混’一段時光。從南宮老兒那兒學的本事。短時間內是指望不上的了。
……
由於方天康準備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出城,因而走得比較快。走著走著,啪哪一聲,就踩爛了一件東西。
“找死!”一人飛奔上前。一腳把方天康踢出八尺。方天康剛剛起身,那人又‘逼’上前來,迅速打出兩拳。
“飛哥且慢!”聽到這個聲音,那個叫飛哥的人這才住了手。
一名身材較瘦的人走上前來,說:“飛哥,丹‘藥’毀了。罪過非小。打死這人,並不能減罪。不如抓他回去,還可以稍減一二。”
“嗯,好,”飛哥說,“我來扛人,你收拾一下,看看有沒有未被踩爛的。”
……
方天康跟南宮老兒學習一年,除了丹器符陣,當然也是修了仙的。不過,由於丹器符陣的功課太重,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用於修煉。所以一年下來,就隻是個煉氣一層。
如今飛哥和另外那個較瘦的人,層次明顯高於方天康。在級彆壓製之下,方天康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不一會兒,地麵收拾完畢。較瘦的人說:“媽的,隻撿到二十二顆好的。”“走罷!”飛哥扛起方天康就走,較瘦的人緊跟其後。扛著方天康,是為了不讓其走路,保留鞋上的痕跡。
不久,到了一家丹‘藥’店。進店之後,直接去了後間。較瘦的人找人去了。飛哥則看著方天康。當然把方天康放了下來,但是卻隻是讓方天康坐在地上,亮出腳底板。
稍停,人來了。走在較瘦的人前麵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二叔,就是他!踩爛了丹‘藥’的就是他!”飛哥一見到那個中年人,立即喊道。方天康一聽,好嘛,原來人家還是親戚。這下子有理也說不清了。
“德飛住口!”那個二叔喝斥道,“今天的事你也有責任。若不是你沒有拿穩,若不是丹‘藥’掉在了地上,怎麼會叫彆人踩爛?”停了停,又轉頭嚴肅地看著方天康,語氣有些放緩地說道:“這位小哥,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
“解釋?你都分出主次了,我還解釋什麼解釋?”方天康委屈得眼睛發癢、喉嚨發鹹,氣憤地說道,“掉在地上的不重要,無意中踩了才重要;誰重要誰不重要,不是全憑你一張嘴嘛?”
“哈哈,照小哥這麼說來,卻是老夫強詞奪理了?”那個二叔說,“無論是把丹‘藥’掉在地上,還是踩了丹‘藥’,老夫相信都是無意的,兩種行為都是不重要的。小哥,我這樣說,你是否同意?”
方天康不料居然有如此轉機,忙說:“同意。既然如此,那還不把我放了?”
“年輕人莫要急躁嘛,我話還沒說完哪,”那個二叔說,“兩種行為的本身,的確都不重要;但兩種行為的結果,卻是一輕一重的。掉在地上,瓷瓶並未損壞,丹‘藥’亦未破損;直到小哥重重的一腳踏上去,這才釀成了悲劇。是不是這樣,小哥?”
這番話言之成理,方天康為之語塞。這些老‘奸’巨滑的大叔真是討厭,凡事從自己的立場出發。無論什麼事實,到了這樣的大叔嘴裡,總是言之成理。前世,方天康就知道,與天鬥、與地鬥,莫與大叔鬥。
“好!罪人已無辯解,”那個二叔的眼神一片冰寒,淡淡地說道:“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送刑堂法辦。”
立刻從‘門’外衝進兩個人,將方天康拉了起來,雙手反綁在身後。方天康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是那對麵那個二叔猛然釋放了威壓,將方天康緊緊地壓製住,根本不能夠挪動分毫。
正氣憤間,隻見那個飛哥猛地竄到自己的身前,一個耳光‘抽’在自己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人渣,哪兒不能去,偏偏跑來連累於我?!”
誰連累誰還不一定呢。方天康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吳德飛,嘴角處滲出一絲鮮血。
吳世允冷冷地說道:“算了阿飛,莫要再生事端。趕緊把他送往刑堂是正經。”
……
“什麼事情要驚動家族的刑堂啊?”隨著聲音,一個藍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笑嗬嗬地望著那個二叔。
“五弟,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嗬嗬,沒事,路過你這裡,進來看看。”
“拜見五叔。”那個飛哥怯怯地行禮。前麵那個身材較瘦的人也過來同樣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