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不能答應,我們絕不允許有殘殺無辜百姓的事情發生,我們要,”田蘭停了停,道,“消滅曹‘操’。”全場士兵齊聲喊道:“消滅曹‘操’!”
“占平原的時候是甲隊的活兒,乙隊守了章丘,其餘各隊戰了北海;乙隊什麼也沒撈著,”田蘭道:“這次就讓乙隊走在最前麵,各隊依次而行,甲隊殿後。明日卯時造飯,辰時出發。解散。”
……
郭嘉明顯地感覺到田蘭與自己有了隔閡,但是還不好解釋。郭嘉自己可以做到公是公、‘私’是‘私’,卻不能要求田蘭也同樣做到。好不容易機緣湊巧,田蘭自破了兩個不出兵的借口,登台點兵,卻又是明日出發。明日就明日吧。已經向士兵宣布了的行期,不可能再變了吧。
次日點卯,田蘭讓於禁和郭嘉跟著殿後的甲隊。郭嘉害怕一爭辯,田蘭說不定會將醜事說出來,就沒有說什麼,服從了。
飯後出發,未用向導,田蘭及其親兵先行,顏良、文醜、太史慈、郭圖緊跟,然後就是先行的乙隊。
這條路,田潤走過,還跟高順、李建乾了一仗。田蘭是不知道的,但親兵都知道。走著走著,田蘭瞧見親兵們往旁邊山上指指點點的,一問,才知道田潤在這裡打過一仗。於是便讓她們仔細說說。
這些‘女’親兵得令,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連說帶比劃的。到了當初的埡口附近,田蘭向顏良等人打了個招呼。停了軍隊,自己與親兵一道,奔埡口去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耽誤了不少時間。郭圖趕上前來,對田蘭說:“田帥,我們似乎走得太慢了。兵貴神速,應該兼程前往才是啊。”田蘭道:“你說得很對。兵貴神速,可我是元帥,元帥貴在不神速。不過,還是得謝謝你。下次希望你還是能夠照樣指出我的不對。”
……
無論走得如何慢,總還是沒有停下。酉時正,便接近了東阿。但聽得東阿那邊殺聲震天,似乎正在‘交’戰。田蘭就讓文醜去看一下情況。讓千夫長調整了一下隊形,隨時準備調頭開往東阿。
過了一會兒,文醜回轉,說是張遼的部隊正在進攻東阿。張遼,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夫君啊。幫得上忙的話還得幫幫才是。這時,丁隊剛到,正在整隊,田蘭就帶著乙、丙隊先轉向了東阿。
行得不遠,就見到了張遼的營寨。有張遼的士兵前來引導。很快,田蘭等兩千餘人被帶到了攻城的戰場。
田蘭看到,東阿東麵這邊城牆矢石如雨,而張遼的士兵則英勇無畏,冒死衝鋒。不過,張遼的士兵乃是東線主力部隊,有足夠多的盾牌。所以,雖然看上去比守城的士兵傷亡稍重一點,但還勉強可以接受。
一架架雲梯被豎了起來,一架架雲梯被推翻。一些士兵衝上了城牆,與曹軍短兵相接。大部分士兵仍然被城上的矢石所阻。在城‘門’那兒,巨大的衝城木已經被城頭澆下的火油引燃了。暫時是不能進攻城‘門’了。
張遼呢?田蘭看了一下,沒有找到。沒找到就等唄。這些日子,自己已經洗過數不清次數的澡了,身子也可以算是乾淨的了。
緊接著,田蘭的士兵陸續到來。連最後的甲隊也過來了。當然,輜重車就隻開到張遼的軍營,沒有開過來。
於禁在郭嘉的陪同下走了過來。於禁道:“田帥,守城的是曹軍的行軍司馬荀彧荀文若,其人清秀通雅,智謀決斷,有王佐之風。諾,就是那個人。”郭嘉亦道:“吾耳聞目見,當世賢才未有能及荀令君者也。”
太史慈這會兒也湊了過來,問道:“田帥的弓,可以賞給我了吧?”田蘭道:“我就多一張弓,給你是可以的,但是你得立個大功,好讓我有個由頭才是。瞧見沒有,城樓上那個人,是曹‘操’的行軍司馬荀彧荀文若。呆會兒……”正說到這裡,張遼這邊鳴金了。
……
進攻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了下來,留下了滿地的屍首。過了片刻,一隊士兵舉著白旗上前收屍。這時,接近晚飯時間,今日基本上不會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