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毘人同意合作,那麼第一步計劃就基本完成了。”
伏黑惠坐在椅子上,和眾人一起研究嘗試托尼最近的新成果:類咒具武器。
“現在,五條家和禪院家的目標基本統一。加茂家就算不想,也勢必要參與到兩家共同確立的行動中。這麼一來,我們對於咒術界的整體調配會自由許多。是一個好的開頭呢。”
夏油傑抬起手臂,對準一旁試驗場上的咒靈靶子開出一槍。
“砰!”
血液四濺。
奇異的藍黑光束飛射而出,擊穿捆綁在五十米外的一級咒靈。蠻橫地在咒靈的身軀上開出一個網球大小的血洞。
夏油傑眼瞳詫異地收縮一下。活動活動被震麻的手臂,目光一瞬不瞬地跟著手中的咒力槍移動。久違地感到了幾分熱血沸騰的亢奮,“這個威力,相當厲害啊。”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的槍械隻能勉強傷害到三級咒靈。
而現在這個,卻能輕鬆對一級咒靈造成傷害。
“那你直接使用旁邊那個,效果大概會更好。”伏黑惠指指不遠處,五條悟正把玩著的一堆純科技武器。
五條悟收到關注。手腕一翻,毫不客氣地對準倒黴的實驗咒靈又是一槍。
這回,一個堪比籃球大小的傷口吞噬掉了咒靈半個腰肢。
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飛速複原。
沒一會兒,就輕鬆超越胸口的“小網球”,平滑如初。
“威力都很大。後者更像普通的熱武器,前者則更像是咒力和咒具的效果。”伏黑甚爾很快做出評價。
因為天生沒有咒力,在摸索的過程中接觸過更多類型的進攻武器,伏黑甚爾的反應比五條悟、夏油傑要快得多。
“是的。因為這裡並沒有對咒靈本身的體係進行過過多研究,或者說有所研究但不為外人所知,所以,托尼在進行新武器研發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伏黑惠點頭肯定。
“簡單來說,就是質與量的問題。”
談到自己的研究,托尼總是比以往更顯得自信主動。
——儘管他平時已經夠自信主動的了。
“純武器的話,我可以輕鬆將一個戰車的攻擊力鎖定在一把槍裡。但是,我發現比起咒具和咒力的傷害,這些能量產生的傷口咒靈能更快地修複。於是第一個提案正式被pass。”
托尼舉起的右手向外一劃,然後左手又向內拉動,“科學端解決不了你們的麻煩,那麼我們隻能繼續咒力方麵的研究。那更麻煩一點,但難不倒我。如你們所見,類咒具武器出現了。”
“效果確實不錯,但成本太高了。”伏黑惠接道,“想要普及到普通人的世界,還得費一番功夫。”
“oh,甜心,剛才的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當頭被潑了盆冷水的托尼·史塔克攤手聳肩。
“麻煩您稱呼我的名字,謝謝。”伏黑惠嘴角抽動,十分拒絕托尼給他想出來的昵稱。然後抬腿踹一腳旁邊若有所思的五條悟,“你要是敢這麼叫的話,接下來一個月的公文你都自己解決!”
五條悟:QAQ
伏黑甚爾雙手抱胸站在伏黑惠身後,嗤笑一聲。
“第一批武器使用者隻能在自己人裡選拔。既然我們與禪院家達成合作,不挑幾個禪院家的人說不過去吧。”夏油傑一點沒有要給摯友分擔悲傷的想法,甚至嘴角的笑弧還再度上翹了幾度,“現在禪院家還有禪院直哉的勢力在,把這些武器拿出來,是有什麼新想法嗎?”
乙骨憂太和灰原雄齊齊抬頭。
“咒術師的構成過於特殊——人數相較待完成的事務太少了。所以能夠收服的人,就不要浪費。”
太宰治的手指在桌麵上畫著圈圈,略顯遺憾地感慨道,“不湊巧的是,恐怕大多數人,都能歸在這一類。畢竟啊,為了所謂的理想和地位願意放棄生命的,都是少數啊少數。我們真正需要肅清的,隻是後麵那些人而已。真是為工作添了好多麻煩。”
“???”灰原雄神色一囧。忍不住想道:這是什麼不湊巧的事?能收編不是更好嗎?
默默推開頭頂滑下的一排黑線。灰原雄對上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脊背忽得一陣泛涼。
“就像太宰說的,我們想解決他們不一定非要抓人。”伏黑惠意味不明地彎了下唇,“直接抓錢就好了。”
伏黑惠看著五條悟,笑道,“咒術師也是需要應酬的吧。尤其是官方那邊。”
甚至可以說,咒術師高層們最主要的“競爭”對象,就是官方的高層。
名利、權勢;聲望、地位。
一旦咒術師的存在被徹底曝光出來,控製不好的話,就會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的造神時代。
儘管不知道其中到底經曆過什麼,但以目前咒術界的蕭條狀況,恐怕兩相博弈中,尚且是官方占據優勢。
那麼所謂“凡俗”一套,自然也能在咒術界的權力爭鬥間起到作用。
“孝太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禪院直哉死死盯住坐在對麵的男人,臉色難看至極。
如果不是因為和這個人動手會引發其他支持者的連鎖反應,他早在對方提出這中無理要求的第一時間殺掉對方了!
“如您所見,直哉少爺。因為同您合作,我們手下的產業都受到了直毘人家主的打壓,損失慘重到連基本的生活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禪院直哉垂眸,看一眼桌上價值不菲的高級食材和昂貴茶葉,額頭上的井字符號再添一個。藏在矮桌下的手逐漸攥緊,爆出條條經絡。
禪院孝一郎卻仿佛沒有察覺到禪院直哉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補充道,“直哉少爺,我們需要看見一個未來。一個繼續跟隨您,能夠走向更好的未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步步地被家主一脈拖垮。”
“可能這在曆代的家主競爭中從未出現過,但是,俗世的產業被進攻也是曆代頭一次。我並不認為‘由您承擔所有損失’的請求是一項無理決定。”禪院孝一郎慢悠悠地從袖口裡取出一封信函,推到禪院直哉麵前,“您要知道,這都是家主之爭中必要的付出。”
狗屁的必要!
合著所有的好處都讓你們占了,所有的損失都讓他自己承擔?!
就是放以往,也沒有這麼好的事吧!
禪院直哉差點壓不住自己心底狂竄而起的殺意。氣惱地一手拍上桌子,將信函取過打開。
是一封聯名信。
倒是真應和了對方口裡的那個“我們”。
禪院直哉捏著信函的手都在止不住地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