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跟著回頭,然後拉著朱磊,“我們可以躲到坑裡,隻要計算好時間,我們能熬到停船的地方。”
朱磊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孫明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自己在隊伍中的角色,從主動改口的那一刻開始,他開始主動,主動的想要活下去。
開口建議上午趕路,下午就地挖一個簡陋的土坑,用來躲避晚上的嚴寒,然後又在凍土難開的時候,燒了一片荒草,燒軟了底下的土。
一步一步的往停船的冰麵趕。
而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團黑土,從地麵上鑽了出來。
軟著腳,晃著頭追著自己尾巴轉了兩圈才站穩了,鼻尖聳了聳,頭就轉向了孫明一群人走遠的方向,向前走了兩步,那黑土又回頭看了一眼,想了想,又調頭回去了。
圍著地上躺的人叫了兩聲,看沒反應又抬爪子拍了兩下,最後喪氣的甩甩尾巴,窩到了她胳膊邊。
日落又日升,餘姚的胳膊才動了動,她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架子都散開了,哼哼唧唧的坐起來,看見的就是眼前一片看不到邊到荒漠。
揉了揉額角,順了順頭發,才想起了她暈過去之前的事。
忍不住苦笑,感情這青蛙不是吸氣而是吐氣。
鬆了鬆腿,剛要站起來,就感覺從自己胳膊上滾下去了個黑團子。
黑團子落到地上,滾了幾個轉才停下,那黑團子半眯著眼,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
餘姚低頭一看,趕緊把煤球從地上拉了起來。
忍著臟,拍了拍煤球身上的乾掉的湖底泥,餘姚又響起了那一團鋪天蓋地恐怖的白色氣浪。
晉凡和方辰呢!
她轉頭看向周圍的荒原,可除了枯黃的乾草,再也看不見彆的。
而正躺在她懷裡梳毛梳的正舒服的煤球看餘姚不動了,還不高興的拿自己的大尾巴掃了她兩下。
餘姚低頭,看著煤球,眼中的迷茫慢慢變成亮色。
儘心儘力的給煤球拍乾淨身上的臟毛,還從頭到尾給順了好幾遍毛,才蹲下把煤球放到地上,揉了揉它的頭,說了句,“咱們去找人吧!”
煤球腦袋正被撓的舒服呢,頭下意識的就跟著一點一點,沒當回事,但等聽明白了,煤球渾身一僵,抬頭不敢置信的看了餘姚一眼。
看清楚了餘姚的認真,煤球一愣,然後……繼續裝傻,晃著腦袋眯著眼睛去蹭餘姚的手,蹭著蹭著還窩著趴到餘姚腿邊,像模像樣的打起了小呼嚕。
邊打邊時不時的眯眼去看餘姚。
餘姚:……裝也裝的像點啊,誰家的貓睡覺還睜眼啊!
直接把它抱了起來,使勁又從頭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