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章(2 / 2)

華恃:“……”

他到此刻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這趟去往寒溪宗其實隻是個順帶的,不過他隨之又困惑起來:“可是為什麼要讓江前輩去寒溪宗?”

宣書致道:“因為我想讓你帶他去見個人。”

華恃好奇道:“什麼人?對江前輩來說很重要嗎?”

宣書致沉吟道:“自然是重要,但要說重要到什麼程度,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你先帶人去看看,江亭晚在我們這裡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見有恢複的意思,你帶他去寒溪宗見見那個人,他們兩個有共同語言,或許那人會有辦法讓江亭晚恢複。”

“共同語言?”華恃聽著這話覺得不對,江亭晚這副樣子,誰也鬨不清楚他每天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難道真的還有人能夠聽懂他說的話?那人究竟有什麼過人的能耐?

他想不通這些事情,不過暫且也沒有那麼擔心了,畢竟這趟他出門是與眾人一起的,就連寒溪宗宗主與周鯉也會同他一道上路,中途就算是遇見了什麼危險,也輪不到他來擔心,自有人出麵解決,而他所要擔心的事情,大概也就隻有要如何哄得江亭晚不鬨得太離譜了。

這麼說定之後,華恃回頭又看向其餘眾人,他們也都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姬雁和計淵等人也都各自準備出發回到各自的宗門,隻有那位越來越不要臉皮的破雪齋主決定繼續留在玄靈閣,一副賴定了宣書致的樣子。

當天下午,華恃便帶著江亭晚隨寒溪宗主與周鯉往寒溪宗趕去。

與華恃所在的弟子功法亂七八糟集各家之所長的玄靈閣相比,寒溪宗才算得上是華恃上輩子在各種作品當中認識的那種正統修行門派,寒溪宗的弟子們用的是劍,趕路的時候自然是禦劍飛行,所以在回去寒溪宗的路上,寒溪宗主帶著江亭晚,周鯉帶著華恃,一路飛行並沒有花上太多時間。

不過半日的功夫,他們就已經降落到了寒溪宗的練劍台上。

正如同方微從前對華恃所說,寒溪宗叫做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他們宗門真的有條溪流叫做寒溪,而是因為他們宗門所在的地方叫做寒溪城,而寒溪宗和華恃想象當中也完全不同,這裡並非是什麼青山綠水的河穀,而是一片巍峨高聳的雪白建築。

連成片的屋舍與上空不斷掠過的飛劍,都讓華恃看得驚歎不已,寒溪宗的弟子們禦劍飛行,整片練劍台的上空幾乎都能夠看到他們來去穿行的匆忙身影。

與寒溪宗的規模相比,華恃所在的玄靈閣,大概隻能算是小家碧玉。

“不愧是靈道最強的宗門。”華恃看著上空禦劍飛行不斷掠去的弟子們,忍不住在心中讚歎出聲。

方微應道:“的確如此。”

在千年之前,寒溪宗就已經是繁華鼎盛,而現在的寒溪宗比之當初分明風頭更勝。但他如今最為在意的,卻還是宣書致讓華恃帶著江亭晚來此的目的。

宣書致在與華恃的對話中提到了一個人,但他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自從知道華恃與方微有關,宣書致便總會裝作不經意地向華恃透露許多地情報,那些情報與其說是說給華恃聽的,其實許多卻是說給方微聽的。

而他讓華恃帶著江亭晚前來尋人,或許也是替他創造機會見見那人,根據方微猜測,這人多半是他所熟悉的人,隻是不知道究竟會是誰,又為什麼會留在寒溪宗內。

方微沉默地猜測著,華恃卻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任務了,他站定之後看清了四周的情景,接著便向寒溪宗主詢問道:“前輩,不知道師父要我找的人現在在哪裡?我可以現在就帶著江前輩去見他嗎?”

寒溪宗主大概也早就從宣書致那裡知道了華恃的性情,這時候也並不意外,點頭道:“自然,我這就讓鯉兒帶你們過去。”

他正說著這話,幾名寒溪宗的弟子已經迎了上來,他們同樣看到了站在寒溪宗主身邊的華恃與江亭晚,略有不解地向他們打過招呼之後,這才向寒溪宗主彙報起宗門內近日的情況。

寒溪宗主有事尚需處理,於是沒法在這裡多待,這便將事情向周鯉交代了下,就帶著弟子們離開了。

而周鯉無奈地看著自家師父離開的背影,這才對華恃道:“你隨我來吧。”

華恃點點頭,回頭撈住差點迷迷糊糊跟著寒溪宗主跑出去的江亭晚,接著向寒溪宗內部走去。

這一路他們走了很長的時間,穿過許多華恃叫不出名字的建築,還有回廊和院落,最後終於接近了寒溪宗後山的部分。

華恃驚歎於寒溪宗之大,但邊走卻也忍不住覺得不解問道:“我們這是要往哪去?那位我要見的前輩究竟在哪裡?”

周鯉不急不徐在前麵帶路,聞言應道:“很快就到了,前麵就是地牢了。”

“那就……”華恃剛要回應,聽見周鯉的說法霎時停下腳步,抬頭忍不住大聲道:“地牢?什麼地牢?”

周鯉回過頭來,麵色同樣有些驚訝,他反問華恃道:“你不知道嗎?”

華恃摸不著頭腦:“知道什麼?”

周鯉道:“玄靈閣主要你們見的人,正是被關在我們寒溪宗地牢千年的那個大魔頭聞重。”

華恃喃喃道:“聞重?為什麼又冒出了個魔頭?難道不是隻有邪主方微才是最大的魔頭嗎?”

周鯉道:“你不知道?聞重是當初風雨殿的左護法,是方微最得力的助手,也曾經造下過無數殺孽。在方微死後,聞重入魔獨自殺入寒溪宗,傷我門下無數弟子,就連我師祖都險些喪命於他之手,還是後來計淵靈主帶人前來相助,集合眾人之力才終於將他製住,把他關押在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