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1 / 2)

陸曜當然沒有真的對華恃動手,當華恃注意到他動作的時候,他就將手裡的武器給放了下來,沉默許久後緊盯著華恃和他懷裡的貓,這才生硬著吐出一句話道:“沒事,我隻是習慣不時把武器拿在手裡,你接著帶路。”

華恃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信陸曜的話,接著抱著貓繼續往前走去。

在韻秀筆空間裡轉悠了大半天的時間,華恃邊向陸曜介紹四周的景色,邊湊在白貓耳邊與其說悄悄話,偶爾撓撓貓下巴偶爾捏捏貓爪子,後麵的陸曜幾次將手裡的武器拿起又放下,華恃卻是全然不知。

直到逛完之後,華恃才又轉過身來,見陸曜臉色鐵青眼神古怪,不禁愣了下問道:“前輩你不舒服嗎?”

陸曜沉沉吐了口氣,艱難地將視線從白貓的身上移開,這才說道:“這裡不錯,靈氣充足,我想留在玄靈閣借用你的空間修煉幾天可以嗎?”

這話和當初宣書致等人的說辭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這並沒有出乎華恃的預料,對方既然是為了韻秀筆空間來的,自然不會在看了一圈後就離開,而宣書致他們也早就對華恃打過招呼,既然師父開了口,華恃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接下來華恃再進入韻秀筆空間的時候,跟他一起進來的又多了一個。

眼看著進入空間的隊伍越來越大,華恃忍不住在心裡好奇詢問係統道:“他們為什麼都蹭我的空間?難道他們那麼多法寶,都沒有自己的空間道具嗎?”

方微自然不能告訴他原因,雖然他也覺得宣書致等人這般做得實在是太過明目張膽,也根本沒有要認真瞞著華恃的意思,不過方微本就已經在考慮著向華恃透露些許真相,所以便也沒有開口,隻由著這群人跟在華恃的後邊進入韻秀筆空間。

要華恃跟著這群大前輩們悶在一起自然是不可能的,華恃受不了這種壓力,其他人也嫌他吵,於是進入空間之後,華恃就被眾人給趕去練功了。

華恃乖乖聽話練功,走之前也沒忘記宣示主權似的將自己的白貓抱走。

結果一群人盯著被抱走還被華恃路上順毛摸頭的白貓,神情各自詭異。

直到半晌之後,宣書致輕咳了聲翹著唇角道:“是邪主默許的,這場麵看久了也就習慣了。”

因為是宣書致說的話,所以易湛配合地點點頭:“是啊,以前我和阿致也偷偷捏過貓爪子。”

他話音落下,四周頓時又陷入了另一種死寂。

所有人都麵無表情地看著易湛,包括宣書致。

易湛連忙抬起雙手以示無辜。

半晌之後,才終於有人發出聲音,出聲的是陸曜,他獨自來到房間桌前坐下,將作為風雨殿弟子武器的折扇放在桌上,這才沉悶著聲音道:“我沒辦法習慣。”

聞重和白蘅站在角落裡,到這時候聞重才終於碰了碰白蘅的胳膊,而白蘅站出來道:“殿主現在不在,我們還是先說說最近得到的情報吧。”

這邊眾人在相互交換著情報,而那頭的華恃已經在練功室裡埋頭苦練起來。

不過今日練功的時候華恃沒能夠如往日那般專注,他邊修煉著邊看著自己身邊的白貓,忍不住小聲說道:“最近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方微看著華恃的劍招,本打算提醒他該如何掌握出劍的角度,聽到這話卻不禁頓住,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華恃停下來擦了擦汗,接著又換了式劍招練起來,邊練劍邊道:“我猜的啊,因為最近感覺比較奇怪,上次那個黑蛇的事情,我本來以為很快就會有後續,師父他們也都說去查了,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在玄靈閣裡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是沒有消息傳回來,這難道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方微沒想到華恃會注意到這些問題,有時候華恃看起來似乎大大咧咧對許多事情並不關心,但有時候他又似乎在關於危險的預警上麵特彆的敏銳。

方微好奇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華恃接著說道:“我覺得使其能夠肯定有蹊蹺,如果黑蛇的事情能夠簡單解決,師父他們早就派我們幾個年輕弟子去了,就算這事情稍微有些棘手,他們大概也會親自過去解決,大不了多去幾個人,以他們的能為,光是隨便一個人都很強了,沒道理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

方微順著他的話道:“除非……”

華恃點頭道:“除非這件事情已經大到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大到連他們都沒有辦法解決,所以他們現在才會一起出現在這裡,聚集起來商量對策,想辦法應付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聽聞華恃的猜測,方微沉默了下來。

華恃的猜測沒有任何錯處,正如同華恃所說,這件事情光靠宣書致他們,的確沒有辦法解決。因為這並不是普通的禍患,而是從整個玄青大陸最初時起就埋下的隱患。

不過就算有所猜測,華恃也沒有真的因為這樣就恐慌起來,他低聲對方微道:“我現在已經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劇本好像不是按照套路走的,每次我覺得有危險的時候,那些危險都不是什麼真正的危險,所有事情好像都會迎刃而解,所以我現在好像也不用太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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