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乖寶貝。我和你媽剛泡完溫泉現在回房間了,怎麼樣?年夜飯吃的什麼啊?一個人還是和店裡的員工一起吃的?大過年的你要請人家吃好點啊,人家陪你加班也不容易。”
“吃了鴨~”語氣詞被拖成了平調。
“吃了就好,現在一個人在家?上次和你說的睡前要喝一盞桃膠燕窩吃了嗎?俗話說冬日進補開春打虎——哎?你這個鏡頭怎麼老在亂晃,家裡什麼時候換的吊燈?天花板怎麼也換了?”
“哦,你說吊燈啊!”時檸把鏡頭直直對向吊燈,語氣驕傲,“怎麼樣,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就是和家裡風格是不是不太——”
“我在沈元白家裡鴨~晚上他做了飯,我和沈元白吃的鴨~喏,我給你看他。”
於是鏡頭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懟到了沈元白臉上。
沈元白絕望地閉上眼,再睜開:“……叔叔,新年好。”
這下時宏州也看清了,時檸像個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掛在沈元白身上,身後布景板是吃剩下的一大桌菜,鏡頭晃悠晃悠,看這兩人暴露在鏡頭內的黏糊姿勢,看來是要轉戰……彆處?
“爸爸,你看到了嗎?沈元白跟你打招呼了,你怎麼不理他?”
打,還打招呼,時醫生現在是想打我吧。
沈元白一邊在心裡補充,一邊麵色恭敬和時宏州解釋:“叔叔,抱歉,她晚飯喝了點酒。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我……很尊重她,也會照顧好她。”
“哦,你現在是知道我和時檸媽媽在國外趕不回來是吧。你怎麼說漂亮話都行是吧。”
老時語氣嚴肅起來,不多久舒女士也出現在鏡頭那端。
“怎麼了這是?誒,小沈也在?是一起吃的年夜飯嗎?”
老時氣得不說話,把臉撇向一邊,沈元白隻好再解釋一遍,中間夾雜著時檸時不時冒出的一兩句“媽媽新年快樂鴨”。
事情原委解釋清楚,舒女士開明多了,擺了擺手:“多大事兒,你們年輕人自己過節有什麼的。晚點啊,檸檸回家不安全,就麻煩你辛苦送她到家,記得給叔叔阿姨發個定位,好吧?”
舒女士把話說得圓滿又漂亮,把對他的要求藏在漂亮話裡
——已經晚了,今晚要把我女兒送到家,我要看到定位。
算是勉強過關。
沈元白掛斷電話剛想舒一口氣,身上晃蕩的人一刻都沒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下來大半,襯衣被蹭得往上卷了幾卷,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她五指張開,在他眼前比劃著一點點下移,驀地一下蹭到了已經被視頻電話嚇得快要冷靜下去的那截。
“嘶——”
沈元白氣沒舒成,還倒吸一口涼氣,眸光倏地黑沉下來。
某些東西還沒完全冷靜到底,反彈隻是眨眼之間,偏偏有人還使壞像掐他的背一樣掐了一下。
“……!”
沈元白眼皮直跳,要不是自己撤得快,差點當場變成廢物。
反觀元凶,用好整以暇的目光無辜地盯著他:“沈臭白,你彆以為我喝醉了就能占我便宜。你們男人啊……果然如此。”
“……”
我看你現在倒是清醒得很。
“我好慘,我好冤,我好可憐。你就是饞我的身子,才請我吃年夜飯,我懂了!什麼愛豆愛上我都是假的,你!你就是想艸粉!艸!粉!”
“……”
很好,果然還是醉的。
最後兩個字被著重突出,從剛才開始沈元白胸腔就反複跳躍著一股邪火,在女人殷紅的小嘴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突然生出了點自暴自棄的念頭。
他把著她的手重新移到熱意又起的位置,咬著牙道:“對,我就艸粉,怎麼了?”
“那你好棒棒哦。”
醉態肆意的人還想給他拍手鼓掌,但雙手都被掌控住動彈不得。
先傳入耳的是金屬搭扣的聲音,而後又是窸窣一陣,手指被拉著下移,好像燙了一下。
時檸縮著手指:“臭白白,你又要乾嗎?”
“……”
見他不回應,她換了個稱呼:“沈哥哥,你要乾嗎?”
“……艸、粉。”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