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吸引了其他車廂的愛好者。藍青看到幾個穿軍服的人大喊鈴蘭,鈴蘭走過去熱情擁抱,如果沒看錯的話,軍人肩上的肩章,是他都沒見過的最高等級。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三男一女四個軍人圍在鈴蘭身邊,熟稔的說著話。緊接著他們快速回車廂,請來了自己的父母親。
藍青不禁又想,難道鈴家還是軍政世家不成?他心有餘悸,幸虧讓祝微微背鍋,不然被查出是他派人動的手腳,以這層關係,他父親就絕不會輕饒他!
時間快到10點。
藍青跟同學約好十點玩手機遊戲的。他走過一截車廂時,看到有個女人咳得厲害。他沒在意的路過,又發現第二個車廂的人也咳得厲害。
難道最近又流行某種病毒了?
他走的不慢,發現剛看到過的幾個軍人走的更快,他們一人一車廂的搜查,凡是看到有咳嗽者,都被請出。廣播此刻也響起,說列車上有專家在,一發現有乘客不對勁,請立即送到15號車廂的列車員室。
真的太不對勁了。
他停下腳步,偷偷跟著其中一個軍人來到其中一個列車室。
他看到病人被關在室內,軍人不讓列車員進去。
十點一到,變化巨大。
他看到那些咳嗽的人突然變化,他們的皮膚瞬間變得青白,臉上黑經盤錯,雙眼瞳孔灰白,張開大嘴,朝車窗外的人攻擊。就像是在電影中經常看到的可怕喪屍!
嘭!
比那些人不人鬼不鬼動作更快的是,肩上幾條杠的軍人。
砰砰砰!
她打開車門,力氣極大,幾下過後,就把人給打趴下了。
他聽到身後傳來同樣的聲音,心慌時,聽到那個軍人說,“原來是喪屍啊。”
什、什麼?搞的她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一樣。
“鈴蘭的直覺向來很準,這次也多虧她警覺。”
鈴蘭?
說的該不會是鈴燦的妹妹吧!
藍青避開軍官,卻沒注意自己早已被人發現。
芡粉有著自己的考量,她希望這種事情越多人知道越好,希望全民戒備起來,而不是縮在他們的保護羽翼之下。
列車員心有餘悸的問,“他、他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芡粉板著臉嚴肅回答,“軍事機密,不能泄露,你們隻需要知道的是,車上肯定還會有其他感染者存在,這些感染者表現出來的形式,很像電視中經常出現的喪屍,他們見到活物就會攻擊,把活人變成同類,如果遇到,記住,喪屍的弱點是脊柱神經,攻擊脖子是最有效的辦法。”
列車員,“我、我知道了。”
等稍稍心定後,他趕緊通報列車長室,通知停車。
列車室沒有回應,3號、4號車廂傳來求救聲,“救命!車廂中出現了喪屍!”
列車員將通訊器的聲音撥大,求救聲傳入芡粉耳中。他不知道對方有幾個軍官,此刻肯定是需要越多越好。
“放心,已經有人過去。”她的任務,是提前預防同伴親屬所在車廂的喪屍、停車和廣播。
在看到至親至愛的人時,他們就知道了這次任務的蘊意。保護曾經無法辦法保護的親人,彌補心中的虧欠。
列車員心慌難定,他認定解救是比擊殺更艱難的任務,難以想象究竟是什麼人去救的,想問他們是誰時,卻問不出口。
恍惚間他看到自己那身列車服,列車員的使命然竄入腦海,“同誌,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忙做的?”
芡粉冷眼微眯,冷酷的麵容中沒有多少表情,“1.讓車停下來。”
“好。”
乍一看列車此刻正行駛在城鎮中,冷不住詢問,“在這裡?”
芡粉,“是的,安全區一般都建立在被清理過後的城市之中,若是沒有,就清掃出一個來!”
霸氣淩然的樣子看愣了的列車員,列車員心慌行動,很快就通知列車長讓車子停了下來。
“2.打開廣播,開始播報末日中需要注意的事項。”
額。這個可難倒了列車員。
芡粉拿過通訊儀,淡定播報,“各位乘客你們好,想要活下來的人,現在認真聽我的話去做,我們的小隊是準備在城中開辟出一個安全區的,所以我們隻挑選兩種人做同伴,一是有勇氣打擊喪屍的人。二是有勇氣收集物資的人。有勇氣打喪屍的人請注意,喪屍的弱點在頸部,彆做太多無用功;有勇氣收集物資的人請注意,收集過程中不允許發生鬥毆吵架事件。車子即將停下,在沒有允許前,請不要下車,因為城市中的喪屍隻會更多,不想死的就乖乖蹲在車廂中。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車上一些人雖然穿著軍服,但這些人有些是退役的有些是在休假中,所以並沒有保護你們每一個公民生命的責任,手抖腳顫走不了的人,請就近尋求幫助,不要對正在打喪屍的人喊。謝謝。”
列車員和藍青聽的渾身發術。
這個軍人好像早已練習了千百遍一樣,說出去的話溜到不行。
她拿過列車員的通訊儀,改了頻道後說,“這裡是芡粉總台,車子已經停下,廣播已經發布,16號車廂家屬暫且安定。”
負責13-15號車廂的九朵懶洋洋道,“13、14、15號車廂乾淨,現在正在分隊。”
“因為來的及時,8-12號車廂基本乾淨,現在開始清掃前麵的。”
“7號車廂清掃完畢。”
“6號車廂清掃完畢。”
“5號車廂基本乾淨,發現玩家文聘,有誰認識?”
守在8號車廂休息的鈴蘭拿過通訊儀,“我認識。”
很快文聘帶著一個嫩白牛仔褲女生走到鈴蘭麵前,他穿著黑色背心,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顯得女生像飄揚在河中的小白花,我見猶憐的氣質尤顯。
他將女生放到鈴蘭身邊道,“你幫我好好照顧,我去揍喪屍。”看到他腦袋上的血條降下一半,鈴蘭扔給他一些吃的。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他們的人數足夠,不用文聘也沒關係。
十點前,本以為遇到三人已是意外驚喜,沒想到還遇到了奉吉、刺蝟、斧頭和芡粉,四個穿著軍裝的人看起來英姿颯爽,頓覺這次任務的保障。
鈴蘭猜的沒錯,芡粉就是她的健身教練。芡粉帶著她爺爺,奉吉帶著他弟弟吉雲,還有刺蝟和斧頭兩個人的媽。親屬隊融在一起,不缺話題。
文聘剛走,女生就用看情敵的眼神看向鈴蘭,鈴蘭吃著棒棒糖沒理會,找了個看起來機靈的讓他清點人數和分隊,A組是集合起來打喪屍的,B組是用來收集物資的。
因為8-13個車廂裡剩下的人挺多,分組是個不小的工程。
分組期間,打量夠了的女生先一步開口,“你跟阿聘是什麼關係?”
鈴蘭挑眉,“沒什麼關係。”
“最好是這樣。”
鈴蘭:?
所以這是示威了?鈴蘭並未去理會,她主管分隊,此刻隊伍被分為人數,大部分人想做收集物資的工作,沒多少人想去打喪屍。
鈴蘭將數據傳到芡粉總台,收集完資料的芡粉又開通廣播,“我尊重各位的決定,但大部分人去收集物資,就沒人去打喪屍了,好吧!這樣也沒問題,反正我們會去打!但被保護了的你們是不是也得做出貢獻來呢?收集物資的人每天每人交出三斤食物,你們就不用動手的被保護就行了。打喪屍的,每人每天能獲得三斤食物。”
眾人嘩然,抱怨聲、不平聲充斥於耳。
小白花想說什麼時,就見鈴蘭又招來機靈人,“現在給我統計還想留下來的人,想留下來的人呢,你給每個人發個號碼牌。”
按照9人的綜合素質去看(經曆8關沒被係統抹消的體力),隨便打打就能保護自己和親人並找到安全區。
隻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軍人的責任與使命不允許他們讓無辜市民死於危難之中。
身為軍人的隊友,鈴蘭自然是跟著一起的。
她刪掉跟哥哥一起逃亡的想法,被組織起來一起防禦。她看到被二次分配後的隊伍中,打喪屍人的人變多了,收集物資的人變少了,便道,“有勇氣打喪屍是好事,但勇氣通常是伴隨實力一起的。你們既然想打喪屍,那麼武器自己找,生死自負,現在休息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等下車的時候廣播會通知。”
被分配好的人,大多心不甘情不願。
小白花觀察鈴蘭,發現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花瓶。她看過電視裡的軍隊訓練,就算是民兵集合都比她正規。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就領個號碼牌分一下隊就萬事大吉了?彆開玩笑了!跟著這個女人的隊伍一定會死掉。
這時,有人說車廂內人因為食物糾紛打起來了,事情傳到鈴蘭耳朵裡,鈴蘭抬表看了眼時間,漫步儘心道,“打架?為什麼要問我,都丟出去啊?噢,你們乾不出這種事情?那就讓我來!”
小白花跟著鈴蘭過去,看到她走到現場,也不問誰對誰錯,直接將兩個鬨事人拎到窗邊。將它們的腦袋貼在窗戶上。
這時窗外飛快湧來一群嗷嗷待哺的喪屍,突如其來的嚇壞了小白花和眾人。
原來不止在車廂裡,城市中遍地都是喪屍,這時他們才發現曾井井有條的城市,已經破爛不堪。街道上到處都是奔跑著的喪屍群。
末日真的來了!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漫步進行的女聲從後傳來。
兩肇事者隻感覺喪屍的牙隔著玻璃咬著他們的臉,似乎真能咬痛臉。
“沒、沒事。”
比起被丟進喪屍群裡,吵架什麼的根本不是事兒。
鈴蘭將它們隨意丟進車內,嘴角微勾道,“下次再鬨事可不是隔著玻璃了。小心噢。”
車廂內鮮少冒出聲音。
十五分鐘後,廣播播音,讓第一批先鋒隊衝出。
8號車廂已經集結了刺蝟、斧頭和w。
三個男人應聲而下,轉眼間便清掃出一麵空地,但喪屍還是像聞到鮮血的瘋狗般源源不斷的湧入。鈴蘭走下車子,衝車廂中一堆惴惴不安的A組成員道,“來呀,打喪屍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