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feng眼微睜,發現前麵的一萬一千兵軍容整潔,完全不像是打過仗的樣子。。。叫過眭元問話,眭元諾諾的說不清楚。又換了個千夫長。千夫長才說,田蘭的人馬又南下了。
關羽道:“是否田蘭已經繞過去了,你們卻拿她南下來搪塞於我?”千夫長道:“屬下不敢。田蘭兩次宿營,均同一個地方。兩次都是南下。車馬痕跡猶在,將軍一看便知。”
聽千夫長這麼說,關羽就相信了。那麼,現在又怎麼辦呢?再掉頭南下追擊?自己實在是不行了,這邊的五千‘精’兵也不行了。不過,看上去那先到的一萬一千人還行。
忽然,關羽想到一個問題。是一個撤退的問題。軍隊在撤退的時候,為了‘迷’‘惑’敵軍,往往不收營帳。有時還吊一隻羊在鼓上,讓營中時不時傳出鼓聲。這就是兵法上常說的“兵者,詭道也”。‘欲’進示敵以退,‘欲’退示敵以進;能者示敵以不能,不能者示敵以能。
照這麼看來,田蘭上次拔營而走,明顯地走,其實不是真走;後來不就回來了。這一次呢?關羽問道:“田蘭南下,拔營沒有?”千夫長答道:“啟稟將軍,田蘭的營帳柵欄等物都收走了。”“這就對了”關羽不禁雙手一拍,發出啪的一聲,“田蘭如果真想南下,為何不布下疑陣,反而拔營出動呢?南下有什麼?有的是曹賊的軍隊。田蘭拔營,其實就是大聲地告訴我軍,她走了;她想引我軍去追。她真正要去的地方,還是濟南。這一次,我們就等在這裡。守株待兔。她想調得我們滿地‘亂’跑,我們偏不跑,看她還有什麼伎倆”
……
田蘭怎麼又下山陽了呢?這次跟郭圖可沒有關係,而是因為親兵提起,當日曾經派人通知濟南的人馬到山陽會合。算算時間,濟南的人馬應該快到山陽了。田蘭一想,通知了彆人去。而自己卻不去。那算什麼事兒呢?豈不是說自己不守信了麼?於是,田蘭就又下山陽了。
到了山陽,果然見到濟南的人馬。其兵力並不是一萬三。而是一萬五。東阿俘虜有五千,範縣有八千多。甲隊一千,來自張遼部的士兵還有一千。
……
當日田蘭派遣的幾個人,是坐木筏下濟南的。順風順水。兩個時辰就到了。進了濟南城,見到了甲隊的千夫長和於禁。先說了田蘭的命令。於禁這邊正在準備的時候。幾個人嘴雜,把鄄城兵變的事情說了。
曾經有個機會讓於禁佩服郭嘉。於禁幼讀兵書,已有較高造詣,於練兵防守兩道尤其出‘色’。於禁這樣的高手。輕易不會折服於其他人的。就算是投降,也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救援濮陽,不僅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這讓於禁心中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崇敬之情。於禁最初以為當日乃關羽用兵,‘交’談之後。才知是郭嘉。而郭嘉,卻因為與關羽鬥氣,心中又有鬼,有些‘陰’陽怪氣。這讓於禁很不喜歡。
後來,於禁見到田蘭練的兵,又親眼看見田蘭攻陷東阿,那一股崇敬之情就轉移在了田蘭的身上。崇敬,常常跟信仰聯係在一起。它也能夠賦予短暫人生以永恒的意義。
崇敬是一種對美好的追求。有崇敬與沒有崇敬是不一樣的。崇敬的有無,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一個人的發展的可能‘性’。有崇敬的人,會因為自己的崇敬而調動自身的一切力量,集中到既定的目標上,其知識能力內心世界都會得到充實和提高,從而推動個人及社會的發展。
當然,崇敬不等於信仰。崇敬是簡單層麵的,信仰是複雜層麵的。崇敬通常局限於某個方麵,而信仰則是對於世界及人生的總看法和總方針。
如今練兵的於禁,跟以前練兵的於禁大不相同。當日於禁帶張遼的一千士兵過來,本來是要替換甲隊走的。結果於禁把甲隊留了下來。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甲隊是現成的教材。甲隊士兵,人人都是教官。當然,於禁之能遠不止於此。於禁是一名出‘色’的將才,是一名善於思考的將才。於禁不僅從甲隊士兵身上直接學到現成的訓練方法,而且,於禁還對其訓練方法進行了分類整理,去蕪存真,思考出了一個完整的練兵體係。
田蘭士兵的訓練方法,大部分是田潤照搬現代的,小部分是田蘭瞎琢磨的。由於田潤並不是軍人,因而在照搬的過程中,走樣不小。田蘭琢磨的,大多沒有實際用途,僅個彆稍有閃光之處。總的來說,其訓練方法跟現代士兵相比,是存在不小差距的。如今,經過於禁的思考,與現代訓練手法相當的完整的練兵體係這才終於誕生。
因而,這時候的於禁,靈魂深處就留有田蘭的烙印。聽到鄄城兵變的消息之後,於禁毫不猶豫地站在了田蘭這邊。
田蘭自接山一下山陽的那天,於禁接到通知,北渡黃河,自濟南走到範縣。田蘭自山陽重返接山的那天,於禁從範縣南渡,東平登岸之後,拆往西行,直奔鄄城附近。不進城,直接南下祁鄉。田蘭二下山陽的這天,於禁最後再擦著芒碭山九裡山的餘脈,到達東北方向的山陽。於禁行軍的路線,完全避開了關羽有可能的埋伏。
……
還有一個人,望向田蘭的目光中也帶著無比的崇敬。這個人就是郭圖。
進攻鄄城的時候,郭圖發現地道的妙用之後,‘激’動萬分。那樣的‘激’動,是因為郭圖認為自己找到了一位明主。當時郭圖就對田蘭改以主公相稱。但那時,郭圖對田蘭的感覺,主要是驚異和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