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樂語也不得不承認,那套等級製度的確有很強的迷惑性,
感覺第三期《青年報》得將《陳涉世家》放進去了,重病得下猛藥啊!
“……那白夜希望我做什麼?”
文虹看了看樂語,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現在荊家四子在進行家主爭奪,而這次降薪是荊正武、荊正堂、荊正風三人聯合主導,唯一一個沒有下場的,就是正在操辦報社的荊正威……”
“如果三兄弟真的成功了,那勝利的天平就會向他們傾斜。如果我們沒猜錯,荊正威肯定因為這個消息焦頭爛額。”
樂語:不,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個消息,寫很累的好嘛,哪有時間打牌啊聽八卦啊,都是全天趴在桌子前麵碼字,一刻都沒時間放鬆啊。
“我們打算派人去給三兄弟的工廠店鋪搗亂放火銷毀貨物。”文虹坦然道:“我們希望你……‘陰音隱’,你有沒有辦法影響荊正威,讓荊正威在荊家家主麵前指責其他兄弟的失敗行徑,從而令三兄弟投鼠忌器收手?”
說完,文虹也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靜靜閉上了嘴,等待‘陰音隱’的回應。
‘陰音隱’陷入了沉默,文虹趁這段時間,大大方方地端詳她的各處身體細節:桃花眼,瘦長的雙腿,雙臂宛如潑出來的牛奶,身上散發著一股好聞的氣味,屁股微翹,胸似乎很平坦,看得文虹很羨慕。
文虹現在已經完全確信,‘陰音隱’就是荊正威現在的女伴——青嵐!
你看看這身段,這皮膚,這眉眼,你說這是男人,誰信啊!
雖然她的男聲聽起來很自然,但那顯然是用來騙人的,那脆亮清澈的女音,才是她的本音!
忽然,文虹看見‘陰音隱’的手肘有一道特彆白皙的皮膚。
那是受傷愈合後的新皮膚。
發現一道後,文虹很快在其他地方發現了更多道類似的痕跡:鎖骨、脖子、手指……僅僅是‘陰音隱’露出來的皮膚,居然就有三四道傷口愈合的痕跡!
在她衣物下麵,究竟還有多少道被虐待傷害的痕跡?
有這麼一瞬間,文虹想拉住她的手,帶她回去自己家,不讓她回去——她到底是經曆過荊正威怎樣的虐待,才會落得這種宛如血戰的傷勢?
她不應該忍受這樣的痛苦,她隻是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漂亮女孩……
但很快,文虹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按下自己的同情心。
她無資格評判其他人的生活方式,更沒資格自顧自地拯救他人。
白夜不會通過犧牲成員來顧全大局。
所以,白夜行者要主動自願地犧牲,這是白夜的常識。
她不僅不能同情,甚至還要尊重‘陰音隱’的選擇。不然,她既踐踏了對方的尊嚴,還踐踏了白夜的理念。
等了約莫數分鐘,她終於等來了回應:“我覺得……不行。”
“我明白了。”文虹馬上說道:“是我們冒昧了。”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隻是放火燒毀貨物,不行。”樂語眼睛冒出亮光:“貨物沒了,隻要有材料有工人,工廠很快就能生產一批。”
“你們得衝進工廠,搗毀生產資料!也就是破壞荊家工廠裡的機器!隻有這樣嚴重的損失,才能確切地威脅到資本家!”
文虹一愣,點點頭:“好的,我回去會跟分部討論……”
“還有,你們不能隻針對荊正武、荊正堂、荊正風,”樂語說道:“荊正威的工廠,你們也要一並下手!”
文虹說道:“但荊正威這次並沒有下場加入降薪,我們連他一起打的話,好像……”
樂語斬釘截鐵地說道:“對付這種資本家,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必要時就要重拳出擊,一個不留!”
文虹眨眨眼睛,忽然內心一陣觸動,忍不住牽住樂語的手,重重點頭:“好,沒問題!我向你保證,白夜一定會派人搗毀荊正威的工廠!”
姐妹,我隻能幫到你這了。
我能理解你對荊正威的痛恨。
白夜行者,一定會為你出一口氣的!