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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灼睦覺得有趣,不由看了懷裡的人一眼。他以為原深鈿要做多壞的事兒呢,是嗬斥對方,還是讓人上來打板子,又或是其他什麼……

原深鈿還是原來那樣子,就算凶起來,也凶不到哪裡去。

許灼睦忍不住輕輕捏了把原深鈿的臉,很滑膩,軟乎乎的。原深鈿故作嗔怒,瞧著卻更像打情罵俏,齊恣柔看得眼睛疼,覺得還不如目光流轉轉動眼珠子勾搭太子呢。

反正都是眼珠子疼,不能白疼啊。

原深鈿道:“你以後真進了太子府,不僅要伺候太子,也要伺候我。”

齊恣柔點頭,心道,你是太子妃我當然要讓著你,但往後的事誰知道呢,風水輪流轉,若是有一日我上位了,我可就不要伺候你了。齊恣柔這般想,心道,你莫要裝模作樣勸退我,我可是很能忍的。

原深鈿摸著杯子,道:“你以後要天天給我泡茶喝。”

齊恣柔在心裡念叨著,忍一時忍一時。

原深鈿往許灼睦懷裡一躺。

齊恣柔眼皮子直跳,暗道太子妃好伎倆,你以為你如此這般不知廉恥,當我麵和太子恩愛,我就會深受打擊嗎?

原深鈿看向齊恣柔,眼裡亮晶晶的,看上去,他今日心情不錯。

齊恣柔笑得嘴酸,眼睛好像被火燙到了,他捏緊拳頭,心裡有股氣兒,橫衝直撞。

他的好事被壞了,茶被太子妃喝了,心裡自然不快活。

但他能忍。

看太子不搭理自己,卻對太子妃如此之好,齊恣柔也不會泄氣,反正,為了榮華富貴,他什麼都能做。

但他看到原深鈿笑了,心情特彆好,齊恣柔突然就憋屈了。

一旦憋屈,就越憋得慌。

原深鈿道:“茶喝完了,謝謝你。”

齊恣柔覺得坐著的椅子很硬,硌得他不舒服。

原深鈿道:“你不走嗎?”他看了眼空著的茶壺,抬頭,挺無辜地瞧著齊恣柔,一副我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齊恣柔又不敢發火,但卻也笑不出來,他乾巴巴地站起來,想給太子遞個媚眼,沒想原深鈿頭直接擱在太子肩上,太子給這不省心的原深鈿整理落下來的碎發去了。

齊恣柔邁著僵硬的步子走了出去,剛踏出門,原深鈿聲音從後腦勺傳來,“你忘記關門了。”

齊恣柔這下氣得吐血。

他知道,今日一戰,是自己輸了,太子妃心情愉悅,而他,說好不窩火,到最後,卻氣得被火星子燙到胸口一樣。

齊恣柔邊走邊小聲罵道:“原深鈿,你等著,今日你讓我不舒服,明日我也讓你不舒服,我一定要氣死你!”

……

等到齊恣柔走遠後,許灼睦才道:“你喊他進來,就為喝他的茶?”

這壞事,也未免太小兒戲了。

原深鈿倒是很得意,他知道齊恣柔今天跑來的心思,原深鈿被破壞了二人世界,自然談不上開心。

他可以讓齊恣柔在外麵捶門捶得累個半死,再被路過的下人拖走。

但原深鈿想了想,齊恣柔搞不好會借此賣慘,那還不如讓他進來,感受下呢。

原深鈿回憶了一番齊恣柔的臉色,他努力笑著,但嘴唇還是不經意往下撇。特彆是自己最後衝他笑得時候,齊恣柔眼裡都快飛刀子了。

齊恣柔氣急敗壞了。

原深鈿也不是有意要秀恩愛,這隻是他和許灼睦的日常,他隻是想喝光對方的茶,讓對方的無茶可送。

至於秀恩愛之事……不存在的,無意之舉。

原深鈿皺眉,“他為什麼這麼執著呢?”齊恣柔看著漂漂亮亮的,城裡應該也會有不少富貴公子瞧上他,雖說跟了太子肯定是頂好的,但許灼睦沒那個意思,如此執著,不怕損了自尊心嗎?

許灼睦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這齊恣柔不依不饒是一回事,但父皇的默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沒有父皇在其中推波助瀾,借齊恣柔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逾矩。

許灼睦看向遠處,那雙眼睛半闔著,父皇最近舉動有些奇怪。

……

齊恣柔回去後,想著找機會告訴太子妃,自己才不是不要臉粘著太子,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讓自己“加把勁兒”的。

他想看太子妃震驚難受又失落的眼神。

但千算萬算,齊恣柔沒算到,這一日,飛花城出了一件大事。

屬清派鎮派秘籍被盜走了,不僅如此,屬清派掌門更是在追回秘籍的路上,遭遇伏擊,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皇後大驚失色,立刻離了住處,趕往屬清派。

原深鈿也跟著過去,根本沒空搭理齊恣柔。

屬清派上下,一片哀色,原深鈿尋了一遍,沒見到沈合音,他拉過一個人,問道:“你們沈師兄呢?”

那人哭喪著臉,“沈師兄帶回來的那個人,被賊人打死了!沈師兄失魂落魄出了門,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打死了?!

原深鈿麵上失了顏色,那弟子急得跺腳,“那些人實在太過狡猾,掌門武功高強,若是正麵迎敵,定然不會受傷,可那些人,居然特意伏擊,不僅如此,還趁掌門離開的時候,潛入屬清派,那位秦兄弟正好一人在院中,就、就……”

原深鈿有些恍惚,活生生的人怎麼就。

弟子又道:“這蕭照寧,真是死不透啊!”

原深鈿突然聽見這名字,張開嘴,“他還活著?”

弟子恨道:“何止活著,那位秦兄弟,就是被他打死的!不僅將人殺了,他還將屍體一並拖走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殘忍之人,殺了人不說,連屍體也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