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切磋輪個輸贏就好了,落井下石就大可不必了吧。”那個人右手持劍,反手劍鋒向後,劍身則是平行的貼在黃色裝甲的外表麵上,正好讓拳頭錯開了任子墨的位置。
這個人!
什麼時候出現的?
胖子根本沒看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讓自己拳頭落了空。
關鍵是,對方那一身布甲看起來比任子墨還要弱上幾分。
這特麼都是什麼靈異事件。
“滾開!”他惱羞成怒,拔手擺動,就要收回左拳,再補上一記更有力的右直拳。
然而,胖子根本還沒來得及調整,就見那脆弱的長劍像塗了膠水一樣,仿佛黏在自己的左臂上。
持劍的人也被這詭異的力量帶著一起向前,整個人都跟著劍向胖子貼了過來。
胖子的拳頭收到一半停住了,那人卻來勢不減,前衝的力量隔著裝甲都傳遞到胖子的手臂上。眼看著就把手臂推到了他自己的胸前。
胖子生怕自己就要被這力量給推倒了,趕緊抬起右腳要後撤。
結果,就緊跟著他抬腳的動作,那個人居然剛好往前跟過來的步子落地蹬了一下,推著胖子的力道就又加大了一分。
體重的支點偏轉後移,裝甲腿部的助推力量就順著胖子後仰的姿勢上沿,又給他再送出去一點。
後撤的右腿根本就起到什麼支撐的效果,就跟著身體向前滑。
胖子整個人帶著笨重的裝甲就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地動山搖。
那唯一沒有裝甲保護的頭順著倒下的慣性往後,“哐”的一聲就狠狠磕到了碎裂的地麵,後腦勺立時一片血紅。
容迪在胖子摔倒之前就是朝著他的左後方去的,這時一個側身就越過了摔倒的大山。
順勢收劍站穩,他就隨手拿劍尖戳了戳那土黃色的碩大胸甲:“這應該摔出眩暈狀態了吧。”
那柄長劍細細長長的,對那盔甲是沒什麼殺傷力了。
但人確實已經被摔暈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是什麼人?”端坐馬上的那個人根本沒有過來幫胖子。
他看著容迪輕鬆站起來,自己反而控馬退了幾步,全神戒備。
“你又是什麼人
?”容迪挑眉,“縱人行凶挑一下地方,不先看看你目標有沒有幫手的嗎?”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任子墨都沒看清。
到聽見容迪用詞正經、語調卻帶調侃的那句話時,他才掙紮著站起來。
一看角色狀態,果然直接卡在1點血的位置了。
“饕餮城的方仲,還有被你放倒的陳莆。”任子墨這時出聲說,“大概還想找我刷個領主令牌吧。”
“你竟然沒死!”方仲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
容迪隨手把胖子陳莆放倒這件事情非常打他們的臉,但卻不是最要命的。
任子墨還活著才是。
滿級重裝的殺傷力是顯而易見的,以任子墨這麼輕薄的裝備防禦,隻要被碰到一下都應該生命值清零了。
當初他們的背叛最後沒能拿到領主令牌。
本來以為隻需要事後回頭再撿個漏。
但是沒想到領主令牌還可以有主動退任這種操作,無城主狀態下防禦減半更是完全超出預料。
任子墨最後真死了還好,天災的損失都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但任子墨還活著,那背叛的事情就會成為他們的軟肋了。
所以為什麼他們剛才發現任子墨就直接圍了上來。
因為,他們必須要滅這個口。
現在任子墨不僅沒事,而且居然也沒有急著要恢複狀態。
這個舉動和他們熟知的那個任子墨太不一樣了。
“放棄吧。你想要的東西是拿不到的了,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任子墨沉聲道,“方仲,饕餮城已經有了新的領主,盯著我也沒有意義了。”
“你怎麼知道有了新領主!”方仲驚訝得反問出聲,下一秒才反應過來繃緊了臉色,“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靠近饕餮城的範圍。”
“你在天災前辭任城主,讓所有人都損失慘重。你回來,不會有人歡迎你的。”
這對白,容迪聽著都想替對方覺得尷尬,忍不住開口:“前提是那些人不會知道你們暗算過任子墨吧。如果他們知情,事實就不隻有一種解釋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