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過去,從屬清派一行人臉上,看到了他想看見的表情。
戲子們在這時候唱起了新曲兒,這回他們唱的是蕭照寧俊美非凡,沈合音見到他便腿軟,主動求著他要自己的故事,唱完後,還要再唱,說那屬清派隻能教出見到男人便邁不開腿,走不動路的弟子。
圍觀群眾聽見了,嘖嘖道:“這蕭照寧真會玩!”
“這可是硬生生把屬清派的臉皮子給剝下來了啊!”
“我倒開始有些心疼掌門了。”
“嗬,方才就屬你起哄最大聲,倒裝起好人來了。”
“哈哈哈,你為何拆我台……”
人聲嘈雜,原深鈿腦子暈乎乎的,他扭頭看去,發現皇後皇帝都不見了。
再一觀察,連慕家人也不在了。
原深鈿趕緊扯住許灼睦的袖子,“你母後她……”
許灼睦壓低聲音,“放心,母後沒事。”
原深鈿下意識問道:“你們這是?”
許灼睦道:“你跟好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彆走。”
原深鈿重重點頭。
……
蕭照寧坐在椅子上,將沈合音抱入懷中,他要撩不撩地把玩著沈合音的領口。
“方才是誰要看他的身子的?”
起哄的高手也不害怕,抬手道是自己。
蕭照寧勾起嘴角,“等婚事成了,莫說是看,你想過來摸一摸,捏一捏,也不是不可。”
原深鈿臉都黑了,幾位官家夫人和小姐都捂住耳朵,他們不敢出聲,生怕躲在人群中的自己,被蕭照寧瞧見。
高手也挺疑惑,這不是蕭照寧的男妻嗎?
他以為蕭照寧在開玩笑,蕭照寧卻說:“他成了我的人,就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我要怎麼用,自然是我說了算。”
那高手摸摸鼻子,倒是笑了。
原深鈿臉色更難看了……
蕭照寧根本不把沈合音當人看,沈合音在他眼裡,居然就是個物品。
原深鈿恨不得往蕭照寧臉上吐口唾沫,他被氣到了,原深鈿一生氣,臉就容易紅,眼睛更是瞪得滾圓。
沈合音本來是垂著頭的,蕭照寧卻說:“快抬頭瞧瞧,所有人都在看你,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你應該曉得吧。想你是個浪蕩之人?想你對著我張開腿的樣子?又或是在想,你為何如此不要臉?”
蕭照寧的聲音是溫柔的,表情更是溫柔,遠遠看去,好像他真的愛著懷中人一般。
沈合音被他桎梏著抬起頭,他沒法閉眼,匆匆瞧過去,都是看好戲的表情,更有甚者色眯眯地瞧著自己。
可卻有個不一樣的目光,和他對上了。
沈合音慌忙移過眼神,卻為時已晚,蕭照寧道:“你看到了誰?”
沈合音閉起嘴,蕭照寧冷笑起身,他將沈合音丟在一旁,道:“諸位難得見來,這婚宴,自然不可草草結束。”
“時辰還早,我與沈合音也不急於一時。”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掃過去。
方才,他光顧著欣賞屬清派眾人麵上表情了,倒沒來得及看一看其他地方。
可他這一眼,卻什麼都沒看見。
蕭照寧皺起眉來。
……
幾名穿著尋常衣服的侍衛擋在前麵,許灼睦將原深鈿藏好,在蕭照寧四處觀望的時候,把原深鈿帶離了人群中心。
許灼睦不想讓自己的人被彆人盯著。
蕭照寧剛想走下台子,屋子裡卻傳來一陣驚呼。
“不好!”
有個人跑出來,看見蕭照寧冷眉冷眼後,才壓低聲音,他走到蕭照寧麵前,說了幾句話,蕭照寧眸光頓變。
人群亂了起來。
有人問,“出什麼事了?”
跟隨皇帝而來的人縮著脖子,趁著人群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偷偷摸摸往邊上溜。
丞相問將軍,“陛下呢?”
將軍也急了。
方才皇帝還在,怎麼突然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