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靈,大家都知道,看著豆豆的異常,他們又轉了回去。
方辰彎腰把豆豆抱起來,把餘姚推後一步,自己上前伸手搬開了第一個水缸。
什麼都沒有。
站在門口的眾人都鬆了口氣。
但隨著水缸一口口搬開,水聲也越來越清晰的從牆角的位置傳來。
隻剩四口了。
貼牆三口,中間夾一口,不時有細長的黑色尾巴劃過缸壁。
大家齊齊倒退一步。
抱著豆豆,餘姚小聲對方辰喊:“小心點。”
方辰背對著她點點頭,手摸到了水缸上,猛的一拖。伴隨著水缸擦過地麵的噌的一聲,嘩啦的水聲猛的散開。
方辰也迅速鬆開水缸跳到門口。
等到再轉頭,方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靠牆的三口水缸間,一團團纏在一起的“黑線團”不斷的擠出來,然後滑落在地。落到倉庫青灰色的水泥地麵上,借著地上不多的積水四處竄動。
看見門口站著的眾人,還張嘴露出滿嘴的尖牙,聲音嘶啞的恐嚇著。
廖芳華抱著兒子忍不住又退了一步。
小康也被嚇的縮進廖芳華的懷裡。
等四散開的海鰻適應了倉庫的光線,沒有猶豫,直接撲向最近的方辰。
成群的青黑色細長條聳動著劃過地麵,直撲過來,餘姚就算知道在岸上這東西殺傷力不大,但還是看的頭皮一麻。
頂在最前麵的方辰也是一樣的感覺,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把右手邊的大水缸拖過來橫掃了一圈。
水缸硬蹭過地麵的磨牙聲和缸底碾過海鰻的磨肉聲,讓餘姚頭皮發麻的同時,胳膊又漫上了一層雞皮疙瘩。
也把那點看到海鰻突如其來的小心跳磨的一乾二淨。
全碾成肉泥了!還跳個屁。
水缸堆在門口,方辰把倉庫的木門鎖上,跟著王居士去院子外麵堵牆。
結果沒一會兒,王居士和李有秀就滿手血的跑了回來。
“這是怎麼了?被海鰻咬的嗎?”餘婆婆低頭小心的用清水衝著王居士和李有秀手上的血問。
“不是被海鰻咬的,是貽貝。”倉庫外牆的管道裡,密密麻麻纏了一層,忙著堵洞沒仔細看,結果一伸手就被割了滿手血。
貽貝?餘婆婆跟著出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