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卻隻是在抽箭的空隙對著餘媽媽笑笑,腳下堅定的跨了出去。
大殿的木門已經倒了,如果花豹如法炮製,守在屋裡角度有限,等著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為了活著,她必須也隻能站出去。
羽箭一支接一支的射出去,陳雨也站到了院子裡,進了院子,陳雨才真真切切的看見了院子裡到底多少花豹,就算提前想象過,但第一眼看見院子裡,房頂上或站或蹲的花豹,陳雨還是吃了一驚。
最少也有一百,在它們體型的映襯下,木祖廟的後院都有種被比出來的逼厭。
她在打量花豹的同時,花豹也在打量她,同時也在打量這她手裡的硬木弓,白耳花豹掃了掃周圍躺著的同伴,眼睛眯了眯,就是她手裡的這玩意讓它們吃足了苦頭。
餘媽媽他們也在陳雨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把供桌推到了門前,陳雨聽著身後沉沉的悶響,頭也不回的大聲喊:“把門關上。”
餘媽媽扶在供桌上的手楞了一下,她甚至忽略了周圍虎視眈眈的花豹,彎腰探頭問,“那你呢,你怎麼辦?”
生在陳家,陳雨從小聽的最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從來沒人關心過她倒是累不累,能不能行,聽見餘媽媽的喊話,她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回頭對著餘媽媽燦爛的笑笑,“我一會兒就來。”餘建行解決掉房梁上的花豹,走過來抬頭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院子裡的英挺女孩燦爛的回眸一笑。
陽光都好像在她臉上雀躍的跳了跳,餘建行的心忍不住也跟著一起跳了跳。
而那白耳花豹的目光在陳雨身上轉了轉就對著身前的一頭花豹低吼兩聲,把那花豹引過來後,扯著嗓子連連低吼。
那花豹聽完,臉上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的恍然大悟,而那白耳花豹也滿意的點點頭。
周圍的花豹不斷撲著,陳雨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隻是憑本能的拉弓射箭,拉弓射箭,胳膊漸漸開始發麻,她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少了,在她身邊,豆豆牢牢護住她的腰側,不斷撲咬著湊過來的花豹。
餘媽媽幾個在門口守了一會兒,被陳雨連連催著關門。
餘建行看著院子裡不斷拉弓的女孩,感覺自己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就在剛才,活了過來,他伸手拉住餘媽媽,輕輕說,“關門吧!”
然後伸手拉著木門把自己也關在了門外。
男人,有了事怎麼可能讓女人一個人扛。
餘建行端著槍也走進了那一片暗黃的包圍圈,瞄著和豆豆撲咬在一起的花豹點射一槍,轉頭對著還在拉弓的陳雨點點頭。
陳雨趁機甩了甩自己已經僵麻的胳膊,直接伸手指著笑說,“後背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