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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些人怎麼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

許灼睦摩梭著茶杯,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裡的光,片刻後,他抬眼,“原來是生我的氣啊。”

原深鈿眨眨眼睛,麵上紅色瞬間褪去,他脖頸一涼,似乎有雷電從天靈蓋劈下,直接打到腳底。

原深鈿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站穩了。

“殿下,我……”原深鈿終於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蠢事,目光對上許灼睦,原深鈿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

說好的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呢,怎麼會因為惱怒突然失去理智,口不擇言。

原深鈿心在滴血,他心虛地彆過眼去,自己當眾頂撞了太子,會不會被私刑伺候?

許灼睦麵色如常,可他越是雲淡風輕,原深鈿就越是脊背發涼。

原深鈿聽說,生氣的時候不動聲色之人,更為可怕。

嘴巴乾澀,喉嚨發不出聲音,原深鈿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他絞儘腦汁實在想不出借口洗白自己方才的行為了。

他現在隻求太子少打自己幾大板。

許灼睦起身,走到原深鈿麵前。原深鈿腦袋空空,如同初見那日一般,迷茫的原深鈿下意識地使出了自己的絕招——裝無辜。

他抿唇,睜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許灼睦。

許灼睦突然抬手,緩緩覆上原深鈿的右臉頰。原深鈿頭小臉小,被許灼睦的手掌捧住,整個人更是有種弱小可憐的感覺了。

觸感微涼,原深鈿的心更是涼透了。

他為什麼突然摸我的臉?

原深鈿閉上眼,覺得自己完了,他摸完我的臉,下一步就是掐脖子了吧,現在坦白我是老將軍兒子的話……原深鈿哽住了,坦白的話,新仇舊恨加起來,恐怕不止掐脖子了。

“我碰你,你有什麼感覺。”

原深鈿正準備裝暈厥,冷不丁聽見許灼睦開口,嚇得趕緊睜開眼。

許灼睦衝他笑了笑,“惡心嗎?”

原深鈿趕緊搖頭,此時此刻他怎麼敢說惡心,當然是儘力挽回,能拍馬屁就拍啊。

原深鈿幾乎用儘了所有優美的詞語,他誠懇道:“殿下這般謫仙之人,觸碰我,是我十世修來的服氣,如果這是個夢,我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說罷,原深鈿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許灼睦。

許灼睦收回手,意味深長地看了原深鈿一眼,原深鈿剛鬆口氣,卻聽許灼睦道:“你記性不錯啊。”

原深鈿身子一僵,剛才他實在想不出吹捧的話了,隻得把之前在軟轎上看的愛情裡的句子拿來一用。

但那句話似乎是女主對男主表白之時說的……

原深鈿臉色莫名,覺得自己剛從刀山下來,還沒喘口氣呢,火海又燃起火苗,向自己招手了。

他隻得憋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